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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把你让给我呀!就是让她到别的地方去坐,我坐到她这个位置上来呀!”“她同意了?”我张大了嘴又问。“是呀!她已经同意了,今天下午我就搬到这儿坐啦!”
我听完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大脑的思维一下子不知去了哪里?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我猛地站了起来,说:“你想和我同桌是吗?”“当然啦!”范古文得意地点着头。“那你应该事先和我商量,干什么又找王老师,又找方灵灵的?你当我是干什么的?”
范古文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右手好像在握着拳头。我笑了,是微笑,没有露出牙齿。她的眼睛越瞪越大,仿佛要努出眶外。我越笑觉得越轻松,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线。
下间操了,同学们纷纷走进教室,但绝没有一个人敢从范古文的身边走过。范古文终于转身走了,我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再也直不起腰……
中午放学,我走到校门口,一眼看见范古文站在那里。我连忙假装没看见,就想溜。她却看见了我,向我招着手,喊道:“王思红,我找你有事!”我只好走了过去。
她见我过来,嗔怪地问:“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同桌呀?”“不是啊!”我连忙否定。
“你知不知道,你间操时对我的那个态度,要是别人,我早叫人打他了!”
“我只是认为:你既然要想和我同桌,就应该先找我商量。你又找王老师,又找方灵灵,伤了我的自尊心,你知不知道?”我也奇怪,居然瞪起了眼睛……
下午上学,我碰到了邝薇。邝薇问我:“听说范古文要和你同桌?”“是的。”我没精打采地说。“方灵灵同意了?”她又问。
我点了点头,感觉眼角有些发湿,抬起头来对她说:“你安慰,安慰我好吗?”“安慰什么呀?”“你随便安慰我两句好了。”我都快哭出来了,但邝薇什么也没说……
第三十九回 女儿好英姿不减儿女趣 男儿悲情书竟包桔子皮
晚上补完课,我拿着牙刷、牙缸去楼底的水房刷牙。我正刷得高兴,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一张洁净标致的女孩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朝我一笑道:“你刷牙的样子好有特点呀!”
我一见是灵灵,连忙把口漱净,道:“哪里,哪里,一小般吧!”“别谦虚,别谦虚。”她说着拧开水龙头往脸盆里放水。我撸了撸袖子道:“来,我帮你端吧!”她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这时,她看见了我腕上的手表,道:“哎,你这块表挺新的,是什么牌的?”我道:“是金锚牌的。”“金猫牌?好有趣的名字呀!给我看看好吗?”“好呀!”我说着从手腕上褪下表。
这时,灵灵手心向上平伸出了她的手。我借着灯光一看,这是一只略瘦,洁白,皮肤上有许多细细的皱褶,但显得很有力的手。从这只手的样子似乎能证明拥有这只手的人很勤劳,很能干。我把表放在了这只手上。
灵灵拿着表摆弄着,并拿到眼前,对着灯光仔细地看。她忽然道:“不对呀,表上印的图案不是‘猫’,好像是——铁锚。”我道:“本来就是‘金锚’,不是‘金猫’呀!”
灵灵歪着头,看看我道:“不干嘛,你刚刚说的是‘猫’。”我道:“‘猫’?我看你倒像一只小——赖——猫。”这次灵灵更加不干了,嚷道:“你说我是‘小赖猫’?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惩罚你!”说着,她果真歪着头去想。
我看着她的样子,忽然想:“确是‘灯下看美人。’”在朦胧的灯光下,这位白日里英姿飒爽、颇有男儿气概的女孩,现在也流露出一身女儿的娇媚。大多的时候,灵灵都热得像一团火,使人感到无限的温暖,却不能相距太近。偶而,她又像一块冰,轻轻一触,她流泪,我冰心。只有此时的灵灵才更像一个完全具备七情六欲的女孩……
我回到寝室,见大秦和熊飞雪打了起来,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摆脱高考前压抑的心情,才在一起胡闹的。
只见大秦举起自己的塑料脸盆向熊飞雪狠砸。熊老大不躲不闪,挥拳硬挡猛砸过来的脸盆。只两下,就听“咔”的一声,大秦的脸盆已被熊飞雪的铁拳打出一个一寸来长的裂缝。大秦气得直瞪眼,抓着脸盆跑出屋外,只听“当啷啷”一阵乱响,好像是大秦把脸盆扔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见大秦拍着巴掌走了回来,对熊老大道:“大熊,我把那个破脸盆扔了。你打破的那个不再是我的脸盆,你并没有占到我的便宜。”
熊飞雪“嘿嘿”一乐,道:“你把脸盆扔了,就以为可以不洗脸了吗?你还是用我的洗脚盆洗脸吧!”大秦道:“盆既然扔了,我就不会再要。用你的洗脸盆来洗我的脚倒是可以考虑。”
偏偏这时,左浩拎着大秦的脸盆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把脸盆往大秦怀里一塞,道:“怎么搞的?连自己的脸盆也看不住!”
