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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就弹一曲《广陵散》吧!”我笑着说。“《广陵散》?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她有些恼怒了。
过了一会儿,她道:“《广陵散》这支曲子用筝弹好一些。你还是说一个用吉他弹唱好听一些的曲子吧!”“那你随便吧!”我闭上了眼睛。
“叮叮咚咚”她居然真弹了起来。我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她弹了几下,竟边弹边唱了起来:“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向他表白,满怀的心里话没法讲出来”
我听着这首歌,不禁想起了杨倩柔,她睁着大眼睛瞪着我。一会儿,燕栩甜又摆着她那柔美无比的腰肢走了过来。想着想着,我的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想心上人了?”朦胧中有人问。我点了点头,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瞪了范古文一眼,没有说话。
“唉,哪个男子不多情呀!”她不无感慨地说,“只不过象燕栩甜、杨倩柔那样的人也值得你去想?”“你怎么知道?”“我早已经对你做了全面的调查,你的那点儿事,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卑鄙!”我心里骂道,但嘴上还是说:“我不想她们,想谁呀?难道想你呀?”“对呀!你怎么不想想我呀!”我“咯喽”一声,一口气没上来,竟被她把我气死过去
第二十一回 如坐针毡身旁坐个范古文 人要倒霉冬天不坐交通车(下)
晚上放学回家,秦大军和白草哲等人先走了。天很冷,实在觉得太冻手了,我于是又用手腕挂上书包,把手插进兜里,和钱如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刘忠仁没有走,和邝薇等人在聊天。我见他戴着一个新棉帽,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棉帽子,想起去年冬天,我们几个互戴棉帽的情景,不禁长叹一声。
这时,一辆公共汽车飞驰而来,眼看着到了车站也没有停车的意思。我心里一痛:“完了!司机不愿拉有学生票的学生!”
忽然,只听“啪”的一声,刘忠仁飞起一颗石子,打在车身上。交通车一个急刹车,紧接着从驾驶室里跳下一个人,和车上的售票员说了句什么话,向这边走来。
我想着赶快上车回家,也没有多想,就往车门跑去。忽然,一个人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书包,就把我往驾驶室里拉。
“你干什么?”我喊道。“你砸交通车,跟我到交通大队去!”“什么?我砸车?你瞎说,我没砸!”“你没砸,是谁砸的?”“我怎么知道?”
“我和售票员都看见是个戴棉帽的人砸的,而且只有你一个人戴帽子,一定是你砸的!”我真想骂:“人要倒霉,连冬天戴棉帽都成了别人找茬的理由!”
“岂有此理!冬天戴棉帽也有罪啊!”我喊道。刘忠仁可以不仁,我王思红却不可不保留一片红心。
这时候,公共汽车上的一个售票员喊道:“小破孩敢砸车,打他,打他!”我不禁大怒:“你满嘴放炮,你瞎了眼看见我砸车了?”
那司机听售票员一喊,竟果真动起手来。他长得胖大魁梧,三个我捆在一起也没有他粗,而且他比我足足高出一头半!他只一推,我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撞在汽车上。
我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就想还手,但我的手插在兜里,手腕上挂的书包又被那司机拉得紧紧的,急切间竟抽不出手。我大吼道:“你再敢打一下?”我和那司机怒目而视,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他没有砸交通车!”话音未落,从车头转过一人,正是头戴棉帽的刘忠仁。那司机回头一看,竟又多了一个戴棉帽子的!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摸了一下后脑勺。
忽然,那司机一伸左手,也一把抓住刘忠仁的书包,道:“你俩一块和我回去!”说着一把抢下刘忠仁的书包,扔进了驾驶室,又来抢我的书包。
这时,我已经从兜里抽出了手,手中牢牢地抓住书包带不放,心想:“刚才,我还担心动手会吃亏,现在你要再敢用强,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今晚躺在地上数星星!”
