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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芜飘过来时,恰看到那把未开刃的剑向自己刺了过来,很淡定的避开,恭谨道:“主子。”
墨华瞥了一眼险些扎池子里的某人,头痛,而后随手接过青芜递过来的信笺,看了一眼眸光微微一闪。
“快避开快避开!刀剑无眼啊!”曲向晚又冲了过来。
青芜淡定的避开。
墨华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青芜立时退了下去,坦白说:站在这里也怪胆战心惊的,这可比杀人可怕多了。
曲向晚一剑刺向墨华面门,只暗声大叫不得了,这张脸别给毁了!
墨华抬指,微微一弹,那剑便移了开去,险险穿过他耳侧,而后他伸手,将努力想定住身子死活不打算投怀送抱的人揽了过来道:“虽然不舍得,但还是要你送你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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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风在坤安宫等了许久,太后方缓缓走出来,微微蹙眉道:“风儿,你执意要来见哀家,所谓何事?”
任凌风恭谨道:“孙儿有急事要见一见院史大人,还请太后通融。”太后不悦道:“你来坤安宫不来看哀家确是来见院史,是不将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么?”
任凌风脸色一变立刻道:“孙儿知罪,但五弟突然重疾,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太后向来最疼爱五弟,如今五弟出了事,怎好不管不顾?”
太后一怔:“翼儿好好的,昨儿还来哀家这坤安宫闹腾了一整日,这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任凌风急声道:“五弟病重千真万确,太医们都在聚华宫,他病的奇怪,怕是只有院史能救他了。”
太后脸色变幻,然殿中人是真是假她最是清楚,那不过是云王送来的样貌体型皆与曲向晚相似,而又带了一张假的人皮面具的冒充者罢了,需知其它尚且可骗,这医术如何欺骗?
想到此,太后暗暗着急,然她平日最是疼爱翼儿,如何能让这孩子出事!?
“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太后欲要转身,任凌风已脸色阴沉下来,那个明霞已经全招了,太后宫中的根本不是曲向晚,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然而是谁救走了曲向晚?曲向晚现在又在哪里?太后又为什么要包庇那个人而撒下这个弥天大谎!?
这所有的疑团却在明霞将要说出时突然被人暗杀给生生中止,更可怕的是,太后宫中那夜所有知情的人竟然在明霞被暗杀时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手段,也太可怕了!
“太后请让孙儿见一见院史!”任凌风咬牙,无论如何,他要借着任凌翼突然发病的事将曲向晚给逼出来!
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太后脸色一沉道:“太子,你当真是越发不通礼数了!你执意要见院史究竟是有何居心?怎么,哀家的话你要怀疑不成?”
太后向来不喜任凌风,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任凌风起身道:“孙儿只是担忧五弟身子,他命在旦夕,院史即便有伤,但为了五弟的周全,相信她也会竭力医治。五弟若是知道一向最疼爱他的奶奶百般阻挠院史为他医治,该是何等的伤心啊!”
“你放肆!”太后怒喝。
任凌风跪地道:“孙儿不敬,太后可任意责罚,但请太后放出院史,为五弟尽快医治,否则五弟真的不行了啊!”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道:“奴才叩见太后,五殿下急病就要不行了,皇上说让院史尽快过去,五殿下若是出事,皇上要砍院史的头啊!”
太后脸色倏地变了:“翼儿当真出了事?”
那小太监急道:“是啊,五殿下咳血不止呢,医官们都瞧不出个问题来,可把皇上急坏了呢。”
太后身子颤了颤,这一刻,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任凌风压低声音道:“太后,孙儿不明白这个时候您还在犹豫什么?莫不是院史根本不在坤安宫?”太后脸色骤然一沉道:“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任凌风立刻道:“孙儿不敢,请太后尽快让院史出来。”
太后身子微微发颤,又有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赶了过来,急匆匆的喊着:“太后,皇上让院史立刻过去,否则以欺君之罪论处啊!”
