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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已备好快马,你速随我回教料理教主后事罢。”公孙桦吩咐道。
白曜向娘子略微交代后,便飞身上马,急如风火般纵马随公孙桦赶回光明教。
一路上,白曜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马背,昨晚和师父闲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师父,您真狠心,您不是说过要为我举办继位大典吗?您还说过要我带临儿来见见您,您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人寰,让徒儿好生心痛啊!”白曜心如刀割,涕泗横流。
顷刻间,两人已到了光明教门口。勒住马后,白曜匆忙地往师父房里跑去。见了房内景象,白曜顿时怔住了。
只见唐剑尧仰头躺在床上,怒目圆睁,一把血红的匕首插在他的胸前。血迹虽已吩咐人清理完全,但整间房中仍蔓延着残余的血腥味。
白曜立马冲过去,跪在唐剑尧床前紧抓住唐剑尧的手痛哭不止,哽咽道“师父,徒儿不孝。徒儿来迟了,竟没见着你最后一面,徒儿该死。”这番情景实在是感天恸地,撕心裂肺。
公孙桦走近白曜身前安慰道“教主已逝,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还是让教主好生安息吧”
随即吩咐手下抬来木架子,他正欲拔掉唐剑尧胸前的匕首。
白曜擦掉眼角的泪,淡淡道“我来罢”
公孙桦只好退在一旁。
白曜看着师父苍白的脸,是多久没这么近地看过呢,他已记不清了。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是师父把流浪的他带到光明教,视如己出般抚养他。
对于白曜来说,师父和师娘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突然觉得师父真的老了太多,太多。
白曜小心地将致命的匕首拔了出来,公孙桦递来手巾,他接过手巾将匕首包裹住。
他慢慢地合上了师父的眼睛,道声“师父,一路走好。”后,用白布完全盖住了师父冰冷的身子。左右手下将唐剑尧小心放置木架子上,抬往灵堂去了。
白曜呆坐着,眼神痴呆。向公孙桦询问道“公孙大哥,你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细说吗?”
公孙桦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今早卯时来到教中,通常这时辰教主已经起来了。”
“我经过教主房间见房门紧闭,觉得异常便敲门试探,不料许久都没回应。我没犹豫遂破门而入,之后眼前便是这番景象,我探了探教主鼻息,才知晓教主遇害已经仙去了。。哎。。”说完,公孙桦一阵哀叹。
“到底是谁杀了师父?下手竟那么狠,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师父报仇!”白曜握紧拳头将桌子砸出阵阵响声来。
“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凶手是个高手,真相实在无迹可寻。查找凶手就如同大海捞针。”公孙桦沮丧道。
“再难我也要去尝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任凶手逍遥法外罢?”白曜十分坚持,不查明真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教主素来待我不薄,如今他不幸遇害,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两个一起携手,让真相大白。”公孙桦坚定道。
“好。”白曜带着哭腔应道。
两人化悲伤为力量,誓要揪出幕后黑手。公孙桦知道,只有师父大仇得报,白曜才能够安心。
就在这时,东护法庞昆和西护法谭启秋慌张地走了进来。
庞昆向白曜和公孙桦说道“出大事了,我们刚去了趟地牢,没想到看守地牢的狱卒都被杀死了,少主也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两人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没想到一夜之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嘱咐手下到处寻少主去了。”庞昆回道。
“现在教主遇害了,只希望少主不要再有差池了。”西护法谭启秋祈祷道。
坏消息接二连三,整个光明教都被恐怖不安宁的气氛笼罩着。白曜看了看天边,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真的是大劫难逃么?!
白曜突然猛地想起什么,不顾三护法疑惑眼神,径直往外面跑去。他出了教,跃上马快速地往家中驾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白曜便驾马到了小茅屋,没来的及栓马就大步流星地跑回屋里。
陶则凝迎上来惊讶地问道“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白曜也不理会,只径直往藏放刑光剑的隐蔽处走去。移开箱子,启动机关后,他瞠目结舌。
只见暗格里空空如也,刑光剑竟不翼而飞了。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陶则凝在一旁讶道“怎么回事,怎么是空的?刑光剑呢?”
