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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当事人之一,更重要的是,他是谭纵喊来的,有谭纵站在他的后面为其撑腰,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不久后,谭纵再次被鲁卫民请进了屋里,商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与谭纵说的大致相同,就连向盐税司举报“候德海”企图暗中贩盐的人都已经找好了:一个茶馆里的小二,无意中听到了“候德海”等人密谋诈骗的谈话,以为他们是私盐贩子,于是就向盐税司举报。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候德海”企图强行让生病的曼萝陪侍,结果被打抱不平的谭纵和毕东城制止,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候德海”的同党拿出假造的大内侍卫腰牌来恐吓大家,结果被谭纵识破。
正当众人准备报官抓这伙骗子的时侯,被“候德海”收买的沈百年赶来为其解围,想要强行带走“候德海”一行人。
关键时刻,韩天率兵前来,与盐税司一起,一举擒拿了“候德海”一伙和为恶的沈百年,为这起事件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鲁卫民等人商议的这个结果中,谭纵和毕东城的存在被刻意淡化,除了点名大内侍卫牌子是假的外,谭纵在后面就再也没有出现,它着重凸出了扬州府府衙、城防军和盐税的团结一致擒获“候德海”这一主题。
其实,事情经过并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既然“候德海”已然被抓住,那么抓他的经过就显得非常次要了。
在获得谭纵的首肯后,鲁卫民随即挥毫泼墨,以扬州府府衙、城防军和盐税司的名义給赵云安写了一封禀告事态的文书,他和韩天、毕时节分别在落款处签字画押。
随即,扬州府衙、城防军和盐税司个派了两个人手,带着那道假圣旨和汇报的文书,连夜启程,快马加鞭地赶往苏州府給赵云安送了去。
最后,鲁卫民、韩天和毕时节一起向那些目睹了整个事件,至今仍然滞留在一个房间里的盐商和粮商,以及飘香院的那些侍女和伙计宣布了官府上报的事件经过。
扬州府三巨头亲自前来,那些粮商、盐商和侍女、伙计都是聪明人,自然清楚鲁卫民三人的意图,于是纷纷依葫芦画瓢,按照鲁卫民所说的写了证言,并且签字画押,正式统一了对外的说法。
在这件事情中,最最追悔莫及、最最倒霉的的要数孙合了,如果他当时留下来的话,即使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也会有上一份功劳,而鲁卫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所以,当这件事情过去后不久,鲁卫民就寻了一个由头免了孙合押司的职务,将他调到了一个冷清的部门养老去了,使得孙合欲哭无泪。
当谭纵回到家的时侯,已经是临晨时分,出乎他意料的是,施诗竟然还没有睡,正在客厅里等着他。
“大哥,你没事儿吧?”见谭纵进门,施诗笑着迎了上去。
飘香院里出事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虽然百姓们还不知道,但城里的大户人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施诗知道谭纵在飘香院,担心之余派一名护院前去打探,那名护院赶到的时侯城防军已经将飘香院里围住,只准进不准出,使得护院无功而返,只打听到里面好像打起来了,还死了人,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这一下,施诗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于是忐忑不安地在客厅里等谭纵回来。
“没事儿。”谭纵冲着施诗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真是好险,差一点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大哥,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吧?”施诗见谭纵一脸的疲惫,走过去轻轻揉着他的肩头。
“来点稀粥吧。”谭纵晚上光顾着喝酒了,饭倒没怎么吃,现在还真的有些饿了,于是点了一下头,闭目养神,享受着施诗的按摩。
施诗随即吩咐了丫鬟一声,细致体贴地給谭纵做着按摩,她在如意赌坊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手法十分娴熟。
谭纵很好奇那道假圣旨里究竟写了什么,竟然使得那个“候德海”这么着急毁掉它,不过,这个问题留给赵云安去头疼吧,他今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
之所以要帮助鲁卫民和韩天,谭纵也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候德海”一事闹得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扬州府三大衙门全部参与了其中,而且还死了二三十人,这件事情要是就这么传了出去,必然会导致扬州城的官场发生一场大地震,不少官员要受到牵连。
南京府现在已经够乱的了,苏州那里的事情还没有了结,要是扬州再出什么岔子,岂不是給赵云安添堵?
