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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运起内劲的狂喝,震得林诗语和赵裤裤的双耳嗡鸣连连。这一喝,着实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神天峰一隅炸响。
不远处,一前两后三道身影都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前面狂逃的少年一见到陈传九三人,喜出望外之际,浑身一软,立马跌倒在尘埃中,原来他已力竭仅靠着咬牙坚持逃跑。
后方两人穿着黑色劲衣,一块黑巾蒙住了他们的脸庞,根本没有把陈传九的喝声放在心上,一刀一剑飞刺而出,剑指后心,刀向后颈。
这若打中,对方必死无疑!
“住手!”
关键时刻,陈传九又是一喝,双脚微错,踏出巧灵七星步,奈何这片区域树木密集得很,速度终究慢了一线。
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发出叮叮两声脆鸣,那刀那剑吃力弹了开去,奔逃少年的后背划破了一道长有一指的口子,鲜血立即流了出来,也将此少年痛醒了。
“你们是谁?”
此话问出的霎那,陈传九欺身而上,身影如幻,剑光霍霍。短短数日,他的快八剑更快了,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那两个蒙面人失了先机,一个照面便落在了下风。
林诗语和赵裤裤把受伤的奔逃少年扶到一边,半靠住小腿粗的树干,后者粗略看了一下伤口,冲林诗语微摇了一下头,表示没什么大碍。
两人齐刷刷看向场中间,三人的激斗带起的劲风扫落了不少新长的翠叶。
短短片刻,三人竟斗了十几招,持刀的蒙面黑衣人叫喊一声:“点子扎手,撤。”
这两个黑衣人也是不弱,奋起相搏,趁空而退,陈传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蒙面人向北远遁而去。林诗语跑过来,远望变成小黑点的两个蒙面人,责怪道:“破船,干嘛不追!”
陈传九无奈地说道:“小语,我不过是暂时压制了他们,时间长了,会怎么样不好说呢。”
赵裤裤道:“先帮那人包扎一下,然后迅速离开这里,如果黑衣人找到同伙,折了回来,我们四个人都要挂掉。”
给奔逃少年简单包了一下,三人辨认了一下方向,决定往东方逃开。陈传九背起伤者,走在最前,林诗语居中,赵裤裤跟在后面,尽量消除掉三人通过之处的痕迹,免得被人追踪。相较江湖经验,他才是三人之首。
第三十一章 黑少()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进。此刻已临近中午,没有了早晨的沁凉寒意,马车的主人是一对三十左右的夫妻,正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静静地欣赏神天峰的美色。
这段路程,非常令人放松,尤其在春天,景色宜人嘛。
忽地,他们看到了三个人,三个浑身黑色的人,与周围绿色树林形成鲜明的对比。背着刀剑的两个都很壮实,约三十五六的样子,静静地站在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身后。
夫妻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湿湿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马车夫似乎忘记了挥动马鞭,不约而同地露出惊恐之色。
黑衣公子嘿嘿地冷笑一声,对后面的两人说:“你们瞧瞧,不过是穿了件黑衣,那三人就吓坏了。喂,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拿回去泡在药水里。”
“快、快走。”那个丈夫明白过来,原来这三人不是拦路抢劫的歹人,连忙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让他快点离开这里。
瞥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背着长剑的黑衣汉子轻笑一声,献媚道:“这是黑少继承了老爷的气质,天生的杀手气息。”
这位称作黑少的公子年约二十,英俊的面孔稍稍显瘦,尤以细长眉毛让人印象深刻。他听了这人的话,立刻冷下脸来,淡淡地道:“虎子,再有下次,规矩伺候。”
叫虎子的汉子吞咽一口唾沫,身子微抖,惶恐道:“黑少,属下知错。”心中暗恨,真是张臭嘴,怎么会那么说呢?
这时,另一个背刀的汉子指着南方,冲公子说道:“黑少,豹子回来了。”
黑衣公子看着拿去蒙面黑巾的持剑黑衣人走到身前,细眉微皱,惊疑地问道:“人呢,野狼呢?”
