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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然的话让李氏陷入了回忆之中。
“还记得你当时你被关入大牢了吗？那时候娘很着急，想了无数的办法，但是却没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到你。所以情急之下，我使用了恶魔条约，当时只想着能救出你，娘什么都愿意去做。”
李氏的话，让萧锦然心头一窒。
原来李氏在人前，看似冷淡，实则内心却恨不能把心掏给她。
“原来是这样，娘您为何要怎么做？”
“傻孩子，即使你再叛逆再不懂礼教，也都是我的孩子啊。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是一个娘该做的事情吗？”
李氏的话，让萧锦然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
“娘，那您到底交换了什么？”萧锦然知道，条约必须要用自身的东西做代价去交换。
说到这里李氏的目光看向萧锦然，手也不自觉的抚上的她的脸颊，神情看上去既安慰又悲切。
“娘交换的是自己一半的阳寿。估计我身上也只有这样东西有价值了吧。但是娘却不曾后悔，我换回来的虽然不是她，但却是个孝顺的乖女儿。”
萧锦然喉头一阵哽咽，原来她都知道！
“娘您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傻孩子，娘看上去虽然糊涂，但是心中却不糊涂。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在娘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样的。”
“娘！我……”
萧锦然的话还没说完，一旁萧海棠忍不住了，趁着刚才的空隙，她已经恢复了些许的体力，这会已经完全可以动弹了。
在恨意的驱使下，她手执降魔杵，以极快的速度，狠狠的刺向毫无察觉的母女二人。
萧锦然耳力惊人，不过毕竟失去了触觉，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降魔杵的三菱尖已经从后背没入了李氏的身体之中。
李氏惨叫一声，口中也溢出了少量的鲜血。
在刺倒李氏后，萧海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呵呵，死了！我报仇了……”
“娘！”萧锦然瞳孔骤然一缩，惊呼的同时，猛然一掌打在萧海棠的右肩之上。
萧海棠被强大的怪力震飞出两米开外。
萧锦然惊慌的紧抱住李氏的身体，但是却止不住李氏后背中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萧锦然的双眸。
“娘你怎么样？”声音中满是颤抖。
“然然，以后娘若是不在，你要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和慕言。”
“娘，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话音刚落，李氏那双担忧的眸子永久的阖上了……
这对萧锦然来说无疑是一种重大的打击！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亲人，现在亲身经历第二次失去……
那种疼痛只增不减，像一个烙印一般，永远的印刻在她的心上。
包括带着对萧海棠的恨意。
李氏死了后，周围感染她魔气的人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也都随着她的离去而消逝……
一时间萧府中成了一个偌大的乱葬岗！
遍地都是血和尸体！
萧海棠踉跄爬起身来，降魔杵指着萧锦然，笑的癫狂。
“为什么要杀她？她明明已经恢复了神志！马上就能变回正常人！”
“哈哈哈……正常人？这里没有正常人，只有魔！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378章 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萧锦然心中悲痛，轻轻放下李氏的身体，一双眸子中只剩下肃杀之气。
“很好，正合我意！”她的声音如冰原上冷冽的寒风，凉的彻骨。
话音刚落，也不拖泥带水，上去就是干！
一双魔爪面对魔物克星降魔杵，但却丝毫没落下风。
“萧锦然，你这种魔物，到地狱里去忏悔吧！”
“或许我是魔，但是我却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而你呢？这些人都是死在你手中的！所以该忏悔的是你！你可以认为你这么做是出于正义的，但是别在我面前说这一切和你没关系！”
一时间两个人拼杀间更加的卖力！几乎使出了全部的杀手锏。
萧锦然的功力虽然没有萧海棠的高，但是一双魔手犹如铜墙铁壁，降魔杵都近不了她的身。
两个人在对方的身上都没讨到便宜。
萧锦然明白，若是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拖延下去，两个人即使战到精疲力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当即做出了决定！
她故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破绽让萧海棠看见，然后等着萧海棠攻过来的同时，再攻击她的心口。
果然，在露出破绽后，萧海棠和她预想中的一样向她攻击了过来。
或许她也在赌，看看谁会先倒下。
在萧海棠手中降魔杵即将没入她右胸的时候。
萧锦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给扭开了要害，降魔杵只刺在了她心口偏上的位置。
于此同时萧海棠没想到的是萧锦然化掌为爪，生生一个黑虎掏心，五指直接刺入她的胸膛内。
随即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两个人虽然都受到了彼此的伤害，但是萧海棠更明显伤的重一些。
“呵，你输了！”随后一双冷眸凝着萧海棠娇艳如仙的面庞。
萧海棠不屑道：“成王败寇，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若我还活着一天，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很好。正合我意！”说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地上拾起一柄剑，对准了萧海棠的咽喉处，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萧锦然的手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给遏制住，停留在离萧海棠咽喉还剩一公分处。
她转过头去，对上的是一双熟悉淡漠眼眸。
面对这双眸子，她丝毫没有畏惧，而是周身释放出强大的气场。
萧锦然冷喝：“花间月，你松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冷的男声：“不放！”
“哦？你不是从来不多管闲事吗？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萧锦然说完，犀利的眸子逼视着他。
“她不是一般人。”花间月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或者说现在神尊你对她又了兴趣了，也对，毕竟我们之间也没关系了。”
花间月的眸子微不可查的暗了暗：“小锦，不是这样。”
萧锦然听了他的解释，心中那把无名之火烧的更旺：“不是？不是最好！花间月，听好了，她杀了我娘，今日我必须要杀她，谁来阻止我都会将他视为敌人，包括你在内！”
第379章 如此，如你所愿！（）
面对这样的警告。
花间月已经做出了选择，“如此，如你所愿！”
说完，花间月毫不犹豫的扶起了萧海棠的身体。
此刻，他的行动已经告诉了萧锦然，他到底站在谁那边。
“没事吧？”
“没事。”
听到回答后，花间月瞬间松开了扶着她的手臂。
萧海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
从前没有被他这般关心过，更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是萧海棠一颗心，却说不出的激动，更加的是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对的。
在她看来，若非花间月看清萧锦然的真面目，又怎么会突然站在她这一边。
“神尊，您可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正就是正，邪就是邪，无论隐藏的再好，终有一天被揭穿真面目，遭到世间上所有人的唾弃！”
面对这样义正言辞的话语，花间月没说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只是淡淡道：“走吧。”
花间月并不希望和萧锦然起冲突，索性开了道空间门。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内。
萧锦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讽刺，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或许早在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注定会是这种结果。
或许于他而言，她是魔，刚才那种情况下，身为神尊的他，没有杀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不过她根本无暇想这么多，眼前还有一院子的亲人需要她来厚葬。
萧锦然郑重的跪下，给院子中所有人磕了三个响头。
这也是她欠了他们的，若非她的原因，李氏也不会入魔，他们也不会死！
虽然早就从子衿那里得知了结果，但她终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变成了异魔，所以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刚才娘明明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