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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旭双目一凝,说了声:“闭嘴!”
众人只觉这声音如同初春暖阳,十分好听,可下一秒,只听戊己剑派诸人叫道:“吕师兄!”“吕师叔!”。
再看向吕波时,却见他眼睛瞪大,七孔流血,已是活不成了。
众人方才还有些小看这国舅爷,只道这位不过是靠裙带关系,来耀武扬威的。可看这吕波的下场,方才知道这位爷是位不世出的高手。
吕波虽不敢说是当世一流高手,可也是大名鼎鼎的戊己十三高手之一,居然仅被一声呵斥就给弄得七窍流血而死。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受伤的只有吕波一人。这便是最顶级的狮子吼怕是也做不到!当下众人都颤巍巍地看向那少年。
静安神尼是个嫉恶如仇之人,见孙旭不问始末原由便杀了一人,有些气道:“这位大人好大的威风,吕波不过问了句话,大人愿答便答,不愿答便算了,如何要无端杀人?”
那边柳二爷还不待孙旭回话,先行回了静安神尼:“戊己剑派杀我家人便是有端咯?这吕波刚才可是扬言要杀了钦派官员的,诸位不会没有听到吧?”
静安神尼大囧,她是个有是非的人,事实在前,她哪能指黑为白?方才柳二爷长子与夫人顷刻之间便送了命,让她这个出家人如何忍心?可刚要出手时,却被后来一系列的变故拦住了。
孙旭哦了一声:“原来这些人还要杀官造反?”头一偏,招呼身后几人,“将这几人与我拿了,但有反抗,以谋逆罪论处。”
当下从身后闪出几人,一人赫然便是那日在卫所被古今福重伤的马进良,双手持剑;另一人手持长剑,剑柄上还带着一串银穗;还有一人手握钢刀,余下几人都是各持兵刃,蓄势待发。
众人见他神色不似玩笑,便有些犹豫要不要帮这戊己剑派。
不帮,自己日后在江湖上难免落个畏惧朝廷鹰犬,不顾江湖同道的恶名;帮的话却是要犯了谋逆之罪。
看这几人架势,必定是近些时日来那威震天下的西厂,他们对待敌人罗织罪名,无所不用其极,连东厂在他们面前都显得无比善良。
余卓尔与静安神尼、崇纯道人略一商量,拱手道:“迪师兄,你不要逞能,还是听这位大人的话,束手就擒,以待来日!便是进京告御状小弟也可为之,今日官家势大,望师兄三思!”
虽然话说的漂亮,可言下之意便是,今日之事,我们可不管了。
毕竟他庚金势单力薄,而辛水不过一群尼姑,乙木更不济了,作为历代君王封禅之地,自然是朝廷的盟友。至于其他的人,见四方自己的人都散了架,谁还愿做这出头鸟?
迪强见自己等人势单力孤,吕波又被人一声斥责便夺了性命,早就吓破了胆。华礼的实力还未恢复,此时打起来,显然是十死无生,当下咬咬牙,便让自己人弃了兵器。
孙旭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又挥了挥手,几个首领都收了兵刃各归本位。
“柳参将,你夫人长子被杀,我心中同情,现在你可以手刃凶手,为他们报仇了。”言毕,便有一名锦衣卫递过来一柄长剑,柳二爷怔怔的接过来,心中翻过无数的念头:若是动了手,以后便再也不能在江湖混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可是即便不动手,今天已经和戊己剑派势同水火。。。。。。
戊己剑派众人无不大骇,此人当真如此恶毒!不仅要戊己、离光两派势同水火,还要让这柳二爷纳投名状。只是他们都不敢开口言语,只是紧紧盯着柳二爷,静待他的选择。
孙旭见他思索,也不管他,又向堂上众人道:“哪一个是夏桑?”