想着想着,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又或许是施诗给他按摩得十分舒服,心神俱疲的谭纵竟然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望坐在椅子上酣睡的谭纵,施诗的心中不由得一酸,与谭纵接触这么长的时间,她总是感觉到外表洒脱的谭纵内心藏着很多事情,她多么想与谭纵一同承担压力。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施诗的心中产生,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左右无人,于是咬了一下嘴唇,俯身在谭纵的额头上亲亲吻了一下。
熟睡的谭纵蠕动了一下嘴角,吓得施诗连忙后退了一步,胸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所幸的是,谭纵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偷吻,只是伸手挠了挠被施诗吻的部位,继续呼呼大睡。
施诗见状,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脸颊红润欲滴,如果要是被谭纵发现的话,那可羞死人了。
与此同时,飘香院。
绿柳和曼萝在一个房间里说着话,谈论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伴随着一声门响,梅姨推门走了进来,两人连忙起身迎接。
梅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铁青,飘香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呼啦啦死了几十号人,这对飘香院的生意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客人们都不会来这里玩乐了。
“你下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照顾曼萝就行了。”梅姨冲着绿柳微微一笑,说道。
绿柳向梅姨福了一身,与曼萝道别后,离开了房间。
“你为什么要救他?”等绿柳走了后,梅姨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给她倒茶的曼萝,沉声问道。
“姨娘,如果黄公子就这样死在飘香院的话,那么他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咱们飘香院说不定会被殃及,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片产业可就要毁了。”曼萝闻言微微一笑,“可如果救了他,不但可以获取他的信任,而且还能以此摸清他的来历,结交他后背的势力。”
在飘香院里,那些有地位的姑娘们都喊梅姨“姨娘”,以彰显双方关系的亲密。
“你知不知道,那箭尖上喂了毒,一旦被射中的话,一时三刻就会毙命!”梅姨盯着曼萝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姨娘,我和他才刚见面,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曼萝闻言咯咯地娇笑了起来,“要是知道那箭尖上有毒的话,我绝对不会救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梅姨凝视了曼萝的眼睛一会儿,发现她目光清澈,于是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嘱咐,“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惮的就是与人产生感情,那样的话可就万劫不复了。”
“姨娘,曼萝知道,您不要担心。”曼萝点了点头,娇笑着说道,“那些臭男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的混蛋,我才不会自寻烦恼呢!”
“曼萝,你是姨娘一手带大的,虽然我们不是母女,单是我已经将你当成我亲生女儿来对待。”梅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拍了拍曼萝的手背,苦笑着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是上面设的一个局,想要弄清近来这个风头正盛的黄公子的身份,可惜这个黄公子太过狡猾,不仅没有钻,而且还揭破了那个‘候德海’。”
“姨娘,那个‘候德海’不会招出什么吧?”曼萝闻言,眉头微微一蹙,问道。
“应该不会。”梅姨摇了摇头,看向了曼萝,“即使他想招,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
“那就好。”曼萝清楚梅姨话里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候德海’是非死不可的了。
梅姨与曼萝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走之前嘱咐她好好休养,将梅姨送出门后,曼萝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神情黯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下午,苏州城,府衙。
赵云安皱着眉头,在书房里查看着苏州府各县送上来的关于追查倭匪踪迹的最新通报,令他感到异常不满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数千人在苏州府里里里外外地折腾了好几遍,依旧没有丝毫关于倭匪的消息。
呼啦一声,当看完最后一份通报后,赵云安一挥手,将桌上的那些通报都扫到了地面上。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些通报后,冲着赵云安一拱手,“王爷,扬州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