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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王逄还未回答。帐外忽然一声喘着粗气的骑士下马进来,喘了口气,在一干拔剑的声音之中险险举起了金牌。
一干收剑的声音之中,王离也被这吓了一跳,心中猛然一沉。知道这是极其紧要的军情才会如此做派,顿时疾声问道:“金牌探马,前线可是有紧急军情?”
那骑士总算缓过了气,惊异地看到王逄就在帐中。
见此,王离的心情忽然猛地一沉。
骑士此刻开口道:“从咸阳发来的五万套冬衣和三万石军粮,在高奴县直道叫孙甘所部骑卒给劫了!”
“啪!”王离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忽发雷霆震怒,指着王逄道:“孽畜,枉我用你去护送粮草,竟然如此大意。来人,给我押下去,死死看押。待战闭再来论罪!”
“喝!”左右卫士可没那么多情面去讨好少将军,顿时王离震怒之下,顿时便将王逄给拿了下来。
王逄面色憋红,心中既是羞耻又是愤怒,羞耻于自己的战败竟然这么快就给人捅了出来。愤怒又是自己竟然会被如此作践,堂堂少帅,竟然被几个亲卫拿下按在地上,如同猪狗一般。
王逄刚要发力挣脱左右,却看见王离身后柳毅使劲地给自己眼色。
王逄心中思索,猛然明白了什么。感激地朝着柳毅望了一眼,最后面如死灰一般地被几个人拉了下去。
王离没有看到柳毅对自己儿子的动作,而是痛心疾首对帐内下首副将沈舍道:“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啊。竟然惹出如此滔天大祸,某王离,定然不饶。他便是我亲子,此次我也定要拿他以正军法!”
沈舍心中冷笑,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干巴巴的。但他终究还是没敢这时候翻脸,自然也要配合着王离做戏。丫的,不就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想给自己处罚么?
尼玛竟然还把我给拉了上来!沈舍心中腹诽,他知道别看王离叫嚣着要严惩自己的儿子,可实际上,只是板子高高举起,最后轻轻落下罢了。此刻在自己眼前提起,只不过是利用自己或明或暗的威胁,叫沈舍出言挽救罢了。
沈舍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道:“大帅军法严明,我等自然都是知晓。可而今大战在即,九原、云中、晋阳军力调动频繁。而且今年气候颇为寒冷,只怕九原一段的大河就要封冻了。到时候,这天堑也就成了了坦途。一举攻克九原,转道南下晋阳,便大事可期。如今真是用人之时,我看,这王逄也是颇有才干,莫若剥了军功爵,发配小卒吧?”
王离面上颜色一缓,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个建议。但心中实际上是矜持非常,你沈舍再厉害,难道能厉害过当初的我?眼下的王离就如当初的蒙毅,只是这沈舍,却是比当初的王离差远了。
若是换做他和蒙毅,蒙毅想要处罚苏角这般做作,他王离就敢直言顶撞!
但眼下,他沈舍终究只能婉转地表达这不敢翻脸的意思。
心中冷笑,王离面上和曦地笑道:“岂可,焉能这般轻易放过这小子。王某既然说了要严惩,那便不能这般轻易地让他出来。安安心心呆着紧闭,令其自己回去反省吧!”
