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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万没想到,你跟其他男人不同,永远不会被女色所迷惑。看来他选择用一个女人来对付你,是他下的最愚蠢的一步棋了。”
杨雪立也凝注着惜柔,道:“难道你还很开心吗?”听了这话,惜柔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却还是勉强做出开心的样子,嘴里还说道:“你现在没事了,我当然很开心,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你的,只是”杨雪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插口道:“你们做的这些,丁广博不知道吗?”惜柔摇了摇头,道:“在我们离开总坛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不过现在他知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了。”杨雪立道:“难道费云天会主动告诉他?”惜柔道:“也有可能是张护法传信回去的。你还记得张尹强吗,他就是专程赶来中原救你的。”杨雪立当然记得张尹强,他的目光似乎遥望着远方,道:“难道真的是他派张尹强来救我的?”
惜柔没有听到杨雪立这句话,她又说道:“我想费云天出关之后,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你,他能调动高济和月华,说明他在教中还是有声望的,我只怕只怕”杨雪立接着她说道:“你怕他会将丁广博的教主之位夺走,这样一来,丁广博就危险了。”惜柔凝望着杨雪立,点了点头。杨雪立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他又说道:“这确实不好说,毕竟教主那个位子,很多人都想做,费云天的这个做法,也不足为奇。”惜柔的表情显然和担忧,也很急躁,她自然是在为丁广博担心,为她的丈夫担心。
过了一会儿,杨雪立忽然说道:“不过我还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会答应费云天?而且还要用这样的计策?”惜柔道:“我他告诉我说,如果如果你不死,那”杨雪立听到她说到“那”字时,忽然插口道:“他就要丁广博死?”惜柔忽然抬起头,道:“没有,他只是说只是说后果要我们自己承担。”杨雪立一边沉思着,一边说道:“听你这么说,难道他在你们教中属下的眼里,比丁广博还要可怕?”惜柔突然大声道:“我就是担心他有一天会超过我丈夫,若真有那样一天,他一定会杀了他的。”她说这番话时,眼中的眼泪已不禁夺眶而出,作为妻子,为丈夫担忧、流泪,世上到底是如此忠实又深情的妻子多,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薄情女多?
只见杨雪立的目光又转向了惜柔,过了一会儿,缓缓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惜柔垂下了头,说道:“我是曾在你休息的时候对你下手,但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把你当兄弟,对你的感情还是那么深,你走之后,他已经伤透了心,你如果死了,他会更加痛不欲生的。”杨雪立不由得望着惜柔许久,对这个女人,他的心里也产生一种不一样的看法。她在乎的不是在她杀了他之后,她的丈夫会如何责怪她,而想的却是她的丈夫会有多么伤心,多么痛苦。杨雪立不禁长叹道:“他能有你这样的妻子,应该满足了!”
