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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泰昌无声的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沉痛的说:“当年,为夺皇位,众皇子分成两个派系。当年的太子,即我们的大皇伯,他与四皇伯、十二皇伯、十八皇伯为一派,他们以大皇伯为首。我们的父皇,与九皇伯,十三皇伯为一派,以九皇伯为首。”
“争吵时,我听十三皇伯提起,九皇伯心太狠,连兄弟也不放过。十二皇伯、四皇伯先后遇害,令大皇伯失了两只臂膀,十八皇伯似乎患有隐疾,常年胸口闷疼,所以,到了大皇伯死去,他也没出事。十三皇伯说,那是九皇伯坚定的认为十八皇伯不会对他的皇位构成影响造成威胁。”
“皇姐,你或许在疑惑,为什么登上皇位的是父皇,排行十六的皇子?”
“那是因为,一位王爷,我们该称他十皇爷爷。大皇伯一系败了,三位皇伯的死造成了朝廷上下的慌乱,登位呼声最高的九皇伯出面稳住局面,其中父皇帮了不少的忙。这时,十皇爷爷却站了出来,反对九皇伯登基,说先帝遗嘱未立,皇位应以有德者居之,而九皇伯心胸狭窄办事狠决。”
“结果,九皇伯无法成为皇帝,十三皇伯性格内向些,做事不够决断,于是,父皇便在十皇爷爷的支持下登基,九皇伯当年被软禁在府邸之中。”
“直至十皇爷爷在一年多以后病死,九皇伯在与他交好的几个大臣的支持下结束软禁的日子。后来,他全力帮助父皇镇压江湖门派势力,立下不小功劳,父皇这才封其为德威王爷。”
“而且,皇姐,你知道么?何洪剑,何贵的父亲,当年与九皇伯走的很久近。父皇起用何洪剑并将之提拔至左将军,在十三皇伯看来,很大原因在于,父皇觉得没有九皇伯的狠辣,他不能坐上皇帝,借此来表达一点感激。”
“皇姐,我很担心,父皇病重而亡,九皇伯却健壮如昔,他会不会——要不、要不我把皇位交给他吧?”
孙银雪脸色接连变化数次,道:“千万别这么想,父皇若膝下无子,或者九皇伯当皇帝还算合理,毕竟,兄弟继位的事不是没有先例。但父皇生下了大皇兄,你,还有老四,怎么也轮不到他做皇帝。”
“皇姐,你说皇兄是否是——”
“别胡说,在他面前可不要露出马脚。照十三皇伯的描述,九皇伯心狠着呢。”孙银雪瞪了孙泰昌一眼,“你呢?不要表现得什么也不在乎,遇到九皇伯,最好胆惊害怕些,为什么?因为,你听到了他与十三皇伯吵架的内容。但是,绝不可说出什么让位的事,你表现的越坚决,他越拿你没办法。可惜了,若田稳不出事,由他暗中保护你,皇姐也好放心些。”
她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要做的,很简单,就是跟他多学学。只不过,凡事多了个心眼,多一点考虑,多一点决断,不能他说什么你做什么,否则,你就成了他的傀儡。调查皇兄的死,交给我吧,你把你的心思全放在治理王朝上面,切不可懈怠。”
第七百二十二章 是,主人()
午后,那架豪华马车驶离公主府,随行的还有负责监督雪公主的苏光华。
不多时,太子孙泰昌已至皇城书房外,当时便有护卫汇报,摄政王爷在屋里等候。魏公公马上令苏光华站在外面静候,随即,为太子推开书房大门。
因太子没有登基为皇,摄政王基本天天陪在左右,经太子同意,书房的右边另外设了一张梨木方桌,为九王爷的位置。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九王爷正坐在桌后,翻阅今日一早送来的大批奏章。
“太子,您的时辰可真是不准呐。”孙长林长身而起,微笑着从桌后走出,来到孙泰昌面前,回身指了指自己桌上的一摞奏章,“您看,这是今天下面的官员送来的十几份重要奏章,主要有,海滨城即将离职的金将军举荐的守城大将候选人员名单,也有峰笛城知府关于近期城里混乱的详尽汇报……”
孙泰昌抬了抬手:“九皇伯,难得出趟皇宫,多待了个把时辰而已,您可千万别小题大做。九皇伯,在您身边也学了很久了,不如交由皇侄慢慢批阅,然后由您来指导指导。”
