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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真正履行这一条约,正像《御敌互相援助条约》一样,在他看来,这份密约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在他看来,在中国没有能力履行条约的时候,自然所谓的条约就不需要去遵守,这亦是他坚持在条约的附加条款中添加一条“必须在中国有能力确保满洲不为第三国所控制,并确保中东铁路与南满支路安全的前提下,俄罗斯帝国方予以归还”的原因。
“陛下,我们在条约中所失去的权力,就其本质上,只是一次纸面上的归还而已,我国在满洲的绝大多数特权,都与铁路有关,如若不交还铁路,绝大部分特权就不会失去,而且,今天失去的特权,明天,在中国因为这场战争极度虚弱的时候,俄罗斯同样可以进一步的赢得更多的特权”
“你的意思是,中国不可能赢得对日本的战争?”
尼古拉二世看着给自己带来希望的维特反问道,如果中国根本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那么俄罗斯就必须要像维特说的那样,做好另一手准备。
“陛下,我更认同,胜也好,败也罢,战争的结果是,中国陆军必定会遭受严重损失,若是日本以海军向扬子江一带扩张,而在金兰湾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可配合英美等国对日本加以干涉,同时借日本舰队威胁,像十年前一样,诱使中国放弃南满铁路和赎买中东铁路尽管最终一切又回到原点,不过我想,到时我们就赢得了这场战争”
“若是他们赢了呢?”
尼古拉二世拉着反问一句。
“如果中国获得了胜利,可以想见,中国人势必将会重返朝鲜,而俄国将随之再次进入朝鲜至于日本他们挑起了战争,但最终他们会失去一切”
维特的回答让尼古拉二世沉吟了一会,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答案,他所希望的答案是一场辉煌的胜利,一场足够改变国民对自己看法的胜利,用一场军事上的胜利,去转移国内现在越来越激化的矛盾,这才是他所需要的。
“维特,我想在中国和日本之间,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谁去赢得胜利,我认为,最终的获得胜利的,只能是俄罗斯,而不是中国,或是日本”
说到这,尼古拉二世又低头犹豫了一会,随后才抬起看着维特。
“维特,我觉得,俄罗斯帝国不同于中华帝国,中华帝国受限于他们的力量,他们可以用投机的方式去赢得一场战争,但是我们呢?对于俄罗斯来说,俄罗斯需要在战争上证明自己的尊严”
这是第一次,尼古拉二世用“中华帝国”去称呼中国,在言语间的转变时,他的心中所在意的却是俄罗斯帝国的“荣耀”,或者说他的“荣耀”
“我们在金兰湾进行适当的休整之后,必须要向日本海军发起进攻,无论陆战的结果如何,我们必须要日本海军发起进攻,俄罗斯必须要以一场辉煌的海战胜利,去结束这场战争”
在尼古拉二世说出这番话时,维特差点没直接昏倒过去,自己、自己苦心经营着这一切,最后……陛下竟然放弃轻易可取的胜利,而选择了,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第21章 死得其所(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总是先看到列车的灯光,然後才听到隆隆的声响。(手打小说)每一次当火车从站台前经过时车站信号员总爱站在站台上,然后感受列车进站时的强烈气流,春夏秋冬一直如此。
今天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依然和过去一样,在看到信号灯亮起之后,担着信号灯,站在月台上,等待着火车的经过。
半个钟头,伴着火车的长鸣,他看到一列亮着车灯的列车驶了过来,他举起手中的信号灯打了一个信号,在火车越来越近时,他才发现这列火车和平常见到的列车截然不同,打头的并不是他所习惯的火车头,而是一个铁箱子,铁箱子上盖着帆布。
再朝后,又是一个铁箱子,铁箱子喷吐着烟雾,这是火车头,可火车头的周围完全被铁板挡着,再朝后看去那是几节堪称巨型的车厢。