惜柔擦拭了一下眼泪,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杨雪立道:“什么?”惜柔道:“你跟我再去一趟总坛,把他带走。”杨雪立虽然表情仍没变化,但心里却感到意外,道:“带走?去哪儿?”惜柔道:“随便去哪儿都行,只要不让他再在那里了。我不在乎他要当什么教主,也不在乎他是否要夺取天下,我只希望他能平安,他能好好地度过一生。”她说得很真情,绝没有半点虚假的情意。
杨雪立虽然都看在了眼里,嘴里却说道:“我不去。”惜柔忽然瞪着他,道:“为什么?”杨雪立的表情还是很冷漠,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嘴里淡淡道:“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后果自然要让他自己承担,况且我跟他也已经断绝了当年的情谊,不管他将来会发生什么,都跟我再没有半点关系。”惜柔忽然握住杨雪立的手,道:“可是他都是为了你啊,如果他为你而死,难道你也能无动于衷吗?”杨雪立迟疑了许久,目光似乎遥望着远方,他忽然甩开了惜柔的手,缓缓道:“他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他是为了谁。”惜柔瞪大了眼睛,嘴里缓缓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念及你们幼时的情谊吗?”杨雪立直接回答道:“我们的情谊早已断绝,他现在已不是我认识的丁广博了,我的那个兄弟已经死了,现在你要我救的是金花使者!是现在魔教教主!是我的仇人!”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虽然没变,但他的心呢?难道他的心真是这么铁打的?他能对丁广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有可能他真的做得到这么绝情。
惜柔紧闭上了双眼,眼泪更是如泉涌一般自面颊上流下,她不再说了,不再劝了,因为她知道再怎么说都是没用的,因为像杨雪立这种人,只要他决定了的,再怎么说都是浪费口水。
外面的阴云依旧那么密布,大地间的昏暗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这屋子也正是死一般的沉寂,惜柔现在也处于悲伤当中,泪流满面。杨雪立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他的脸就像是戴着一层人皮面具,永远都不会有任何表情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杨雪立忽然开口道:“你回去顺便再跟他说一声,现在他是魔教教主,所以我已经不打算报仇了,我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派人来打扰我。”惜柔仍然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杨雪立这番话。杨雪立已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嘴里说道:“你并无大碍,今天休息过后,你就可以走了。”他说完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直接走了出去。天大地大,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往何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等杨雪立走了,惜柔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眼中的泪水仍未干,她望着杨雪立离去的背影,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心中在想:“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他当真这么无情?连他自己最好的兄弟都不管了吗?”她想起杨雪立说的那番话,又想到在魔教总坛时对丁广博说的话,她的心就好像有一万根针在扎,感觉好痛苦!
今天一天都没有太阳,而惜柔醒来的时候也不是清晨时分,所以这一天的昼间对惜柔来说,实在太短了。她一直在沉思当中,有时在想杨雪立,她想不通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无情的人?当然,她想得更多的还是她的丈夫丁广博,丁广博虽然现在在教中还握有大权,但费云天毕竟不可小觑,又是教中元老,如果他们之间抗衡的话,她没有太大的把握保证丁广博能战胜费云天。她好烦恼,虽然这些事不是直接发生在她身上的,但作为人妻,她的确尽到了妻子的责任,如此为丈夫分忧,贴心、温柔地对待丈夫的兄弟,真是一个妻子的模范。
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没有灯火,一片漆黑。陷入沉思中的惜柔,好像全没有留意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好像完全痴了,好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床上。可就在这宁静的时刻,屋子突然被灯火照亮,这一亮,似乎惊醒了惜柔,她反应过来之后,就看见有两个人站在她面前,这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高济和柯月华。
柯月华立刻上前去捧住惜柔的双肩,柔声道:“师娘,你没事吧?”柯月华毕竟是女人,女人跟女人之间是更容易相互体贴,相互照顾的。惜柔勉强地点了点头,但表情上的悲伤之意是免不了的。
高济此刻双手交叉在胸前,道:“师娘,之前弟子多有冒犯,还请师娘见谅!”惜柔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痴了,她只摇了摇头,好像并没有完全听清高济的话。高济真感觉奇怪,柯月华说道:“师娘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心情不好,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
高济长叹一声,道:“是啊,跟杨雪立那种人待在一起待久了,谁都可能变得不正常的。”柯月华的脸上带着指责的样子,道:“师兄,你不要胡说。”高济道:“我胡说了吗?要是师娘狠一点,早些下手,杨雪立早就死了,哪里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柯月华凝注着惜柔,眼神中充满同情和怜悯,缓缓道:“师娘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师父,她肯定是怕师父伤心,所以才不肯杀杨雪立。”高济道:“既然是这样,那师父怎么办?别忘了,费长老可提醒过咱们,杨雪立不死,师父很可能”柯月华突然大声叫道:“师兄”高济立刻住嘴,他知道柯月华这一声大叫是为了不让他说下去。
就在这时,惜柔开口了,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凄凉,那么消沉,她缓缓说道:“我没有忘记,我正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