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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渊微手指继续在白毛狐狸身上戳来戳去,那毛狐狸似乎是被他搅弄得有些不耐烦了,胡乱地蹬着爪子;模样十分憨态可掬。
太渊微见状,便是神色冷然地停住手,转而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耳朵;似是在安抚。
他自醒来便是与那铁甲蜂缠斗在了一处,这在上一世并未出现,是以他竟是一时不知现在究竟是何年月。只不过他略略看过了自己的修为和境界;大概推算出了;这约摸是他陨落之前的百年左右。
百年之前。
“前辈。”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太渊微瞬间便是回过神来,袍袖一挥;便是有一道巧力将那房门打开,小二一手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神色恭谨殷切:“晚辈给前辈送热水来了。”
太渊微眸色一扫;便是冷声言道:“放下罢。”
“诶诶。”小二连声应下;放下那木桶之后,见太渊微再没有什么吩咐了,便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暗暗擦了擦冷汗。
太渊微站起身,随手捏出了几个禁制扔到门口之后,便是走到那木桶旁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寒玉桶,运起真元,将那木桶隔空拎起,里面的热水尽皆倾入那寒玉桶中。
他略略在那水中泡了泡,然后便是穿戴整齐,去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白毛狐狸,寒眸之中尽是一片淡漠之色。
倒是个会享受的。太渊微淡淡地想着,手中却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一件略有些短小的衣袍,轻轻地盖在了白毛狐狸的身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白毛狐狸耳尖动了动,却仍是未曾醒来。
也罢。
太渊微取出一瓶辟谷丹放在一旁,又是留下了一枚留音石,手中打出好几个威势骇人的禁制落到那白毛狐狸身侧,方才身形一动,往客栈之外行去。
他在街上走了走,从那来往之人的口中知晓了如今究竟是何时之后,便是足步一踏,往城池另一边行去。
这城池划分为好几个区域,此刻太渊微去的,便是那坊市之处。
他一踏入那坊市之内,便是有着许多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其中有着对他容貌的惊叹,亦是有着对他修为的警惕。
他却好像对这些目光毫不在意,神色冷然,只在那各个摊子中间慢慢走着,一步一步皆是那般的清越而高贵,叫人觉得他仿佛是行走于华美至极的宫殿当中,而非是鱼龙混杂,有些污糟不堪的坊市之内。
“此物作价几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是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普通的摊子面前,指着一株灵光微微的药草问道。
那摊主乃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此时看见他停在自己的摊子旁边,心中不由得一阵激荡,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嗯?”太渊微眉头微动,目光轻轻地掠过他,只一眼,便叫他从恍惚中醒来,连忙应道:“此为乾元草,恰可炼制益气丹,若是前辈看上了,五块、五块下品灵石可好?”
他本想开口喊个高价,只是目光一触及这美貌修士的眼神,便觉得通体生寒,那原先想要喊出的价格也噎在喉头,最后便是只喊出了这五块下品灵石不高不低的价格。
只是即便如此,那美貌修士却仍是沉默不言,似是还有些不满意。
“五块下品灵石,”过了一会儿,那人才轻轻开口说道,言语之中似是含着无数冰冷寒意,“有些过了。”
太渊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那株乾元草,神色淡淡。
摊主心中一惊,又看见那修士点了点他从一个秘境当中收拢出来的一件金器,冷声问道:“若加上此物,当可。”
摊主目光在那金器上一扫而过,心中暗忖,莫非此物有什么玄妙之处?
毕竟他摊上的乾元草虽算得上是有些珍贵,却远远不曾达到要这修士屈尊在此的程度那么毫无疑问,这修士的目的,应当便是这件金器了。
他已然是决定将这金器留下来好生研究一番,只是太渊微的气势实在太过恐怖,他又不好直接拒绝,目光在自己摊上一扫而过,随后便是顺手抓了一个看起来很破旧普通的青铜罐子,和那乾元草放在一处:“前辈,那金器乃是小子花了大气力在秘境当中取出来的,价格比这乾元草”
“若是前辈不嫌,五块下品灵石这乾元草与这青铜罐,便是前辈的了!”他说得大义凛然,似乎那青铜罐子乃是不得了的好东西一般,旁人忍不住扫了一眼过来,眼中又是露出了一抹了然之意。
原想着是什么好东西,想不到却是一堆破烂!