沈舍面上笑容顿时僵硬起来,心中一顿暗骂,可面上却是不得不绷起面容,道了一声告退,回到自己营帐却是一通发泄。
“王离,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干嘛要拉上我,来羞辱我吗?”沈舍心中满满都是这句话。至于那丢了五万套冬衣和三万石粮草的军国大事,却不见了影子。
第七十章:九原众生夜捧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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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严寒没有阻拦住商队对金钱的追逐,九原城,这座北方商贸的重要中继点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冬日的北风让一个个都穿上了臃肿的冬衣。
作为直面北疆异族的商贸重要基地,和西方丝绸之路的重要中继点。九原城在进入扶苏的执掌之后,渐渐少了那些军事化的印记。
或许是扶苏刻意要消融长城军团对这座新兴城市的印记,故而而今的九原城内,除了两个部的驻军外,大部军力已经转移到了城外被划分为军事禁区严厉看管的永久性军营。
逐渐增多的移民和来自军人的消费,再加上商路的繁荣和军事治安的安稳,一切的一切都让九原城渐渐成了北方塞上的一颗闪耀的明珠。
而此刻,南方渐渐增多的军情则让九原多上了一丝肃杀的味道。时常可以见到军人逮捕细作的场面让九原城内的气氛渐渐多了凝重,但这些都没有阻止城内的继续繁华。
消费依旧在继续,酒楼依旧高朋满座。只是谈论的话题渐渐从草原部落惊人利润到了南边的战局。
除了早有勾结的商人外,没有人希望南边的那位来执掌北疆。且不说北方广袤草原的安全隐患会不会被保护住,就说南边一个个日益增多的苛捐杂税也让人心在滴血,至少在扶苏的治下,尽管有商税,却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十字大街上,忽然尽是冒出一个个往日鲜少出门的豪商巨富,这些只在幕后掌控自己产业的大佬此刻恭谨地和几个文官武将模样的人低声交谈着,神情谄媚。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赶忙着往前头上跑。
此刻这一队人中,身份最为夺目的便是一个身着比两千石官袍的武将模样文官。
为何说是武将模样,盖因此人身材着实魁梧,行动之间,干练非常,一身悍勇之气只要有些眼色的,就能想到此人当年所行杀伐之巨。此人,赫然便是九原郡郡守纪机,
此刻的纪机好似是刚刚被人惊醒喊起来一般,神色多有不悦,却是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喊了一干属官,又通告给了郡尉驻守将军,监察御史一干人。
这才风风火火带着郡丞,主簿,卒史三班六曹一干人出了郡守府。而纪机这做派,自然通过各个渠道传到了一干城中士绅富豪的耳中。得知纪机为何这般匆忙,顿时也是一阵慌乱,迅速跟上,在酒肆茶楼百姓们诧异的目光之中,迅速出城。
到了城门处,纪机这才见到了一样衣着略显散乱,显然准备不足的监察御史。只一拱手打了个招呼,相视都是了然,彼此领着一干人属官合流,迅速走出城门。
此刻,纪机还在腹诽那一杆武将怎么此刻还不到齐,到时候,倒要看看他们的笑话。
却不想,刚刚出了城门,却见一干武将已经准备好了一应香案,这些,都是迎接所需的物品。见此,纪机一顿脸红。身为文官,他竟然还没想到这些礼节上的东西,反倒是让一干‘应是粗鲁’的武将夺了风头。
虽是腹诽,可纪机还是不得不领情,道了声谢,随后干巴巴地开始寒暄:“多日不见,李将军可是越发神采飞扬了。”
“纪使君不也是风采依旧?”李左车,或者说现任九原郡尉兼守备将军,又道:“哈哈,将军自从解了战袍,这九原也是越发繁荣起来。吏部每次考评,使君评价都是优良啊!”
“过奖过奖!”纪机笑容有些呆板,不过面容还是露出得色,又是一顿互相吹捧。身后也渐渐都是响起议论之声,彼此讨论的,一干士绅豪贵和官吏轻声说这话,交流着感情。
不多时,这气氛倒也没有冷场。
只是李左车身后一干部将都是静默无言,便是有豪贵凑过去,也大多只是嗯嗯啊啊,并不主动提及。纪机眼角看着,心中揣摩着李左车麾下到底有多少儿郎,看了一眼,心中却是猛然惊异不定起来。
长城军团的旧将纪机不说过目不忘,可大多都是认识,有那印象的。故而,一眼望去,还是能看见几个熟人的。可除了这几个不多的熟人外,余下的部将,纪机竟是没几个晓得的。
他知道纪机是扶苏的嫡系,是在晋阳东大营时训练主力材官时的主官,是扶苏颇为信任的将领。不然也不会不过数载时光就得以担任如此重要的将职,要知道,守备将军虽是留守之职,可待了将军两字,那是明显高于裨将的。可以说,李左车的地位还在涉间之上。
扶苏如此大力提拔李左车,李左车也毫不辜负扶苏的期待和李牧长孙的名头,训练将卒,统领军事井井有条,颇为得将卒信服。这样的一员将卒坐镇九原留守,各方宵小都是心中忌惮不已。
故而,纪机也知道李左车麾下长城军团旧将会比较少,可一下子,竟然冒出这么多生面孔,这就叫人不得不怀疑了。
扶苏直掌军政,自然不会有那么多虚职留着,故而军中是实打实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么多部将拉出来,少说也有十三四个是纪机不认识的。再加上纪机知晓军中规矩,看发髻,看甲胄样式,看神态动作,很快便分晓出来,知道这里约莫有三到四个部一级的将官。
也就是说,九原这里光是眼下突然冒出他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