大秦抓起脸盆往地上一摔,道:“我刚把它扔掉,你又歉歉地把它拿回来干什么?”左浩道:“我好意帮你把脸盆拿回来,你却这个德性,真是不知好歹!”说着一脚把大秦扔在地上的脸盆踢到一边。
大秦这回更加怒不可遏,道:“我的脸盆,我爱摔就摔,爱扔就扔,但你有什么权力踢它?”说着向左浩扑了过去,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左浩仗着他身高力大,抓住大秦的胳膊一阵猛推,大秦被推得连着倒退好几步,一下撞到床沿上,腿一打弯,被左浩乘势压上,把他整个压倒在床上。
大秦气得大嚷:“‘左四眼’,快放开我!”左浩却得意洋洋,用腿和一只手压住大秦的两只手,用另一只手摸着大秦的眼眉道:“你上次说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想摸你哪,就摸你哪!’”说着用手在大秦的两道眉毛上来回摸着。一会儿,左浩又道:“你的眉毛太粗了,我替你拔几根吧!”
此时的“小老鼠”像老鼠过街似的大叫:“红哥、熊哥、汪哥、赵哥、夏哥快来帮忙呀!”我们几个一声呼喊,就要冲上。正在这时,门“咣”的一声被踹开,老铁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你们还想不想住,不住就搬床回家给我滚蛋!”
也不知是哪个没头脑安排的,都高三下学期了,竟还让我们毕业班在校运动会上打彩旗!谁有那工夫?于是一到操练时,大家就“纷纷作鸟兽散。”
这不,下午的课刚结束,老铁又在楼底大喊:“集——合——啦!”我在教室里正忙着整理老师上课讲的内容,没有理他。
一会儿,我忽然听到楼梯响,心中一动,知道是老铁上来了。我连忙收起笔,走出教室,却看见顶着一团香气的邹美华匆匆上楼。在楼梯口,我碰上了向上来的老铁,我没有说话,装作下去集合的样子匆匆下楼,心中却盘算着怎么才能躲过操练。
这时,我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去一下厕所,就马上在兜里找纸,却没有找到。突然,我看到在走廊拐弯处的垃圾口下掉着一团白纸。
那团纸没有包紧,散露出里面包着的一些金黄色的桔子皮。我见那团纸还算干净,也是别无选择,就匆匆把它攥在手里,与此同时,一股香气从那团纸上袭入了我的鼻孔。
厕所里没有人,我找了个较好的位置蹲下,打开那团纸,把里面的桔子皮倒净。这时,整个厕所已被这团纸薰得香气扑鼻,茅房仿佛成了香房。忽然,我看到这张纸第一行的前四个字是:“吻你,华华:”我不禁一愣,接着向下看去,却是一封情书:
吻你,华华:
为了不打扰你高考前的复习,咱俩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在这段时间里,你身体好吧!学习顺利吧!
七月七就快到了,这天既是牛郎与织女一年一度相见的时候,又是咱俩能否走出高中的关键日子。我知道你要考大学,而我却只能去考技校。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学英语,结果使我们走上了不同的两条路。不能和你一起考相同的学校,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高中三年如弹指一挥间,你我匆匆相识,又要匆匆各奔东西。你上次和我说:“咱俩最好先分开一段时间,等各自的成绩下来了,再有所选择。”你可知道我听了这话后心里有多痛苦!
我知道咱俩不同的报考目标可能会导致将来身份的差异,但是我的的确确爱你。我越来越感受到爱一个人,而又不能把她留住的痛苦。
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总是出现你的笑脸;进入梦乡后,亦总是与你相会。一个晚上,我梦见你考上大学后离我而去。你能否想象得到我当时是多么得伤心!我哭着从梦里醒来,呼唤着你的名字。我多么害怕从此再也不能和你再在一起!
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