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PS:小小透露一个剧情,我们可爱又笨笨的盈雷MM,虽然不会下棋,可是在数章,呃,也许是十数章之后将与我们棋力精湛的四阿哥下棋,且赢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敬请期待。
挣扎
八月,康熙回宫。历经了南巡,又去了避暑山庄。这一路,收获颇丰。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回到宫里,竟是往日十倍的热闹。各个宫忙着应酬往来,连家宴也摆下了不少。我和良妃却是闹中求静,能避则避。
回来第一个见到的是八阿哥,与临走前那份淡淡的倦意相比,回来的他神清气爽多了。看来,此时的他正处在人生的意气风发阶段。
他倒是守信用,果然带回一罐子泥土回来,那罐子倒格外精致,小桥流水间,几个宫装的仕女嬉戏,图案逼真,虽浓墨重彩却不掩其本质。
“好生收着,一路上带这个倒让人笑话不少。”八阿哥把罐子打开,摸了摸鼻子,“这江南的泥土果然清新许多呀。”
我知他是在笑话我,却也不以为意。“泥土乖,有人不识得你的好,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他笑道:“怎么几个月不见,人给倒了回去。竟在我面前扮起乖来。”
我也莞尔一笑。
“额娘烦你照顾许久,翎儿也跟我提过,要寻思机会带你出宫,想不到,连翎儿都对你有兴趣。”他故做疑惑的上下打量,啧啧道,“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竟惹的这么多人上心。”
“你嫉妒?”我睨他一眼,他故做惶恐的道:“是呀,非常嫉妒。”
我回他一个“拿你没辙”的笑容,将罐子收好。
他跟在后面,不住的打量。“我听闻,这次你的收获不小。”他嘴角一副意义不明的笑。
我把双手摊开,示意他一无所有。“没有八阿哥预料的那么有收获,倒是八阿哥小气的紧,一罐子泥土便把我给打发了,丝毫没有阿哥的风范。”
他失笑道:“敢情我今天是来受你奚落的,把你的念想惦记着,又给你送过来,却着你的数落,罢了,以后有事可别拜托我。”
我笑道:“八阿哥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跟一个小女子计较言语上的得失?”
他目光闪烁了下,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便这么确定我是个宰相?”
想起良妃的话,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再比照他今日的神情,不免有些叹息,今天的他恐怕踌躇满志、志在必得吧。
我只得淡淡一笑,答道:“八阿哥的气度与抱负岂是我能猜度的,我自然什么都不能确定。”
“盈雷,我知道你知道的比很多人要多,当初我还担心你会因为你的聪明而腹背受敌,如今看来,你终究懂了也更成熟了。”他微微一笑,那目光里有了解和懂得。
“你既然明白,为何却总是太过锋芒毕露?”相较于四阿哥的隐忍,有时的他过于表现的志在必得,既然他不是不明白,在这个宫里要懂得守拙,又为何自己却做不到?
他弹了弹手指,那极度的自信的光芒瞬间让他整个人添了光彩。“如果一个人连坦白面对自己的想法都做不到,即使赢了,也未必光彩。我不必委屈自己。”
那般的自信、那般的自负,却让人只能感叹。如果不是知道历史的结局,我私心里也许会更偏向他,偏向这份固执的骄傲,认为他必定会赢。
可历史,真正的历史,是残酷的。
我忽然了解了良妃的痛。
曾经觉得如果要是知道了自己的人生,我必定能够安心到生命终结那刻,按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可是,没有人的生命是完全真空的,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以不在乎那些你在乎的人么?
注定,我已然不可能超脱的面对他的输赢胜负。
“你的想法我明白,只还是那句话,凡事为良主子着想一番,即使不为自己留后路,也该为她留一条后路。”我心知他内心听不得劝,但良妃是他唯一的软肋。
他果然有所动容,嘴角逸出一丝笑容。“你有时,聪明的可怕,劝人不着痕迹。”
我没有答话,却在心里泛起沉重的叹息,聪明如他,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命运。那么就让我多记住他此刻的自信昂扬,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改变。
送八阿哥出门时,迎面遇见四阿哥和十三。十三仍是那份如夏日晴空般的明朗,一边走路一边对四阿哥描述着什么,只见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点头,间或,扬起一抹笑容。
看到我和八阿哥,四阿哥的嘴角牵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锐利的眼睛直达人心底深处。
他的眼睛能刺穿一个人,让他身边的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和他一起前进,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即便是十三,他真正亲厚待之,便能确保平安到老么?
