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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铭摇了摇头,他想出去,他想活下去,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两个人总是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不知疲倦的清理着那处的砖块,流水声越来越大,他们也愈发充满干劲,司徒清朗终于展露出难得的笑容,他重重锤了一下墙体:“我就知道,咱们肯定有出去的机会,相信我!”
适时,从他们身后的碎石外突然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呼唤声:“队长!”
何嘉铭以为自己幻听,可是看向司徒清朗,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忙大声回应:“有人吗?是谁?我就在石墙后面!”
“队长!队长!”接连有人呼唤道,“队长!我是高连;!”
司徒清朗眼前一亮,这惊喜弥足珍贵,他激动地走上前去,大声呼救:“高连,我被困在这了!”
“我们正在清理——石块!”高连的声音断断续续,而且小的如同蚊子,但是谢天谢地,他们总算听到彼此,总算有人来救他们了!
“清朗!”突然,隔着墙壁,司徒清朗听到了那久违的、几乎是他坚持着活下去全部动力的声音,甜心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清朗!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甜心?”何嘉铭耳朵根一软,司徒清朗更是又意外又震惊,“你怎么来了!”
第966章 967、该活下去的人是你 6()
再次听到司徒清朗的声音,甜心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天知道当她听高连和秦路说隧道坍塌,清朗被埋进去时,她心脏一紧,只觉得自己差点就死过去。
她无法想象没有清朗的生活,她也不相信清朗会这样离开她,她甚至连哭都顾不上哭,听到秦路他们说要来救人,她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任凭别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甜心,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司徒清朗厉声斥责,这真是太冒失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在这种随时有可能发生余震,随时会坍塌会被掩埋的地方,她完全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清朗——”甜心哭着说,“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他们正在想办法,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何嘉铭在一旁晾着,心已经凉了半截,从头到尾甜心都没提到过他一次,他为了帮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受了这么大罪,原来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团空气。
这一刻何嘉铭真的想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见鬼去吧!
突然,伴随着石块坍塌的声音,一束光照了进来,紧接着,一只白嫩嫩的手连同手臂从那缝隙中伸了进来。
那是甜心的手,何嘉铭认得,司徒清朗更认得,他一把握住甜心的手,外面的声音终于更为清晰的传了进来:“队长,我们来救你了,你们放心,肯定会把你们救出去的。”
司徒清朗握着甜心的手,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谢天谢地他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甜心了,感谢老天,他还能活着!
“队长,你后退一些,嫂子你把手伸回来,现在可不是缠绵的时候,我们这边要——啊——”
高连话还没说完,突然,清朗和何嘉铭脚下的地面传来剧烈震颤,两人还在诧异对视之时,他们脚下突然一空,一个黑黢黢的洞出现在两人脚下。
说时迟那时快,何嘉铭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念,忙朝着清朗走去,就在地面塌陷的时候清朗刚好伸手要拉他,于是他幸免于直接坠落下去的命运,可他的手机就没那么走运了,带着亮光的手机摔在十米之下空间内,“啪”的一声脆响,屏幕暗了。
何嘉铭脸色惨白,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的话现在已经被摔成什么样。
“啊——”甜心叫了一声,她没想到清朗和何嘉铭突然成了悬空状态,而她的手臂还探在那洞里,幸好他们夫妻双手抓的牢,可是紧紧一个清朗就已经超出甜心所能承受的重量了,再加上何嘉铭,甜心只觉得自己手都快要断了,不由痛叫出声。
“怎么回事,怎么了?”高连焦急地问,“队长,我们听到你们那边有东西坠落的声音,发生了什么?”
司徒清朗咬紧牙关死死拽着何嘉铭:“我们脚下……地陷了。”
脚下哗哗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由一开始的潺潺逐渐变得湍急,这里不知为什么竟然真的有条河道,怕是挖掘地铁的施工队也没想到,但这种地方原本是不能修建地铁的,这下可好,他们无意中用这种方式触到了一次隐患。
第967章 968、该活下去的人是你 7()
甜心额头上沁出汗水,手臂疼的快要断掉,但是她一声不吭,手紧紧抓着清朗不松开。
直觉告诉她,清朗应该还拉着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是何嘉铭吗?
