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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棍重击屁股的声响在路边的空地上回荡着,而最令惊讶的却是新兵被殴打后,军曹刚一离开刑罚下一人时,刚受过罚的新兵便正步跑至队尾,等待着军曹的下一轮笞杖。
整个过程中,他们每人至少挨了十几军棍,但却没听到惨嚎,只有臀棍相击的啪啪声,还有咬着牙的闷哼,眼前这一幕只看得这些人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吴佩孚、周少奇等北洋督练所派出的军官,他们当然明白军纪的维持在于“军律之严苛”、在于“军棍之笞斥”,可是像眼前这样,被罚者受刑时仅只是咬牙闷哼却是北洋军所难见。
“立正”
军曹一声吼,新兵们立即诚惶的起身立正,军曹这会才放下三尺长的军棍,来回在他们前面踱着步子。
“一人错,全班罚”
军曹的吼声一字不落的落入路边这些人的耳中,这声吼吼得连守田利远等日本军官都是心头一颤,日军中群体罚往往是据军曹或军官的心情、为人决定。
“是,长官”
“你们这群*子养的”
军士的骂声让吴佩孚把眉头皱了一下。
接着伴着那军士的骂声,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受刑的原因,不过只是因为在格斗训练时,两人因是兄弟未能尽力,一时的心软换来却是全班的受刑。
“纪过于苛”
吴佩孚难得说了一句。
而守田利远却是在看着这一班“开小灶”的义勇军,目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作为日本军官对于军罚的意义他可谓是再清楚不过,军罚可以带来战斗力,只有在军队对军罚记到骨子里头,他们才会在战场上战死而不退。
“是啊的确如此”
平川吉太郎倒是付和一句,他在部队实习时也享受过类似的待遇,可军罚的重要性,却是他不愿意与这些清国人分享的。
“你们记住了,这是为了让你们活,如果在这你们不脱一层皮、掉下几斤肉,等上了战场,你们脱的就不是皮,打你们的就不是军棍,而是要你们命的子弹”
“诸位,走吧前面就是彰武县了,等把这批武器送给他们之后,也许我们有机会去他们的军营参观一下不是吗?”
轻夹着马腹,守田利远说了一句,若是说在来的时候,只是奉着公使馆的命令,把这一千支步枪和弹药送给这义勇军,那么现在他却是对这支义勇军生出了浓浓的好奇心,从军纪中可观一支部队,这支军罚严苛的抗俄军,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恐怕并不仅仅只是靠着那“游走于夹缝间”。
在守田一行距离城门还有数百米时下了马,吴佩孚悄悄的放慢脚步,待与周少奇并排后,他才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功节,你觉得咱们为什么能走到这?”
打从第一次遭遇义勇军骑队后,吴佩孚的心里都有着这么一个疑问,他不相信碰到了骑队没怀疑他们的身份,但为什么能轻易放他们进这义勇军的心脏。
“他们放咱们进来的不是吗?”
(呒呼,这两日本间谍倒是真实历史,死时的确也表现出了日本人的勇气,在小说里还是提一下吧终于,日俄战争将起,同样的,光复战争也是一触即发开局了)
'奉献'
第164章 初见(万字更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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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彰武县,守田利远一行并没有耽搁,直接来到抗俄义勇军总部,按照报纸上的报道这个总部设在城中的一座富绅的宅院里。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虏掠”
这是报纸上对义勇军的形容,三月前,义勇军刚下彰武时,他们一直在此帐篷里办公,后来那位张姓富绅便将自家的宅院捐出,作为抗俄军的司令部所在,虽说对“冻死不拆屋,饿死不虏掠”嗤之以鼻,但守田利远这一路上却是对义勇军的军纪有了一番体会。
经过几重检查后,他们一行三人踏进庭院,就听到不远处的交谈声。那是一座凉台,里面坐着几位军官,他们的身上穿着义勇军绿色军衣,便知他们是抗俄军的军官。
