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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这会儿一听声音,居然是个女的,着实令胤祚吃惊不小——那一剑凶狠凌厉,出手之人显然是个修为极高的人物,若不是事起突然,那一剑是仓促出手的,只怕胤祚还真未必能应付得下来呢。
嘿,该不会是个美女吧,唔,最好像是师妃萱那种头号大美女,要不像婠婠也成啊,嘿,咱也来玩玩收美记。胤祚心里头叽叽歪歪地,脸上却严肃的很,冷冷地说道:“退后,全都退出院子,否则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丽娘,不要管我,杀!”“隋堂主”张着嘴狂吼着。
靠!这货还真他妈的有种,娘的,还真有点视死如归的气势。胤祚恨不得变出个点穴手啥的立马封了“隋堂主”的嘴,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点死穴的有,那些子所谓的点麻穴、哑穴之类的全是小说家言,纯属梦幻。这会儿胤祚可不想让这么个死硬分子再多说话,伸出空着的左手猛地几下卸了“隋堂主”的双臂关节和下颌骨,将其像扔死狗般扔给刘耀,接着笑容可掬地对着那起子犹豫不决的黑衣人道:“各位兄弟大半夜地拜访本王,呵呵,本王荣幸之至啊,唉,这会儿天太黑了,实在不方便待客,要不各位改日再来如何?”
“狗东西,放了我家堂主,饶你不死!”胤祚那些子没啥营养的废话顿时激怒了几个明显是高手的黑衣人,大伙子破口大骂起来,却也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动手。
骂吧,骂吧,嘿,骂得越凶越好,只要不动手就成,咱就先忍了,到了天亮时分就有你们好看的了。胤祚的目的就是要拖时间,尽管那帮子狗才骂得凶,胤祚却丝毫不动气,只是笑呵呵地不说话,任由他们骂去。
“够了!”又是那个叫丽娘的女子出声制止了众人的叫骂声,接着上前几步,眼盯着胤祚道:“郡王爷,不必拖时间了,您派到京师求援的人这会儿早已落入本教手中,妾身劝您还是放了隋堂主,跟我等走一趟为好。”
京师?求援?胤祚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妙,对方有备而来,只怕派往京师送奏章的梁思泽有危险了,虽说那些证据和奏章搞起来费事,可毕竟证人都在,重搞一份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是对方既然能知道梁思泽前往京师之事,那么另外那一路只怕也不保险,麻烦大了!
胤祚心里头第一次有了些忐忑不安的感觉,强忍着心中的烦闷笑着问道:“姑娘怎么称呼?在教中职位挺高的嘛。”
“王爷请自重,妾身隋刘氏。”那女子借着火光看清了胤祚脸上调笑的神情,不由地板起脸来冷冷地回了一句。
靠!原来是个嫁过人的货色,呸,晦气!唔,隋刘氏,嘿,想必跟那个隋堂主有些瓜葛,指不定就是那货的女人,看样子这婆娘在白莲教中地位蛮高的,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胤祚心思动得飞快,嘴上却道:“啊,原来是隋夫人,失敬,失敬,不知者不罪嘛,啊,隋堂主看起来是打算在本王这里作客,呆上一阵子的,要不隋夫人也同行可好?”
“你……”隋刘氏还真没想过像胤祚这等身份的人竟会说出如此无赖的话,登时就气得语塞,手指着胤祚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嘿嘿,气吧,气吧,气死了更好。只要你顾忌着老公的性命,不敢动手就成。胤祚心里头乐呵着,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隋刘氏。不过胤祚显然高兴得太早了些,隋刘氏沉默了一阵,突然回过头去高声道:“无生老母在上,凡我教众皆须奋力杀敌,大伙儿并肩子上,杀!”
