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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城冒着满脸的黑线跟上去，他妈的把她嘲笑够了又开始装好人了，七大社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
“你不用这么紧张城田的考试。”桃宝说。
“我知道，就是想成为全年级第一。”
“这简单，让武川用广播告诉全学校的人，赤色城的老大要考全年级第一谁都不许争。保准全校的人都不敢去考试，别说全年级第一，你就是全校第一都可以。”
“……”江小城。
一路上，桃宝都在和江小城说说笑笑。
有几回江小城真的想问他：“你真的有抑郁症吗？”
为什么季戈说桃宝其实很自闭，不信任任何人。
也许江小城还不懂，一些人为了掩饰内心的伤疤，就刻意装出另一个模样来麻痹所有人。
桃宝也许就是这样、能走进他的心里，大概很苦难吧。
回到宿舍，江小城也没有去上课的心思就和小舒和王硕在宿舍里睡觉，闲下了就玩小老头给她的扑克牌。
让她记住点数，简直是要命。
她练了一下午，又让小舒给她洗牌，愣是干瞪眼看不出什么玄机。
后来江小城才发现，记牌数有一个窍门，你必须要有特别牛逼的思维逻辑和空间记忆，记住每张牌的位置。耳朵也不能闲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听着每张牌和每张牌交叉之后的位置。
慢慢的，小舒每抽出十张牌江小城能大致猜出来三张。
似乎练这种能力会上瘾，江小城越玩越兴奋，当脑袋里形成了一种空间能随着听觉、感觉懂得牌与牌的穿插，脑袋的空间就能呈现那个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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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88：先学贼，再抓贼（）
……
江小城玩记纸牌的游戏，一直玩到半夜，小舒和王硕就陪着她。
小舒累了就换王硕，王硕累了就换小舒。饿了就打电话让小南送吃的，手机没电了就让唐子琪帮忙送去教室充。
一天下来，居然全部呆在宿舍里。
好不容易睡觉了，江小城满脑子也是纸牌的“哗哗”作响声。
其实记纸牌没什么难得，重要的是熟能生巧还有用心。
第二天江小城又让小舒洗牌，抽牌，自己猜牌。几番下来，江小城已经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等不到放学，江小城就拿着扑克牌兴冲冲的去无生巷找小老头。
小老头的便利店还是没有人光顾，他坐在门口，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
江小城走过去，兴冲冲的告诉他自己可以记牌数了。但小老头却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声“哦”，不由得让江小城有些失望。
小老头让江小城把扑克牌拿出来，然后把所有的牌都洗了一遍，随意抽了三张放在桌子上让江小城说出它们的字数。
江小城凭着这两天的熬夜通宵训练，断定这三张牌是花桃a、方块3、梅花4。
然后小老头就用他干枯的手指慢慢翻动牌纸，江小城满怀期待的看着答案却发现这三张牌没有一张是猜对的。
江小城大骇：“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老头挑挑眉毛，“在你没有注意的时候，我用了一点小手段把牌换了。”
“我靠……”江小城这一声充满了不信和惊讶。
牌当着她的面洗的，又是当着她的面翻开的，怎么可能会换掉？
小老头不动声色的抖抖袖子，从他毫不起眼的衣袖里掉出三张牌，正是刚才江小城猜的那三张。
江小城楞的说不出话来，这小老头不应该叫赌神，这偷梁换柱的水准简直堪比国家一级魔术师啊！
“你能用这短短的几天就学会记牌数，天赋还算不错。可是你要知道，在赌场上往往会发生很多变故。这种变故会让你措手不及，就像我的换牌。”小老头慢条细理的重新理好扑克牌。
江小城恼的说不出话，她怎么就忘了小老头这多变的个性。
小老头如树皮一样枯燥的脸皮展开一个笑容：“我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出千，在赌场上你要永远都记住一点，没有永远的胜算也没有永远的概率，千变万化就是赌的奥义。逼急了，什么地方都可以成为出千的工具。”
“只有学会当贼，才能知道贼的套路，才会抓贼。如果你想抓出千的人，就必须要明了他们的心态洞悉他们的思维。”
江小城点点头，正襟危坐开始认真起来。
小老头虽然变化无常，但是每句话都是他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江小城面对他的教学，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
殊不知，小老头这样魔鬼式的教育日后竟培育出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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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89：赌不赌（）
……
眨眼过了五天，江小城每天都往无生巷跑，一天有十个小时都要呆在便利店。
这五天里，小老头几乎将他所有的经验和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江小城。
因为时间有限，小老头只是教会了江小城一些要领，究竟江小城能发展到什么地步，那就要看江小城对小老头所传授的东西的领悟力了。
杀婴最近催促的越来越紧了，江小城决定去“死去活来”真正的实战。
“死去活来”被装修成非常复古的赌坊，雕龙华栋，木花流水，还有流苏帘。但角落还摆放了一些现代的沙发和鱼缸，这一古一西到没有什么违和感。
杀婴跟着江小城，对江小城说这些天那些客人经常留反，而又有那些人这两天赚了个满盆彩。
江小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找了一个能看遍所有角落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杯清茶，混着“死去活来”浑浊的烟味慢慢品下。
杀婴站在江小城旁边，看着女孩垂下的睫毛被茶气渲染，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下注了！庄家押大，闲家请下注喽！”
庄荷的声音响彻赌坊，来自一角的骰押。
所谓庄荷，指的是赌坊里负责发牌的一种人员。
而庄家指的是上一局赢得玩家，其余的都是闲家。杀婴指着一个男人对江小城说：“就是他，这些天在赌坊赢了不少。”
江小城顺着杀婴的手指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但是却系了一个红色的领带。脸上一直凝重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庄荷手里的骰筒。
“死去活来”没有什么玩家限制，只要有钱就可以来除了学生。
江小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要了一杯茶静心等待。
在喝茶的时候，她通过茶盏的换来换去，发现那个“红领带”在每局骰之前都喜欢揉揉鼻子。
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江小城淡笑，又抿了一口绿茶，让清新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口腔。
眼看着“红领带”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杀婴隐隐有些着急，但是看江小城没有任何动作，也就没有说话。
最后暮色渐晚，“红领带”已经握着七枚红筹码和三枚黄筹码打算满载而归了，只听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等一下。”
杀婴面色一喜，她终于出手了。
江小城款款走到“红领带”面前，笑容满面：“先生，请问您姓氏名谁，在哪里高就？”
“你是什么人？”“红领带”皱着眉头警惕的问。
“一个玩家，看到先生在赌桌上的雄姿惊叹不已，简直犹如杜不败再世。”江小城笑的露唇不露齿。，
“红领带”看到是一个女孩，心中自是不屑一顾懒得理她，刚想要转身就走却被江小城又拦了下来。她笑着说：“先生愿不愿意跟我来几番，杀婴，去给我取十枚紫色筹码。”
十枚紫色筹码。就是一百万。
“红领带”眼前一亮：“你要跟我赌这么大的？你有这么多钱？”
江小城接过杀婴递过来的筹码，笑眯眯地说：“有没有钱是我的事，赌不赌？一句话？”
“赌，赌骰子！”“红领带”脸上闪过狡黠和贪婪的光芒。
江小城点头：“那当然。”
两人重新回到赌桌上，旁边的玩家没有人见过江小城，不知道她是这个赌坊的老板。
只见那个小女孩沉着脸色，眼底流露出点点利锐的光芒，落在庄荷的身上。
“开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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