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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浩狂笑着。
我的脸被他说得通红,但还是耐住性子道:“左浩,不用你幸灾乐祸。别说是当年,就是现在,杨倩柔来找我帮忙,我也不会推辞。虽然她不喜欢我,但她的的确确给了我有生以来一段最幸福的时光。我现在忘不了她,将来也不会忘了她!左浩,我尚有过一段非常值得回忆的时光,你有什么?你也来笑我?哈哈哈”我大笑起来,眼泪却在眼眶里直转。
左浩笑不出来了,愣了愣,大吼一声:“王思红,你先踢方灵灵,后又借出班报的机会骂刘忠仁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你罪大恶极,让我代表全班同学砸扁你!”
左浩说着一手甩掉眼镜,仗着他一米八零的大个子向我扑来。我连忙躲闪。忽然,他抓住了我的外衣兜,被他就势一撕,“咔”的一声,把我外衣的兜撕破。
我不禁勃然大怒,把眼镜一扔,道:“左浩,你欺人太甚,别以为我弱小无能!”说着,我微一运气,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时的左浩更是得理不让人,大步抢上,一伸手来抓我的手腕。我忙用手把他的手腕往外一封,脚滑了一步。他接着又伸手抓来,我连连用手拨开他的手,脚下暗踩着八卦的方位。
左浩屡抓不中,虚晃一着,趁我伸手拨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脚下一绊,将我摔倒,趁势将身体压下,想制住我。
我背一着地,马上弹起,见他顺势压下,在半空中我微一侧身,一反腕,借他下压之力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亦不甘示弱,用起“兔子蹬鹰”,双足用尽平生之力向我小腹猛蹬。
我此时双手与他双手互扣,脚尚未落地。危急时刻,我腰部用力一扭,下半身侧转过来,躲过致命的一击,右膝顺势下击,一下子点在他的胸口上。他吃痛,手一软,我用右手使劲一按他的咽喉
我站了起来,把他也拉了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对不起。”然后拾起我的眼镜,拍拍我身上的土,扬长而去
钱如海又来找我了。一见我,他就“嘿嘿”地笑道:“小红,你好啊!还生我的气吗?我来向你道歉来了。”
前几次他来,我都没有给他好脸。这次他前来道歉,我忽然想起我和方灵灵的事来,心道:“我和方灵灵说话,她生气不理我,岂不正象我不理他一样吗?我又何必那么小家子气,不肯给别人机会呢?”于是我就笑道:“哪有那么多的气呀!那件不愉快的事,我早忘了。”
钱如海一听这话,笑得更加开心,用手揉搓着自己下巴上的那个小疙瘩,说:“钱这东西没有就是不行。我在我家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你算算,我父母每月才能开三百来块钱,却要供三个孩子上学。现在上学多费钱那!早先我不懂事,不知道家里的困难。现在我长大了,才知道我早先竟花些无用的钱。所以我下决心不再多花一分钱,而且要使劲赚钱,好养活我的父母,供我的老弟、老妹好好读书。”
我听后,心也不禁一沉:“他家如此,我家生活也不富裕呀!我整天都在干些什么?自己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才是。我的大学梦想,竟被两个女孩子给搅得乱七八糟!”
钱如海又道:“你知道,我现在主要在干些什么吗?我现在除了学习就写诗。你看诗的字不多,可要是一发表,钱却能赚不少。我给自己规定:每天至少写一首。这是我今天新写的,你看看写得如何?”
钱如海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我凑上去,见上面写着:
绿叶之吻
傍晚,
树下的情侣
只知道自己切切私语。
哪曾,
注意到头顶的两棵树
正在紧紧拥抱。
他们的叶子
挨得那么近,
以至于相邻的树叶们
都想彼此亲吻一下
对方绿色的衣衫。
然而,
他们不能象
树下的情侣一样
互相交换唾液。
只有
当太阳照在他们身上的时候,
他们才发现
自己的影子
早已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晨,我一边背书一边向学校走去,没想到却遇见了邝薇。我才想起来,也许只剩下她还能和我一起走了。于是我俩就一起走到了学校。
上课前,我终于厚下脸皮,决定向方灵灵道歉。我小声对她说:“我向你道歉,那天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在我记忆中,这好象是我第一次向别人道歉。方灵灵听我向她道了歉,才肯罢休,恢复了说笑。
第二十回 一时逞能铅笔斗钢针 假公济私“蚊子”用“冷战”
这天下午,下过第六节课,我正坐在座位上画伏安法测电路的电路图。突然,班级里一阵骚乱,同学们吓得四散奔跑。只听一个女高音喊道:“我来给你们验验血!”
