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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临不禁也吓了一跳,又想起敌人曾在脸上乱画,不知画些什么,客店人多,又是深更半夜,闹起来被人看见,很是不好,闻言醒悟,只得强忍羞愤,气匆匆跑回房去。
恰巧脸盆中水尚未泼去,匆匆还用镜子就灯下照了照,才行洗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差点连脑门子都气破,却又无可奈何。
但头一颗铁弹才退到半空,又被第二颗激射出来的铁弹一撞,两颗铁弹顿时向两旁激射。
此后,铁弹接二连三,由圆洞射出;顷刻间,铁弹碰石壁,满石室全是铁弹跳掷。
一个年纪最大,约有四五十岁。还有两丐生得俱极异样:一个生就一张鸳鸯脸,齐鼻中分,半红半白,红的半边略显浮泡,好似以前长过毒疮神气,乍看年纪很轻,身量也颇矮小,小头却既扁且凹,衬上浓眉大眼阔鼻掀唇,越显神情丑怪。
谢志强答应了声,立刻把轧把翘尖刀往背后一插,略一查看,一纵身嗖的腾身蹿上了树身,捋住了树杆,唰唰的眨眼间猱升到树顶子。
这才看出是一个人,手足全被绑着,横搭在一个大树枝上,只要折转身,就得掉下去。随着店伙进了小院的南房,果然屋室狭小,是一段小廊子改成两间长的住房。
屋里陈设简单,靠西房山有一架木床,上面的被褥倒还干净。屋子原点着一盏灯,只是灯光如豆。
一个身量瘦长,赤足穿着一双藤皮结成的草鞋,衣服虽然破旧,却极干净,尤其手指纤长,连脚一样都是又白又细。
那叉长约七寸,中锋特长,两辅锋尖微微内向,通体铁质。叉柄刻有篆铭,形制虽极古朴,铁锈斑驳,看去并不锋利,也无亮光。
那梅子却是稀奇古怪,从未见过,只有龙眼大,色如红玉,入手便闻到一股香味,清芬人鼻,心神为之一爽。
还未走到,便闻见一股清腴的香味。进亭一看,亭栏外有砖瓦新垒成的小灶,亭栏上放一坛酒,地下堆着枯枝木柴,火烧得正旺。
灶上炖着一个大沙锅,香味便自此中发出…
第130章:一掌定乾坤()
再往山神庙这边细加察看,竟出自己意外的是,山神庙东南角上坍塌的那段庙墙,透出一片灯光,只为有蒙蒙细雨,隔远了只有一片昏黄的雾气,里面的情形不易查看。
几个人无法进屋,先头几个从房门窥进,见此情形,个个既惊且笑,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竟不像是厮拼的样子,白墨临更是刁滑异常,尽管他摸摸捏捏,却一把也摸不到上官红的身上。
谢志强只跟踪赶扑过去,引使招架用力,或照脊背抠上一下,便无痊理。知道仇恨结深,早晚生事,虽悔失策,因想对头好胜,仇必自报,似此重伤,三年能否痊愈尚自难说。
再者,气功已破,又有制他之法,自己日常练武并未间断,怕他何来?
只觉手底一轻,眼前就是金光一闪,惊得他一声尖叫,倒退一步,慌得谢志强也一步跃开。在此瞬间,两条身影疾如鹰隼一掠而前,娇叱一声,两片寒光已双双进招,接着就闻到金铁交击之声。
诸弟子俱在江湖上阅历有年,不论看相、算命、卜卦、拣日子、选风水、画符、捉鬼、做法事,都有一套本领,早就看出新来这位上官擎天专会捉狭,这时见他一做作,上百只眼光,全都望过上官红那边,害得个个笑又不敢,只好咬紧嘴唇皮,让脸肉抽搐不止。
谢志强哈哈一笑,纵身而起,将两柄雪亮钢钩舞起两道寒光,在四面夹攻之下,上砍下隔,左挑右刺。
只见刀光钩影,锏棍翻飞,互相击撞,响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随着五团人影,在台上滚来滚去。
看这伙计说话倒斯文了一点,不知道店主又是什么人物?虽然他在心里起疑,脚下已经跟随司徒香香跨进门槛,一眼瞥见小厅的中央,安有一个炭火盆,另外一张神抬上,点燃着一盏油灯。
坐在盆侧烤火的妇女,看到店伙带有人客进来,都同时站起身形,招呼来客。
上官红的心深深地被感动了,她从白墨临的这番话里,感到了尘世的温暖,重唤起她记忆里的童年,以及对黄家湖那些童年伙伴的怀念。
他所行之处乃是一条坡道,我们由斜里穿过只十余丈便可走上平地。昔年由秦门山起身时曾见人脚踏雪里快,坐了雪橇滑雪而驰,真个比飞还快。你看先那一点火光宛如流星过渡,快得出奇,此人脚下定必踏有雪具,半夜三更,飞驰在冰雪山野之中,就非仇敌也非常人。