车厢完全被满是碎片的网所覆盖着,车轮一个紧挨着一个,中间突然出现几十尺长的位置没有车轮,再朝后又是的一满是车轮的车厢,说他是车厢,其实也不算是,尽管盖着网,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这车厢上似乎有一个粗长的管子。
这列奇形怪状的,完全被铁板包裹着的列车并没有在火车站停下来,而直接朝着关外使去,就像过去的两天中,不断从这里经过的列车一样。
寒风归着列车炮的装甲车厢的缝隙吹进车厢内,车厢里正在床铺上睡着觉的炮兵们,显得很是安逸,打呼声在车厢里回荡着的时候,在另一节车厢内,几名军官,却围在一布模型前,正在那里计算着什么。
“咱们要从新民县射击点,瞄准日军炮击,大约需要发射一百发炮弹”
“射击点是15公里……以最大射程计算,咱们只能朝日军纵深20公里的位置开炮,而日军弹药库,距离射击点有19公里”
“射程是够了,剩下的问题,就是能不能打得的准的问题。”
“这炮,两星期前才从下船,拼了两个星期,昨个才完成组装,连试射都没试射,然后就直接拉上了前线,到时打个十几炮都打不准,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几人在那里说话的时候,一名军官悄悄的离开了这间装甲车厢,车厢顶上的呼啸声一阵紧似一阵,狂风暴雪袭击着车厢,铺位上方隐约可见的射孔给越来越厚的积雪遮没了,火车出山海关后,便碰到了这场在关内绝不会存在的风雪。
蒸汽火车发出凶猛的、撕碎风雷的怒吼,拖着军用列车在夜色沉沉的原野上、在白茫茫的漫天飞雪中疾驰。在轰隆作响的车厢的昏暗中,在车轮磨擦冰雪的尖叫声里,在士兵们从梦中发出的喃喃呓语中。
用力推开那结着浓霜、隆隆作响的又重又厚的装甲车门,薛天对着门缝看外面的暴风雪。顿时,车厢里雪花飞旋,冷气逼人,一股寒意冲着他的两腿直往里钻,机车发出的威胁般的咆哮声,夹着隆隆的车轮声和车轮磨擦冰雪的尖叫声一齐冲了进来。
穿过伪装网吹进来的寒风让他裹了下大衣,然后便尚着梯子走上炮位,这门305毫米列车炮,车体重达340吨,这辆列车炮是用于华北地区海防,而现在却是朝着沈阳的方向使去。
在风雪中,薛天看到几个身影,在炮位的圈角内,三个人围在那个小角落内,借着电筒,正在那里合计着什么。
“距离……”
风和车轮摩擦冰雪时的尖叫叫掩盖了他们的喊声,但从喊声中,薛天能听出来,这些从海军调来的炮手,正在这里抓紧时间,学习着这种全新的火车大炮的操作,炮虽和他们用的炮一样,但这门炮的操纵与是截然不同。
“长官”
一个少尉看到薛天的到来,连忙起身行了个军礼,薛天认识他,他是气球兵,就是列车上装备有系留气球上的观察员,乘坐在气球上的观察员能侦察方圆20千米内的地形,向大炮提供矫正弹道和指示地面目标的信息。
“你们这是……”
“回长官,兄弟们睡不着,所以想抓紧时间再练一会,到了地点,谁知道有没有时间练”
“是啊没时间了”
薛天点点头,这时他才看到,在炮车上不仅只有他们三个人,还有几十个战士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都在进行着白天的模似操作,炮车上的战士们,都知道自己担负的使命,他们将鸣响第一炮。
“没时间了要是有时间的话……”
薛天在心里这么想着,最终他还是加入到了战士们的队伍中,口令开始从他的口中发出,火车朝着前线行驶着,而火车上的战士们,却是顶着刺骨的寒风继续训练。
在另一个车厢内,李颂明和战友们,正那里擦刮着一枚沉重的炮弹上的厚厚的黄油,为防止生锈变质,炮弹外壳要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油。送入炮膛前,一定要把黄油刮去,并用布揩干净。
“兄弟们,手脚麻利点,黄油不擦净,影响射程,不说,还打不准,别他娘打起来了,因为咱们没擦干净炮弹让人扯着咱们是老驴**,中看不中啊”
在吆喝的时候李颂明右手的木刮片,正麻利的炮弹弹体上刮着,在刮着炮弹的时候,盯着炮弹,就像盯着娘们一般,甚至连引信封口塞的铁环内黄油也不忘擦的干干净净。
“***,小鬼子,爷爷十年后又杀回来了”
李颂明在心底喃语着,十年前,同样是炮台兵的他旅顺和日本人干过一仗,这梦里头早就盼着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了。
“哈……”
朝着炮弹上哈口气,用棉布用力一擦,终于擦干净一发炮弹后,李颂明在唇间嘟嚷了一句。
“亲儿子,到时可得给老子争口气啊”
下了一个下午的雪,在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