这个名字如同过电般在她脑中划过,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完全忘记嘉铭哥了,是她把嘉铭哥拖下浑水,是她害嘉铭哥命悬一线,她真想说声对不起,但是她现在根本开不了口,她怕一开口,手上就没了抓住清朗和嘉铭哥的力气。
高连他们在一旁急的团团转,那个洞太小,小到真的仅容嫂子一只手臂通过,他们庆幸当时嫂子执意伸手进去拉队长,她或许只是想给队长一丝安慰,但没想到就是这丝安慰,竟让他们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困难的是,他们无法扩大这洞,他们已经在嫂子身上绑好了绳索,但他们无法清理这面石壁,如果清理过程中一个不小心,掉落的碎石砸在下面两人头上,那他们肯定会松手的,那么一切都完了。
仿佛是看穿他们的担忧,司徒清朗提醒道:“嘉铭,抓住我的腿,高连,让人迅速清理石块!”
“可是队长,如果有石头——”
“按我说的做!”司徒清朗冷硬地吩咐,眼看着何嘉铭艰难的一点一点终于抱住他的小腿,他忙用一只手护住头部,大喊道:“快清理!甜心会撑不住!”
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全部集中在甜心那只纤细的手臂上,想也知道他会有多痛,司徒清朗抬头看着那细弱手臂,那白皙的肌肤在石块上摩擦,红的像要滴血,他眼眶也跟着一红,轻声说:“甜心,我爱你。”
“我也……”甜心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她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滴,手臂太疼了,疼的像要断裂一样,那么小的洞,她甚至无法换一只手,拉着清朗的那只手开始变得麻木,变得如千万根钢针蛰一样的痛,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松手。
“啪——”
一滴液体落在何嘉铭脸上,继而又是一滴,温热的液体让何嘉铭心里一沉,他吃力举起那只快要废掉的手臂摸了一下,凑在鼻子旁嗅了嗅,是血。
“谁的血?”他静静问。
司徒清朗定睛看着眼前这只手,鲜血已经布满整条手臂,石头太锋利,磨破了甜心柔嫩的皮肤,鲜血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淌,滴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何嘉铭心里一紧,他刚要说什么,就听到甜心咬着牙说:“嘉铭哥,我知道你在——我——我不会松手的——相信我!”
何嘉铭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那血更为密集的滴落。
司徒清朗亦是脸色惨白,他真的怕甜心的胳膊会断在这里,然而甜心却连疼都不喊,就这么死不放手。
何嘉铭心痛的要死,甜心受伤,他如同感同身受,他咬咬牙,眼看着上面的碎石不断坠落,砸在清朗手臂上,头上,他也是一声不吭。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很释怀,他爱那个叫甜心的女人,也恨那个叫清朗的男人,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想自己害他们更苦。
他头上还有一顶滑稽的安全帽呢,他好歹有个遮挡,如果他那只手没受伤的话,他现在满可以扒着洞壁,兴许能让甜心少受点罪也说不定。
他忍着剧痛解下头上的安全帽,霎时被一块正好下落的鸡蛋大的石头砸的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司徒清朗发现了何嘉铭的异常,他正把那顶安全帽往自己脚上挂。
“我?”何嘉铭勾起唇角,“我可不愿看你们夫妻俩在这腻歪,我先走一步了。”
“你疯了吗,从这掉下去你会摔死的!你别想做这种让我们两口子做噩梦的事情!我也不想甜心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司徒清朗冷声道,他后悔他没能用手拉着何嘉铭,他也知道甜心现在很痛苦,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他不想失去这个发小,这个兄弟。
“我很累。该活下去的人是你。”何嘉铭顿了顿,眼泪突然就从眼眶里滚滚落下,他抬起头,怔怔看着那条被血染红的手臂。
是时候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