白曜喃喃道“怕是被人盗走了!”是谁?竟有这么大本事,能在他眼皮下悄无声息地盗走宝剑。
白曜心下一惊,难道杀害师父和盗剑的是同一人?她先潜入房中杀了师父,之后趁我熟睡盗走刑光剑,一想到早上头昏脑涨,猜测怕是昨晚中了那人的迷烟了。
“啊?!”陶则凝花容失色。
白曜拉住陶则凝的手道“娘子,如今光明教大难临头,我身为教主的徒弟,誓要手刃杀人盗剑的凶手。这几日我打算在教中栖息,以便查明真相,恐不能再陪着你和临儿了。”
陶则凝道“我知道光明教于你有大恩,你回去解决困难自是应该,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和临儿,要安然无恙地回来。”
白曜强笑道“我答应你和临儿,我一定安全回来。”表面上故作轻松,其实心里甚是担心。
他深知现今光明教如幕上燕巢,厝火积薪,此行万分凶险。但他为了师父,赴险如夷、义无反顾,就算一路艰险也蹈刃不旋。
白曜见临儿醒着,胖乎乎的小手耷拉在脸上,嘴里还惬意地咬着手指头,模样甚是可爱。
他弯下腰,在临儿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许久,这一去,恐怕再也难享天伦之乐了。
一家人才刚团圆,怎料现在很快就又要分别,只怕这一次是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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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教夺位()
混沌教内,唐鹏泪流满面,大声斥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爹?这难道也是你们的计划吗?”唐鹏听闻爹无故惨死,心里料到是混沌教干的,悲痛之极,竟当面呵斥荆求命。
烟柔怒道“你竟敢对教主这般无礼,你是不想活了吗?”
荆求命只微微一笑道“唐鹏,你不是一直埋怨你爹不传教主之位给你吗?现在他死了,没有人再阻止你,这岂不妙哉?”
唐鹏心里虽记恨爹,但毕竟血溶于水,亲人永远离去,他自然难受的紧。没想到荆求命这般歹毒,置爹于死地,他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当上教主必报此大仇。
荆求命随即吩咐身旁的夜莺取来刑光剑,他把刑光剑交到唐鹏手上笑道“如今光明教群龙无首,众护法也在四处寻你。你拿着刑光剑回教,自能名正言顺地继任教主。”
唐鹏双手接住刑光剑,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竟成了荆求命帮凶,喜的是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以统治光明教。
这时,夜莺禀道“启禀教主,刚刚有探子来报,今早琅琊派已遣暗人到光明教南护法钟逸杰家。此刻估计已经抵达了。”
荆求命满意道“好,那我们就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荆求命大笑几声,倒让唐鹏一头雾水。什么琅琊派?为何来钟大哥家?荆求命到底在谋划什么?一股脑的问题全然无解。
已是中午时分,艳日高照,骄阳似火。光明教此刻一片肃穆景象,门外挂着两个白灯笼,檐上白幅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奠”字。全教上下统一着白色褂衣,头带白色条巾,敛声屏气无人言语。
灵堂里唐剑尧安然躺在沉木棺材里,两旁摆着灵柩和花圈。只见花圈上的挽联题着“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音容已杳,德泽犹存。”在灵堂正中央,香案上摆着唐剑尧的遗像。两边柱子上白联题字“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横批“驾返蓬莱”
整个灵堂仅诸教众依次烧香跪拜吊唁,而无武林其他人士。原来公孙桦早就封锁了消息,以免招来大祸。
白曜此刻正披麻戴孝,长跪在堂前,师父的音容笑貌还浮现在眼前。
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帘屏既毁撤,帷席更施张。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这时,一手下急忙进了堂来,向公孙桦躬身轻声道“禀护法,少主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