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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翼微微一笑道:“新月妹妹,宰相大人在等着你呢。”
曲新月脸色青白,咬牙道:“翼殿下唤曲向晚姐姐,现今又来唤我妹妹,不巧的是,按照礼数,她恰恰唤我一声二姐!”
任凌翼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道:“相府里的圈圈绕绕,本殿实在不清楚呐。”那一张容颜灿烂如霞,无辜的神情令人切齿咬牙,曲新月真真被气的够呛。
任凌翼伸了伸懒腰道:“听闻新月妹妹女扮男装入翰林书院上课,如今定是学有所成了,本殿恰好有个难题,新月妹妹可否为本殿解答一二?”
曲新月挑了挑眉道:“殿下只说便是。”任凌翼露齿一笑道:“本殿倾慕晚姐姐,要如何能得她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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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帝都美男子,无外乎那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身份尊贵,容颜出众,能力佼佼,令天下女子痴狂。
说起帝都美人,却极令人意外,如曲月柔之温婉,曲新月之爽朗,以及其它以姿色唤的上名的,竟都不曾获得推崇,而这“帝都第一美人”,却只听其名,不闻其人。
凤家凤玉箫。
世人皆传,其才貌堪与云王齐名。
是以其风姿,足可畅想一二了。
其做事风格,竟也与云王相似,深入浅出,险少参加筵席,更忧心百姓疾苦,时常救济贫苦百姓,是以世人颂扬云王之德时,总会记起凤玉箫,久而久之,“云凤”二字便好似融于骨血不可分离的存在。
如今天下太平,云王挽救天下,而凤女安抚天下。
大懿皇朝好似因“云凤”而国泰民安!
这样的女子,必定为世人所倾倒。
是以凤御史凤宏光微笑告诉太子“臣家小女近日染了风寒,实在不宜前来”时,曲向晚瞥到了任凌风眼底的失望。
她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冰冷。
她一直以为,任凌风真正在乎的人是曲月柔,前世亦是曲月柔做了太/子/妃;,然他心中真正在乎的人,竟然是与云王齐名的凤玉箫!
自然,云王风华天下倾。
凤玉箫既然与其齐名,自然可想而知。
只是她前世今生,所关注的,所知晓的,实在浅陋,况凤玉箫向来低调处事,若非遇到这个凤宏光,她委实记不起这位凌波仙子般的存在。
在她看来,越是神秘越是令人向往,这凤玉箫即便风姿绝代,大抵不会越过云王去。
然,仅仅是她而已。
凤宏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曲向晚,转而笑道:“殿下如若无事,臣且自去宁熙宫。”
任凌风微微恍神,想来思及凤玉箫,有些魂不守舍,听闻凤宏光之言方回神笑道:“御史大人请。”
曲向晚见凤宏光向她看来,便知礼的微微福了福身。
她实在不愿跟在任凌风身侧,眼见不断有人前来与任凌风寒暄,便开口道:“殿下事忙,只需吩咐个丫头带臣女前去便可。”
任凌风淡淡道:“你在怕什么?”曲向晚耐着性子道:“殿下多虑了。”
任凌风微微蹙眉,视线落在她覆了轻纱的面上,那眉如水墨画上黛青的远山,那眸如那千山万水弥漫的淡淡水雾,那神态,疏离有礼,不卑不亢,哪里还有半丝当年的明媚?
他清晰记得,满山桂花飘香时,她快乐的好似不受拘束的鸟儿,一直奔到他身边,那时的眼,亮若星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道:“我想到治疗殿下隐疾的法子了,殿下开心吗?”
他有一瞬间的惊怒,那是他身为太子不能说的秘密,如何会被她得知,且如此明目张胆的道出来!?
他说:“开心。”
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他从未放弃过将她置于死地的想法,然她的身份,之于朝政来说,不起眼却有大作用……不知何时,她的明媚消逝的无影无踪,改变的如此彻底!?
他是太子,是未来这个天下的君王!
她若有曲月柔一分聪明,便知跟着他,定然富贵锦绣,不尽荣华!
他要她死,她必死无疑!
她之所以存活至今,却是因他的一念心软!
这个女人,当真不知好歹!