时间虽然短暂,上官红仍然有了突飞猛进。白墨临知道,要想让她达到自己的水平,那是很难的。不管她多么聪明,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接受下来。这里面有许多难以说清韵精妙之处。但上官红的成绩仍然使他欣喜万分:这么短的时间,达到这样高的水准,已是难能可贵了。
上官红的眼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彩,凝望着白墨临,含糊地但却是真诚地说道:“天山上的千年积雪也有融化的时候,一个心灰意冷的人也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的。”
一个箭步,窜到跟前,立时剑随身进,手起剑落,一个乌龙入洞,剑锋直点心窝。白墨临这柄砍山刀,颇具功夫,一闪身,刀光电闪,一洗一封,猛地进步,一个直劈华山,向上官擎天斜肩便劈。
上官擎天一塌身,剑光罩体,一个枯树盘根,剑如匹练,绕向白墨临的下部。久经大敌,功夫纯熟,步法稳练,真力能发能收。当时急于收功,上面虽运用全力,发出去时却留了三成力量在腕上,一戳不中更不再进。
见敌人掌朝左时推来,躲既不及,力又上重下轻。如被推中,只往侧一歪,右手不及施为,左半身全交给了敌人,非败不可。
迎面阻路僧人虽众,那红衣女郎却视若无睹,似乎毫不在意,步履移动间,仍然那么婷婷有致,婀娜从容,近百名僧人,被她威仪所慑,竟不知不觉连连退后。
心中大不是滋味,他们对师兄一直很尊敬,这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更不愿想象和师妹缠绵的那一幕。对师妹的不嫁,他二人本有点着恼,这时,那种压抑了很久的情感也如沉渣浮起泛了上来。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不好开口。
白墨临忙把气往下一沉,先将身子站稳,就势收回左掌,反时往外撞去。往起一个飞燕投林的身法,猛扑了去。
可是那上官擎天却不肯再和他接招,竟自施展开蜻蜒三抄水,燕子飞云纵的轻功,身形倏起倏落,眨眼间,竟从高粱地内,把身形隐去。
“他真气散破,身体虚弱,老油已用少林至宝‘大檀丹’替他护住心脉,又以本身真气,为他打通全身经脉,才使他安睡片刻…”
细看这人,鼠目獐头。一脸狡凶之气,一身银灰川绸,密扣夜行衣,腰挎镖囊,头包绢帕,旁边还插着一朵生绢红山茶。
第三天中午,她穿过一片灼热的砂砾地,来到通向琪姑卡的古道旁,上官红这时已经感到闷倦已极,很想找个凉爽的地方歇息了。
前面对头悬灯之处乃是一株枯树,秃干枯枝本来雪积不住,再被狂风一吹,上面积雪多半吹落,下面又是一片凹崖,崖脚空着一大片,点雪俱无,却有不少枯草,堆在凹中。
离开上面深达丈许,土沟甚宽,逃贼的灯便挂在树上,相隔大远,虽只见到一点火光,内里想是油膏所制灯蕊。火力甚强,被雪团打落下去。恰巧,就偏偏坠在下面那片枯草之上。
“青锋溅血,残杀无休。假如没有这一身出类拔革的武功,又何至落到这般凄惨境地,噩梦虽觉,悔恨已迟,现在,虚名在哪儿?勋业又在哪儿?”
她举目一望,忽见前面不远处,道旁出现了一丛茂密的树林,便忙走进林去,选了一株枝叶繁密的大树,爬上高高的树桠,将身斜靠枝上,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蓝衣少女挽了个云发,衬托得清丽绝俗,风姿嫣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住左右闪动,莲步款款,直向大殿行来。
第131章:无事献殷勤()
白墨临一步登瓦,遥见几条人影,向西疾奔,急展起轻功,奋力飞追,经过虎跑寺,到达九溪十八涧堪堪追及,厉喝一声:“站住!”起手一掌,即将一名身背重物的人劈倒。
余人见势头不好,立即分成三路奔散。
上官红鼻中轻轻冷哼了一声,披风一展,两只纤纤素手已闪电般探出,只见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