靠!磨叽了半天还是要打,娘的,邪教误人不浅,这一个个都他妈的像不要命似的。胤祚心里头大恨,可也没辙,只能打点精神应战。
来犯的白莲教众头前已被胤祚设伏了两次,死伤了不少,可这会儿还有着近两百人,而胤祚这头原本的三百多人分出了两百多号人去看守银库,又派出了些人去公干,留驿站的仅有八十余众,还得分出十余军士去看押关在房中的那起子人犯,头前一仗也损失了十几人,这会儿能站在胤祚身边能参战的就只有六十不到的人手,虽说战力不俗,可毕竟人少,再加上白莲教中也着实有几个高手,这么正面一战,胜算低得可怜。
打不过也得打!“结圆阵!”胤祚高声下令手下结成圆阵,堵在第三进院子之前,准备全力防守,白莲教众则排成方阵,缓缓地向前压去。院子本身就不大,双方很快就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交手不过片刻,胤祚这方就有些挡不住了,毕竟人手实在是太少了,双方又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几个回合下来,死伤累累,没多久就连圆阵也摆不开了,眼瞅着即将被人全歼之际,一声凄厉的号角突兀地在黎明微弱的晨光中响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真相(下)
援兵终于到了!听到那声号角,胤祚心里头的激动着实难以言述,一边应付着几个高手的攻击,一边高呼道:“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原本即将败阵的善扑营士兵顿时士气大振,硬是顶住了白莲教众的最后疯狂。随着一阵喊杀声,大队的清军从院门、院墙的破口处涌了进来,打头的一名年轻将领高声呼喝:“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胤祚激战中眼光的余角瞄见那名将领,心里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头前胤祚派出梁思泽前往京城送奏章之后,心里头不安生,预先作了些调遣:胤祚身上虽带着调兵勘合,能调动天津卫的守备绿营,可他却有些信不过天津卫的兵,倒是想起了当初跟随他征战昭莫多的亲卫李柯这会儿正当着沧州游击的官儿,手底下那些子绿营兵全是参加过昭莫多之战的老兵,刚从西安调防过来的,也算是在胤祚手下使过的兵,能信得过,也就派了人拿调兵勘合走了一趟,原本是准备次日一早调进城与贺铁换防用的,可没想到歪打正着,反倒救了他自个儿一命。
心情可以放松,手底下却是松不得的,胤祚这会儿正面对着隋刘氏和另外两个使刀好手的攻击,支撑到这会儿已经是不容易了,虽说没有受伤,可气却喘得有些紧了。那两个使刀汉子倒也罢了,刀法虽过得去,内力修为上却差了胤祚老大一截,威胁并不算大,可隋刘氏的快剑却攻得胤祚很是难受,剑剑毒辣,招招致命,内力走的又是阴柔的路子,整一个美女蛇,如果不是胤祚内力大成,一手太极剑法守得稳固,只怕还真撑不到援军赶到。
清军大队人马一到,原本攻得正猛的白莲教众顿时一片大乱,腹背受敌,人数上又处于绝对的劣势,压根儿就没了多少抵抗的欲望,各自拥挤着争相逃命,不过真能逃走的却不多——院子不大,原本就没多少空间,这会儿清军大队人马除了进入战场的两百余人外,其他数百人早已将这个三进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就等着那起子白莲教众自投罗网了。
隋刘氏眼看大势已去,猛攻了几剑,逼退了胤祚,高呼一声:“撤!”飞身而起,越上了院墙,趁着混乱,几个起落冲出清军的包围圈。那两个使刀汉子也想有样学样,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胤祚却不干了,隋刘氏一走,胤祚的压力顿时没了大半,身形一闪,手上的长剑一圈,一招“如封似闭”将那两汉子都圈了起来,根本就不给他们脱身的机会。
一边倒的仗还真没啥打头,没过多久那些来犯的白莲教众除了极个别逃走了之外,死的死,降的降,就剩下那两使刀汉子还硬撑着跟胤祚动着手。到了这会儿胤祚可就不着急了,一招一式慢慢地磨着,若是要杀了这两使刀汉子其实不过是十数招的事儿,可胤祚想的却是活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胤祚这回算是跟白莲教结下了莫大的仇怨,不将白莲教一锅端了,将来可没有胤祚的好日子过,明摆着这两汉子必定是白莲教的高层,一准知道不少机密,怎么着也得拿了活口,问出消息。
心一慌,手脚就慢,这两汉子原本就不是胤祚的对手,这会儿见自个儿已经被包围了,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手脚更是有些不听使唤,没过多久就被胤祚寻了个空子放翻在地,性命一时倒是无忧,可手脚筋全被胤祚的剑给废了,除了能躺在地上破口大骂外,压根儿就没了拼命的本钱。
打扫战场,安顿伤员,乃至拷问口供之类的事儿自然有手下人去忙乎,胤祚这会儿总算是有时间回房安歇一阵子的了,边享受着春兰秋菊两丫头的按摩,边寻思着这事儿究竟该如何收场:
天子脚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