“来人,送她去长禧宫。”任凌风收了视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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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皇后的传闻可谓扑朔迷离,流传最广的自然是她的功绩。17037609
大懿动/乱时期,连年征战,国贫民乏,文皇后文清铁腕出手,号召六宫,节制后宫开销,并亲自变卖珠宝首饰,所得银两尽数捐赠军队,自此赢得君怜民崇,真真无愧母仪天下之称。
太子地位稳如磐石,不得不说与其母有极大联系。
文皇后身份尊崇,又贵为皇后,任凌风品貌出众,又自幼聪慧伶俐,自然甚的帝心,皇家波澜诡谲,历朝历代,皇帝无不疑忌皇子作乱,万般提防,而到了顺帝,却出奇的父子同心,自然引为佳话。
太子坐于太子之位,委实合理!
曲向晚一路分花拂柳,目及之处,一派皇家气象。
那引路的丫头很是灵巧,边走边道:“娘娘这个时辰爱在汀绿亭看书作画,今儿虽是小皇子诞辰,但娘娘这习惯是不会更改的,五小姐随我去往汀绿亭便可。”
曲向晚微微一笑算是应了。
行了半盏茶的功夫,方看到一处亭台水榭,檐角飞绿,琉璃飞红,翘脚系铃,风一过,声越花影,扰人心弦。
曲向晚一眼望去,只见那亭上对联很是别致,上联题:溪边树梢上一抹彩云飘逸而来,好像触及书房的帏帘;下联题:山泉随风流至,仿佛润湿了屋中的砚台①。
这情致,已然令人心旷神怡。
曲向晚心中对这个文皇后多了几分别的情绪,需知,身为一国之母,需理性多于感性,才能不被情感所惑,方能辅导君王,兼管六宫。
然自这对联可见,文皇后是个极感性的女子,确能在大懿征战之时,做出那般决断,此人,不可轻视之!
曲向晚拂了拂衣袖,抬睫向亭内望去,轻紫如烟的帘帐随风轻舞,湘妃长榻上,隐隐靠坐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鬓发如漆,正执卷沉思。流彩飞花蹙金翟衣铺陈,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轻颤,只见背影便知是个何等的佳人。
况任凌风姿容绝佳,其母不必想也知如何倾城绝色。
曲向晚开口道:“臣女曲向晚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进来吧。”那声音清丽,淡淡传来。
曲向晚垂首走近,方闻淡淡芍药香,她回身望了过来,那眉眼清丽脱俗,宛若空谷幽兰,芳华顿现,曲向晚不敢直视,垂了眼睫,却觉她的视线一刻不曾离开自己,好似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这种感觉委实不太舒服,且文皇后突然召她前来,亦不知是抱了何样的心思……
“听皇上道,此次瘟疫,你居首功。”她开口。
曲向晚不骄不躁道:“能为皇上分忧乃臣女之幸,岂敢居功。”
她道:“倒是个灵慧的孩子,董贤妃诞下小皇子,皇上很是欣喜,你随本宫去走走吧。”
曲向晚一怔。
她已施施然起了身,带着金镶玉三寸护甲的手已伸了过来,曲向晚意识的抬手去扶她,一颗心却微有不安,只觉皇后此举,实在反常。
“太子曾向本宫提道,你医好了他的病症,本宫倒似是要谢你了。”这句话她说的平淡,曲向晚却陡然出了一声冷汗。
需知太子隐疾干系皇家颜面,若被人得知定会大做文章,前世她因此丧命,却未曾料到今时今日重又面临危机。
曲向晚只低低道:“臣女不敢。”
她唇角一抬:“不敢什么?”
曲向晚已觉额头冷汗密密:“臣女不敢居功,太子一向矫健,何来病症?”
她顿了片刻,旋即懒懒笑道:“琉璃,将本宫那支石榴包金丝朱钗赏她。”尾随在后的琉璃立时应了。
曲向晚长睫颤了颤,只觉风一来,身子冰凉,方知冷汗已湿了内衫。
董贤妃居翠微宫。
这宫中却热闹的很,百官女眷无不前来道喜,自然杜月梅也在其内,远远的便听得欢声笑语。
“这眉眼真真好看,都说儿肖母,女肖父,这眉眼却像极了贤妃娘娘呢。”
“皇上宠爱贤妃宠爱的紧,自然也心紧着小皇子,这几日翻遍典籍,要为小皇子取个可心的名字呢。”
“谁说不是呢……”一阵娇笑,听这口气,想必是恰巧来探望小皇子的妃嫔。
不知是不是曲向晚太敏感,她感到皇后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尖锐的唱诺,翠微宫众人一乱,慌忙起身迎接。
皇后唇角挂了丝笑和蔼道:“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