夏桑听到这位小官爷喊自己的名字,心道自己于他无冤无仇,应该不是寻自己晦气的,便走出来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孙旭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挥了挥手,那马进良便手拿一卷文书道:“夏桑,你的事情犯了,连杀数十条人命,罪大恶极,皇爷御笔钦批,就地正法,以警世人。”又凝视他身后的人,“赤城派诸人,有罪的论罪,无罪的查验正身。”
第26章 杀伐与面子()
马进良言毕,不待夏桑开口便仗着双剑冲了上去,夏桑见他来势汹汹,没有半分余地,也使出十二分的气力应对。
这堂中本来面积不大,可是因为刚才众人商议,又接了孙旭的言语,不敢反抗,所以腾出了空间。
那边马进良与夏桑势均力敌,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结果。这边的柳二爷已经做出抉择,提剑冲着戊己剑派诸人道:“方才谁杀的我夫人?又是谁杀的我长子?出来!”
吕波见他不过才一会儿功夫,竟不似以前般软弱,便道:“柳师兄,岂不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等知错,今日便过去吧,我回去秉了边盟主,给你预备一份大礼赔罪可好?”
柳二爷本来心下还有几分难以抉择,听了他这话,那几分犹豫当即到了九霄云外,气得冷笑道:“吕波,你也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戊己剑派也有脸说这句话?这几年你们在江湖上做的事,大家谁不知道?只不过你们打着匡扶正道的旗号,无人敢言罢了。废话少说,杀我夫人、孩儿的凶手,站出来!”
这边戊己剑派无法,只得出来两人,柳二爷认得,却是戊己剑派的两个弟子,当下便一人一剑,干净利落地送二人归了西。
众人见此,心想戊己剑派纵横几十年打出来的威名,四方剑阁同气连枝的美誉却是在这两剑下荡然无存了,以后提起戊己剑派,谁不耻笑?
那边马进良与夏桑斗到紧要处,却见夏桑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马进良也不惧他,只是用左手剑格挡。
夏桑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右手剑护住后心。
堂内院中三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已化成了连绵的长声。
旁边锦衣卫见马进良守多攻少,常言道久守必失,便有一人出来相助,那人赫然便是方才持长剑要与戊己剑派火拼的谭鲁子。
夏桑本就与马进良旗鼓相当,二人短时间内谁也拿不下谁,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谭鲁子一加入,夏桑马上捉襟见肘。
数息之后,却见夏桑格开谭鲁子的长剑迫退他数步,要回身劈向马进良时,却不防谭鲁子的长剑虽回,可剑尾的银穗扬起,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夏桑后背。
夏桑没预备,吃痛之下,那一剑便劈歪了。
马进良瞅准了时机,左手剑挑开夏桑兵刃,右手剑早顺势就割开了夏桑的喉咙,夏桑双目圆瞪,血流如柱,一代恶枭,就这么死了!
江湖众人虽然听锦衣卫说要就地正法,可多半还是不信的。但眼瞅着这赤城派掌门就这么三招两式的被人拿了吃饭家伙,心下有些兔死狐悲,便有人道:“夏桑便是罪大恶极,按律也应该由皇上御笔勾决,秋后处斩。你们如此滥用私刑,不怕报应么?”
马进良收剑后便听人叫嚣,森然一笑:“你是聋了吗?我方才已经说过,夏桑是皇爷御笔亲批,当场正法的人,你如此说,莫不是夏桑的同党?”
那人听他张嘴就是一顶大帽子扣过来,连忙噤声,不再言语。
孙旭见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让众人打扫院子,接着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夏桑的案子,只不过适逢其会,赶上了这袭杀朝廷命官家属的事情。
戊己剑派众人及余下众人听着!自今日起,所有江湖门派需得去本地官府登记造册,门下弟子田产一律不许瞒报,然后由地方官上报至西厂预备。若是在三月内不登记的,哼哼。。。。。。。”
这声哼哼被刻意拉了个长腔,又道:“以后在大明境内,须按我大明法度,不得滥杀,江湖不是某些人的避难所!”
这些人看周围这么多的锦衣卫手持刀剑,房顶上甚至还有些强弓硬弩,性命被人捏在手上,岂敢说个不字。想着等自己脱困之后再另当别论,只是没口子的应承这孙旭。
孙旭见他们似乎没太想后果,也不解释,便放了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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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庚金剑派驻地。
孙旭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早有庚金弟子上前拦住:“何人闯我庚金驻地?”
孙旭笑道:“你去报与余掌门,就说孙旭来访。”
几人对视一眼,说了声:“等着”,一人便去通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