太后脸色青白变幻。
任凌风眼底的光越来越沉。
“吱呀——”内室的门缓缓打开,太后身子一颤陡然转身。
任凌风蓦地抬头。
“太后忧心臣女身子,臣女感激不尽,只是翼殿下伤重,臣女岂能只顾自己养伤,而置殿下病情不顾呢……”身着水绿刻丝水莲花长裙的女子,面覆轻纱却难掩面色苍白,眉眼未施脂粉,病态羸弱,水墨般的长发垂至腰间,不着一丝珠翠,显然还未伤愈。
任凌风脸色一变,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女子。
这与曲向晚当真是一模一样,连声音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无怪父皇也认不出了!
太后却欣喜道:“你这丫头可是醒转了,昨夜高烧不退,可吓坏了哀家了。”
“谢太后挂怀,还是尽快去聚华宫吧。”女子柔柔弱弱一笑,太后立刻道:“你与哀家一起去吧,翼儿这孩子,越发让人操心了。”
任凌风脸色变幻不定。
这世上音容笑貌都可以模仿,可医术是决计模仿不来的!
即便这个女子医术高明,可也不可能与曲向晚一样高明!
眼见她向自己福了福身便径直走了过去,任凌风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的如针一般,恨不得刺破她虚伪的外表,看她到底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聚华宫乱成一团。
小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太医们焦头烂额,说是病吧,肺腑都好端端的,可殿下不断咳血,又似是中毒的症状,可毒呢?
他的血液里并没有毒啊!
难道当真是他们都老了,所以脑子跟着医术一样越来越退化了?
眼看着五殿下奄奄一息,眼看不行,众人都不自禁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脑袋,有些留恋,心道这脑袋这会还在身上,再过一会,指不定脑袋要搬哪去了!
任凌天怒不可遏大吼道:“一群废物,治不好还看不出是什么问题吗!?眹养着你们有什么用!都拉出去领头去!”
医官们满腹苦水心道:皇上呐,臣们有脖子上这颗人头就够了,再去领一颗,委实多余。
任凌翼又咳出一口血,精神已然有些委顿,只有气无力道:“晚姐姐还没有来吗?”
小德子哭哭啼啼道:“殿下,皇上已经命人去请了。”
任凌翼伤感的想,若她不在宫中,又该去哪里请?
“曲向晚还没来吗?”任凌天脸色沉了下来。
“臣女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淡淡的声音缓缓传来,躺在榻上的任凌翼身子陡然一颤,挣扎着要坐起身。
任凌天沉声道:“治不好翼儿,眹再治你的罪不迟!还不快些过来!”
任凌翼望着门外那抹虚弱的身影,只觉瞬间,头不痛了,腰不酸了,腿脚也利索了,险些跳了起来,小德子慌忙哭哭啼啼的拉住他道:“殿下,您还病着呢。”
任凌翼立时虚弱的又咳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诸位太医们心想:殿下哦,您这回光返照的也忒短了些。
任凌翼只觉一双手轻轻搭在自己手腕处,半响后,那软软的小手又掰开了他的嘴,而后又捏了捏他的眼皮,好似松了口气道:“去端些淡盐水过来。”
立时有人应了,她软软道:“把你殿下扶起来。”
小德子立刻抹了把眼泪应了,接着任凌翼便觉一碗茶水送到嘴边,却听她轻轻道:“翼殿下,可能听到臣女说话?将这淡盐水全喝下去。”
任凌翼立时听话的全喝了。
接着只觉肺腑翻江倒海,呕吐感急速涌了上来,任凌翼一口吐了出来。
这一番倒真是疲惫,虚弱的躺下去,迷迷蒙蒙的睁开大眼睛,那眼睛灿若星子,氤氲了蒙蒙的水雾,既可怜又委屈道:“晚姐姐,阿翼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她微微一笑开口。
“那晚姐姐摸摸阿翼的脸,否则阿翼不觉着这是真的。”
小德子掩住脸心道:自家殿下真不要脸。
曲向晚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望向任凌天起身行礼道:“皇上,翼殿下想必误食了百合散,此种毒药只会让人如有大病,却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诸位大人看不出也在情理之中,即便不医治,翼殿下过几日也会恢复正常。”
任凌天奇异道:“世上竟有这等毒药。”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是,以大量淡盐水送服,可解此药。”
太医们眼睛刷的一亮道:“不愧是神医之后啊,下官门皆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