我一抬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斜穿一件藕荷色大衣,脚蹬一双黑色小皮靴的女孩,右手持一支特大号的针管,针管上插着一个寒光闪烁的注射针头,冲进门来。
我坐在座位上没动,依旧画我的电路图。那女子冲进来,一眼看见我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上,离她最近,就猛冲过来,喊道:“让我来看看你是什么血型,是否适于输血?”说着恶狠狠一针捅来。
我头也没抬,左手一伸,用食中二指“啪”的一声夹住了她的针管,说道:“我是AB型血,是万能受血者,不是万能输血者,你找错人了!”说着,手一松,她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那女孩恼羞成怒,又冲了上来,右手挥针向我猛刺。我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来阻挡她的攻势,只听得“劈劈啪啪”一阵乱响,真如爆豆一般。我右手笔没停,依然画着我的伏安法测电路的电路图。
一会儿,电路图画完。我左手一顿,她的针尖向我的太阳穴笔直刺来。我忙用铅笔上有橡皮的那一头一迎,“吱”的一声,针尖插入橡皮。我使劲一甩,她的针管脱手而飞,“当”的一声,钉进了两块玻璃黑板的板缝之间。
我抬头一看,她气得愣在那里直喘粗气,就向她微微一笑,说:“你还是出去吧!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她转身就走,走到教室门口,又猛然转过身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范古文会记得你的。”
“我叫王——思——红。”我说完,一低头,看见了我画的电路图,这哪是伏安法测电阻呀?怎么比惠斯通电桥还复杂!
范古文一甩头冲出门去,只听“哎呀”一声,钱如海肥大的身躯被从门口摔了进来。我连忙上去把他扶起来。
钱如海站起来,跑到门口,向外瞟了一眼,才一边拍土,一边骂道:“‘疯蚊子’,你真到处乱叮!”说着对我说:“小红啊,你知道吗?你可犯大错误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她就是一班那个人称‘疯蚊子’、‘小荷花’的范古文那!”
“噢,她就是‘小荷花’!听说红卫和方星地区她都相当有办法,就连让胡路、萨区、六部,她都很有门道。”“而且她父母是高干,校长都不敢惹她。到时出事谁也保不了你。还不赶快跑?”
“这话怎么说?”“怎么说?她随时随地都能叫出好几个人打你!我看,你还是快跑吧!”“笑话,我会怕她!就算她找几个人来,又能把我怎样?”
“呵,小红,牛上了,好汉难敌四手呀!等她叫人来铲掉你身上所有的凸起,填平你身上所有的坑洞呀?”钱如海坏笑着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推了他一把。
“王思红,班主任找你。”这时,一个同学进来告诉我。
我来到办公室,只见一位粉红脸色,樱嘴胆鼻,眨巴着一双调皮的大眼睛的女孩坐在王老师的桌前。见我进门,她站了起来,向我飞来一个媚眼。
我眼前也不禁一亮,只见她头戴藕荷色暖帽,身穿一件藕荷色大衣,腰束一条银色丝带,脚蹬一双黑色小皮靴。这身穿戴,配上她那般长相,使她显得那么精神,那么娇俏。我一愣:“这难道就是那个疯疯癫癫,到处给人验血的范古文?”
王老师把我叫到面前,说:“哦,王思红,这位是范古文。她能书善画,又会弹琴,又会唱歌,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好学生。她很爱好文学,听说你也非常喜爱文学,就打算调到咱们班。哦,对了,你俩的小论文不也是同时送去市里了吧,真是有缘啊!不过,她有一个要求,就是和你同桌。这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呀!我想你绝对不会反对这么好的事吧?”
我耐着性子听他讲完,真想上去问他是不是发烧,怎么竟说胡话?“我很高兴,你和我同桌。”我用左手握着拳头不停地打着嘴,“但是我是个粗人,对书啦,画啦,什么也不懂。咱们坐同桌不可能会有共同的话题,况且我这个人太老实,不爱说话,谁都不愿与我同桌。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