太渊微亦是眉梢微动,玉白修长的手指点着那金器:“十块上品灵石。”
摊主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这修士看着气势凛然,仿若世家贵子,他这般加价,看来那金器,必定是好东西无疑了!
他打定主意,只是摇头:“对不起,这位前辈”
“二十块。”太渊微眸色微暗,却是继续加价道。
“前辈,这实在”
“三十。”
摊主本身不过是个略有资质的散修,靠着些许机遇方才堪堪踏入筑基期,此时自己手中似乎有着一件极妙的宝贝,怎会舍得卖出去?他面上露出肉痛之色,口中却是咬死不卖。
太渊微在那处站了这般久,自然也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此时看见他对那金器不依不饶,便是敏锐地意识到,那东西应当有什么不凡之处,也是逐渐靠了过来。
第89章 八十九()
谢玉面上含笑;俊朗儒雅的面容有些虚幻;反倒给他添了几分缥缈之意。他缓缓地看向太渊微;手上不知如何动作,一座庞然大阵在他的脚下蔓延开来,很快就是将他们三人尽皆笼罩其中。他指尖轻点;大阵当中光华大绽;便有一阵飓风冲天而起;不过是刹那之间,便是将太渊微与顾时蕴隔绝开来;送往了一个不知何处的所在。
“师尊!”顾时蕴神色一凛;在谢玉刚刚开始动作之时便是陡然反应了过来,身形迅捷地想要越过谢玉设下的屏障,将那个小小的元婴带回手中;却又被谢玉轻描淡写地一把拂开。
太渊微眉头紧皱;身上的神魂之力澎湃而出,却是被谢玉一气打回头;神魂顿时有些不稳,清寒的双眸蓦然变得有些空洞迷茫了起来。
谢玉禁不住叹了口气。
他只是想送个机缘罢了,怎么搞得他好像一个硬生生要拆散一对美满眷侣的恶毒之人了?
不对;他们分明是师徒。
太渊微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一片混沌之中;顾时蕴抽取了全身的真元,却依然是无法突破那道看似虚无脆弱;实则坚不可摧的混沌薄雾;只能双目赤红地看着太渊微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谢玉看着那双紧盯着自己不放;内中一点情绪也无,深邃平静地有些骇人的赤红双眸,忍不住抬手碰了碰鼻子,含笑说道:“顾小友莫要着急,本尊并无恶意。”
顾时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温和俊美的脸上此刻满布寒冰,看起来竟是与太渊微不无一二。
这般看来,他们倒是挺有师徒相的。
谢玉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扬手接下了顾时蕴的甩过来的术法,一只手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压向了顾时蕴的肩部。
他轻轻在顾时蕴的额头上拍了一掌,待到顾时蕴眼中的赤红之色稍稍减弱之后,他才慢慢地开口道:“年轻人,莫要总是这般急躁。”
说罢,他从棺椁之上飘然而落,看向站在一旁,宛若冰峰一般冷肃沉默的男人,指尖在棺盖上轻轻一叩,发出一声金玉相错般的响动,充满了韵律之美。
“本尊若是想要你们的性命,虽说有些困难,但并非毫无办法。”谢玉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温雅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手指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叩着棺材板。
顾时蕴呼吸微紧,随后又是恢复了清浅平缓。
“师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藏着猛兽一般,叫人听了忍不住心里一紧。
“你们倒是有趣。”谢玉的动作一顿,然后转头看向顾时蕴,眼中带着一丝兴味:“本尊方才推算了一番,本该是陌路之人,却成了师徒,有趣,有趣。”
他随手抓出了一套桌椅,自己先行坐下了,随后便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也不管顾时蕴什么反应,就径自拿起一柄茶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顾时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压下心底不断升起的阴郁之感,坐到一张玉椅上,手中捧着一个白玉般细腻的瓷盏,里面的茶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