我还在神思,八阿哥却已改换了方向,向十三他们迎去。十三看见是我后,微微眨了眨眼睛,我回他一个微笑,便默不做声的站在八阿哥后面。
“四哥,好&书&网久不见,是跟十三弟从德妃娘娘那儿过来?”八阿哥沿袭着一贯的温文客套。
四阿哥也客气道:“十三弟惦记着额娘,我便和他一起去请安。八弟也是从良妃娘娘那儿过来?八弟果然是晨昏定省,让人敬佩。”
八阿哥微微一笑,道:“出去了太久,回来自》……然要先见过额娘,比不得四哥,能每日里给德妃娘娘请安;让我好生羡慕。”
我在后面恨不得踢他一脚。这个他此刻的四哥若干年后却主宰着他的命运,他就不能收起他一贯话中有话的坏习惯?
却见四阿哥不动声色的回道:“到底比不上八弟有心,为人处事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要周全的多。”
我把头垂的更低,掩住嘴角的那丝笑意。看两个人话里有话的你来我往真让我无言以对。忽然觉得有道目光长长的停留,错愕的抬头,见十三使了个眼色,我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撤退,和一身闲适的他悠悠的站在了另一边。
“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他看着我,勾勒起那抹闲散的笑容。
我以眼睛比画了下,发现的确高了许多,不再差他太多,心里倒有些窃喜,却还是取笑他:“你这么便拉了我来,不怕你四哥怪罪?”
他故作正经的轻道:“大人的事,我们不要管也不要偷听。”
我噗嗤一笑,拿他没辙,把手摊开伸到他面前,嫣然道:“礼物呢?十三爷不会如此小气吧?”
他看似惊讶的说道:“哎呀,我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这该如何是好?”
不客气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他呵呵笑道:“给你带了好东西呢,就怕你拿不下。一会儿你送完八哥以后别急着回去,我在永和宫那儿等你,你好把东西带回去。”他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听说十四弟那儿有一箱子的东西送你,我差点担心沉船。”
我微微一怔,忽然觉得有些沉重。那个十九岁的十四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他的心意不是不能体会,只是无法回报而特意疏远。时过境迁,他不见了曾经的任性,可霸气却日益增长。
察觉到他的注视,淡淡的回他一个微笑,看着那边四阿哥走来,忙道:“我先走了,还要送八阿哥呢,一会子见。”
他笑笑,戏谑道:“还那么怕四哥?像老鼠躲猫似的。”
我瞅了瞅四阿哥,他的目光平平的扫来,带一点隐约的了然。对着十三做了个手势,便慢慢的向前走,在四阿哥前方行礼道:“奴婢见过四阿哥。”
他淡淡回道:“盈雷姑娘不必多礼。”
从他身边慢慢走过,却仍是觉得有股千钧般的压力自头顶上方传来,直到离开好远,才慢慢散开。
跟八阿哥告别后,我跑去永和宫门口,果然见到十三在树阴下乘凉,嘴角噙着丝懒散的笑,那笑容干净的有如霁月当空。
心突然间有些不规则的跳跃,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平复开来,微笑着向他走去。
“这一趟江南之行,可让你喜欢上江南?”自然的走到他身边,和他一同躲在树阴下,看阳光不时的透过细缝照耀在他明朗的面孔上,回想起第一次知道他是十三阿哥时他也是如此的闲适自然。
他微微阖上眼睛,仿佛还在回味一路的见闻。“其实,这不是第一次跟皇阿玛南巡,却是第一次流连忘返。”
“为什么?”心下好奇的问。
他睁开眼睛,带几分捉狭的道:“也许是因为知道了江南有一个叫颖然的美丽女子的缘故,总想知道,是怎样的山水孕育的这样的钟灵毓秀之人。”
我脸颊有些发烫,跺了跺脚道:“又拿我开玩笑。”
他笑了笑,没有再继续下去,转而问道:“可猜的到给你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