听他们在那里谈论着日本和露西亚之间的可能爆发的战争,守田利远只感到心情为之一振,偶尔的听到他们同样对日本将有可能赢得这些战争的推断,他的心情隐隐的激动了起来,还是这些清国人有见识啊
看来不单单是在清国的京城,那些出于政治目的朝廷大员相信日本会赢,“非军队之竞争,乃政治之竞争。卒之日胜而俄败,**立宪,得失皎然”,“此非日俄之战,而立宪、**二政体之战也”,那些人是出于政治目的,但这些与露军战斗数月的军人,无疑更有发言权。
在义勇军总部找到日本在这里的联络人员岛田少佐后,便由他带着去了义勇军的接待处。接待处受到一名军官的接待后,守田利远先是表达一番对抗俄军的仰慕,随后表示了自己的一个愿望,希望能够见到林延仁将军,几分钟后,守田利过在一名少尉军官的带领下来到位于后宅一间厢房外,这只是四间联体的小厢房,和司令部所在正厅大屋相比,这里无疑就是过去仆人们住的地方。
随那名少尉来到了林延仁的办公室,外间是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两名军曹。进入真正的办公室后,守田利远才发现这办公室的摆设极为简单,墙间挂着布窗帘,显然是为了隔开房,而在三面墙上挂满了军用地图,地图上插满了红、白两色的三角小旗。室内摆设着一张写台台和几张木椅,看来简单到极点,和普通清国将军的豪华的办公室截然不同。
穿着茶绿色的军装的林延仁,右手握着一支红蓝铅笔,正坐在一张大写字台后,看着公文,在旁边还有一张军用地图,显然是在制定着什么作战计划。听到报告声,他抬起头,微微颔首,长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守田利远才发现林延仁和其它的士兵一样都剃着光头,头皮上泛着青碴。他的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却又黑又亮,目光威严,嘴唇上蓄着的一小撮浓密的黑胡须。虽然只是第一眼印象,但这个人却给守田利远的留下的印象是颇有军人气质,不愧是在陆士学习过的军人。
“欢迎您到中国来”
林延仁很客气地招呼来访的日本客人,这些日本人在过去的三个月中,提供给义勇军六千多支步枪,而作为回报,义勇军帮他们炸毁了三座铁路桥。
“早就听岛田先生提起守田,今天很高兴能与守田先生见面。”
语上客气着,可林延仁却是傲慢的坐在那里和守田利远打着招呼,这些日本人的帮助和他们的到来,都是抱有目的,即便是提供给义勇军的援助,同样也是需要付出代价,和日本人合作是迫不得已,日本人依仗着他们的特权可以轻易的把义勇军需要的武器弹药和药品、军需送到义勇军的辖区,而家里却在颇费一番周折。
客气了几句后,守田利远便坐了下来,而在心下对林延仁的评价,稍降底了几分。
“你们这次去考察俄军,恐怕是贵国准备和俄国打仗了吧”
未待守田回答,林延仁便把话锋一转,说道。
“目前东北的局势并不乐观,俄军在东北的部队已经多达二十余万,我们几次突袭都失败了,守田先生,你们的算盘打的很精明,你们提供武器,我们帮你们破坏俄军的后勤,这样你们打败俄军的希望又增加了几然。”
他望着守田笑了笑。
“当然,你们能败俄国人,这并没有任何疑问,但是我需要你明白一点,如果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那么你们就必须提供更多的武器,不仅仅是步枪和银元,我们还需要火炮、炮弹和更多的步枪、弹药以及银元。”
不过是刚一见面,林延仁便直接向人守田利远和岛田要起了东西来,家里的来的电报说的很清楚,尽量从日本这个冤大头身上多敲一点,不过这些日本人果然是小国寡民,他们的出价从来就没大方过。
“林将军,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的要求转告我国政府,这一次我带来了一千两百支步枪和一千箱子弹,在以后,如果战争真打响的话,一但露军的力量被皇军牵制,你们便可直接向渤海方向进军,相信到那时贵军掌握出海口后,我们提供给贵军的援助会进一步加大的”
守田利远说着又加重了语气,
“当然,援助是与贵军在战场上的表现相匹配的,如果贵军在战场上表现出……”
“你是怀疑义勇军的战斗力吗?”
面色一板,林延仁便冷声质问一句。
“以后,你会知道义勇军的战斗力,绝不逊于贵**队好了,守田先生,首先我谢谢你们给予的帮助,但是我同样需要提醒你,义勇军和贵国并没有任何协议,两个列强在中国的大地上撕杀,本就是军人的耻辱,我们之所以同贵国合作,只是因为共同的敌人,如果在赶走俄国人后,你们只是取代俄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