“甚好,甚好。”德威王爷捋了捋短须,笑容满面。
“九王爷,苏光华禁卫队长在门外等候。”魏公公及时地汇报道。
“魏公公,把这些奏章搬到太子的龙桌之上。”孙长林又对孙泰昌道,“太子,本王去去就来。”
见德威王爷走出房间,苏光华快步来到前者身前,拱手一礼:“苏光华拜见摄政王。”
“此地可不是该说话的地方。跟本王来。”孙长林板着脸。这数日,苏光华没有带来一点有用的消息,着实令其失望。
然后,两人走到院子对角的亭子里。一位守在书房外的年轻公公机灵地跑来,为九王爷挥袖抹去石凳上的一片竹叶,九王爷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一句,之后挥手命他退下。
“苏光华,你的表现并不叫本王满意,本王觉得,给你的承诺必须降低要求了。”孙长林坐了下来,右手曲起,搁在石桌上,一双目光凌厉的眸子盯视着有些局促的苏光华。
“王爷,并非属下不努力,实在是公主太、太狡猾。”身为宫里的禁卫,他听说过二十几年前九王爷还是皇子的时候的一些传言。苏光华一个激灵,紧张地回答,说到狡猾二字,他尽量压低声音,“他命令府里的人不准与属下和属下的人说话,所以,要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有点困难。”
“那说说你眼睛看到的。”
“哦,是。王爷,这两三日,陈传九,林诗语,还有那个洪羽,非常安静的呆在府里。路过他们住处的时候,属下常常能听到一些刀剑声音,还有一些说笑声。再有么?公主招来秦友中、陆言谈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没见府里护卫的调动,所以,对公主此举,属下看不透。哦,对了,金世言大夫的院子里经常飘出一阵非常好闻非常提神的药香,呃,几乎和陈传九不出门差不多时候开始的。”
“嗯,还算有点收获,本王记住了。”孙长林的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道精光,“苏光华,本王指点你一二吧。是个人总会有弱点,金钱,美女,权力,恩怨……当然,在公主府,行这些套路有些不妥当,可你能暗中挑几个护卫下手。言尽于此,你可以回去了。”
临近黄昏,太子终于把这一天该做的事做的差不多了。奏章上提到的几样大事亦在摄政王和后来进宫的两位辅佐大臣马正丞相与刘晋石将军的协助下有了定夺。
“马丞相,刘将军,辛苦二位。”孙长林陪着马正刘晋石走到书房大院外的走廊处。
马正客气道:“王爷辛苦才是。王爷,下官与刘将军就此告退。”
…
天色渐暗。
孙长林折回书房,看着有点凌乱的龙桌,拧着眉毛暗暗一叹,到底还是个孩子。收拾皇宫书房的东西这点事可大可小,因为奏章里的秘密绝不可随意外传,九王爷亲自上前,快速地整理了一下。
接着,他离开了书房,沿着走廊走出百余丈的样子,向左一拐,走进东皇城的一处大花园。园中有假山,有绿树,有掉了叶的花草。
孙长林小心翼翼地扫视左右,确定四下无人,一个闪身钻进假山的一条又窄又黑的缝隙。这条通道不算长,大约五六丈,其间却有一处直角大弯,四处小角度拐弯,可谓曲折蜿蜒。
咕噜——
待孙长林进入约丈许,通道里响起一声鸟叫,仿佛有鸽子在鸣叫。
啪啪——
孙长林驻足,伸出右手,平摊成掌,掌心对着身旁的山体,轻轻拍击两下。
咕噜——
又是一声回应!
孙长林自信地加快了脚步,绕过两道小弯,终于到了目的地,通道的大弯处。
此地更见阴暗,一条仅允许手臂伸进去、六尺来长的裂缝横亘在直角大弯的上方,这自然是设计出来的,并非天然形成。
一道黑影自通道的另一边缓缓靠近,在光亮的面前停下脚步。
“尊贵的主人,”黑影好像单膝跪地行了拜见之礼,随后起身,“您匆匆召见属下,是否有新的命令?”
孙长林没有走到大弯处,依然待在自己的狭窄通道里,所以,他的容貌,对面的那人绝对看不到。可是,黑影能绝对的确认,他面对的是他的主人,原因不难解释,一则有暗号对应,二则,孙长林的脚步节奏很有讲究,不是随随便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