黑衣公子的四名手下,唤作四兽卫,狮虎狼豹。
“豹子”双手成拳,微微躬身,恭声道:“黑少,有人救了那小子。对方两男一女,年岁不大,绝对不过二十,与我二人交手的那小子剑法极快,狼哥担心另外两人的夹攻,所以暂时退了。往东边去了,狼哥目前正在跟踪他们。”
黑少的俊脸上立马现出一丝狰狞,杀意浓烈的眼神望向东方,似乎想把东方染成一片血色,冷哼一声:“哼!该死的小子,命还真大,非宰了那小子不可!走!”
四道黑影闪入树林,很快地,望不到了他们的影子。
一条三丈宽的河流出现在陈传九他们的面前,挡住了去路。此河被人叫做天水河,自神天峰南麓起源,流向东北,约百里处,汇入王朝第一江,文江。
“沿河走。”赵裤裤提了一声建议。几人没有异议,休息不到一刻钟,又启程赶路了。
傍晚,太阳西落的时候,他们住进了临河镇最好的客栈,春回客栈。林诗语固执地让陈传九包下了客栈两处别院之一,理由很是充分,其一,他们有四人,还有个伤员,其二,反正住一天而已,花不了太多的钱。
受伤少年约十六七岁,眉清目秀,长眉斜飞,直鼻方口,右耳垂点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因背脊划开一个口子,又几乎马不停蹄地赶了四十余里路,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他朝陈传九三人拱了拱手,谢道:“田稳多谢三位相救。”
赵裤裤嘿嘿一笑,拉着田稳坐下,道:“田小兄,莫要客气,江湖人不拘小节,难道我们见到你被人追杀,还袖手旁观不成?那赵裤裤第一个不干,当然,我跑来跑去还行,打打杀杀不行,所以,你最该谢的是陈传九陈少侠。”
田稳轻轻一笑,复又站起,冲陈传九一礼道:“田稳谢过陈少侠。”
一旁,林诗语气呼呼地道:“喂,姓田的,难道本姑娘不该谢么?若不是本姑娘执意出来,哪能遇上你被追杀?”
“是是是。”田稳刚刚坐下又站起,脑袋频点,冲林诗语抱拳道:“林女侠大恩,田稳没齿难忘。”一声女侠,十分受用,把林诗语乐坏了,笑得合不拢嘴。
陈传九笑道:“小语,别捉弄田兄了。田兄,你的伤还没好,快坐下。”
林诗语嗔怪地瞪了一眼陈传九,又把目光看向田稳,好奇地问道:“田稳,那两个黑衣人为什么大白天地追杀你。说,你是不是坏人?”
赵裤裤连连摇头:“林姑娘,田兄一定不是,哪有好人又黑衣又蒙面的杀坏人的?”
陈传九也是这么看的,道:“田兄,莫要怪小语,她不是有心的。”
林诗语瞪圆了双眼,鼓起腮帮子,道:“喂,破船,我、我有这么……”
田稳打断了林诗语的怒言,有点老成地道:“陈少侠,赵少侠,林姑娘有此怀疑,田稳没觉得不妥。就算你们不问,我也会把有关的情况跟你们说一说。”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田稳的声音:“我出自一个落魄的武林世家,哎,说来惭愧,百余年过去,田家只剩我爹和我了。而家父嗜酒嗜赌,家财散尽不说,还欠了一大笔钱。有人看上了田家的家传武功,有意以还债的方法从家父那里换取武功。”
“这人可恶!”林诗语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田稳哀叹一声,继续道:“家父拒绝了七回,那会儿天天跟我说,稳儿,家传武学绝不能落到外姓人手上,田家不大,传承也不长,却素有正气。这话,我会永远记住。后来,那人没了耐心,若非家父警觉,让我先躲起来,估计,我也陪着家父一块儿去了。”
陈传九惊声问道:“令尊已经被害?就是那些黑衣人?”
田稳默默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就是他们,眼看得不到武功秘籍,就痛下杀手。”随后,他又叹道:“哎,可是……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杀父大仇不知何时才能报,真是遥遥无期啊!”
赵裤裤轻拍田稳的肩膀,沉声道:“田兄,不要气馁,先练好功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田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握拳道:“嗯,总有一天,我会为父报仇的。”
林诗语问道:“田稳,会不会你爹知道了那伙人的真实身份,或者一些意图,才会遭到杀生之祸?”
这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