我和司机相持不下,刘忠仁乘此机会说:“你看我们虽然都戴着棉帽,但是我们都没有砸交通车。你看是不是其他人砸的,这事的确与我们无关。”
司机仍不肯放开我的书包带,拉着我和刘忠仁走到车门前,骂道:“S中学的学生都给我下来!妈的,什么学生?简直是土匪!”但车上的邝薇等人并没有下来。
司机一看没人下来,又没法上去拉人,就又转过头来对着我和刘忠仁。我不等他开口,连忙说:“你是老跑路的,怎么就不知道,谁砸了车,难道还有自己往你面前送的道理?还不早就跑了!”司机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理,放开了书包带。刘忠仁连忙取回他的书包。
我俩从公路上下来,刚要从人行道上走,那司机在背后喊道:“我明天来你们学校,找你们校长。这事没完!”
交通车开走了,钱如海从后面赶了上来,说:“把我都吓坏了,没事了!”我和刘忠仁看了他一眼,说:“没事了。”
我回到家,越想活得越窝囊。第二天早上,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揣在怀里:“今天谁要再敢惹我,我就剁了他!”
一出门,我就看见一辆公共汽车开往车站,连忙撒腿就追。追到车站,我是最后一个。我连忙抬左脚,刚踏上车门台阶,还没等右脚离地,车门竟然关上了,汽车开了。
我的左脚夹在车门里,右脚却在门外!我连忙捶门,打玻璃地大喊:“快停车,夹住人了!”“汽车”没有反应,继续向前开。
我预感到我可能就要断送到这里了,可能是垂死前的求生欲望,促使我抬右脚使劲向着车门猛踢,“咣”的一声巨响,我的右脚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汽车停了下来,司机从驾驶室跳出来,走向我。这时,车门也开了,我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司机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兔崽子,你敢砸车!”
我坐在地上起不来,用眼睛瞪着那个司机,见是个高高瘦瘦的家伙。要是昨天那个胖子,我舍得一身剐,也要让他出血!
我吼道:“你的车门夹着我的一只脚,你不停车,把我拖死,你担当得起吗?”司机又瞪了我一眼,看车门没有坏,才转身走了。
我连忙勉强爬起来,上了汽车——人要倒霉,冬天连交通车都不能坐!
我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看见范古文悠闲自在地坐在那里,真想上去一刀劈了她,但我还是忍住了。我走到座位旁边,再不瞧她,搬了桌椅,在前面找了一个地方坐了。心想:“你要是再敢过来,我就砍死你算了,我再一刀自杀。”
范古文没有过来,下午就又和别人同桌了。胖司机也没有来,我倒希望他来,让他也尝尝身旁坐个范古文的滋味。
晚上放学,我独自一人逆着肆虐的风雪,顶着茫茫的黑夜,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去。一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之感油然而生:
孤零零一颗寒星,空荡荡一只宝瓶。寒星坠落,化天际一道闪电;宝瓶迸裂,留人间明镜千面。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恨?年华无悔,青春如梦。
第二十二回 “小红体”还是小红写 人骑车却是车骑人
这天,钱如海来到我家。话没说几句,他就把话题引到了郭羞花身上,并从身上拿出一张贺年卡,说:“我还是忘不了她。新年快到了,我打算送她一张贺卡,可是我怕她不理我,所以迟迟没写。我想我想如果你能替我送给她”
我接过贺年卡,见封面上画着太阳、绿草,一个小女孩头戴着草帽望着天。打开后,见四个角上各画着一个手持弓箭的小爱神丘比特,中间画着一对手拉着手的男孩和女孩,他俩的心被一支爱情之箭串在一起。
我看后,道:“挺漂亮!可是我和郭羞花也不熟,连她家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送呀?”钱如海道:“我知道她家,我可以告诉你。”我听后,笑道:“你既然知道她家,把这张贺卡邮给她,不就行了。”
钱如海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劈手夺过贺卡,道:“我这就回去写!”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把贺卡向我递过来,道:“还是把这张送给你吧!我再给她买一张。”我一把把他推出门,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写你的吧!”
钱如海走了,我却有了一个自己做一张贺卡的欲望,就找来一张硬纸板和一本彩图册。我从图册上剪下一个猴子的头,贴在硬纸板上,又剪下一个熊的身子,贴在猴头的下面。
我余兴未尽,又用我最近刚想出来的,一种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写能识的字体——小红体,写上了:LIMING#KL1,NAAA…M,AGGT…O。
贺年卡做好了,我却不知道该把它送给谁?
快过春节了,整个红卫地区却没有一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