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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啥话,找政府反映,完全可以,但是,你们围攻乡政府,还劫持工作组,这是十分错误的,现在就是你们纠正自己错误的时候,你们现在主动放人,和我们军队前来营救,这个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黄鸣人、黄立志等几个带头的人商量了一下,黄立志靠前两步,开了口:
“乔干部,如果我放了人,你们的军队和公安,会不会马上把我们全部抓起来?”
乔向文回头看了看众人,转过身来,掷地有声道:
“只要你们立刻放人,剩下来的事,你们选派代表,我们到乡政府里去,坐下来好好谈,站在这里说话,累不累啊,只要你们说得在理的,我们一定认真听取,但是,凡是不合理的要求,我们一件也不能答应,你们说,怎么样?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现在我们的公安人员和民兵,听我口令。”
他抬高了声音,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全体立正。”
哗啦一下子,一百来公安,一百多民兵,飞快地排列队形,整整齐齐。
“向左转,目标,乡影剧院,齐步走。”
他低声和李书记交代了一声,只见他飞快地叫来乡里的人,带着队伍,前往影剧院,在那里休息,等待进一步命令。
转眼之间,那么多武装人员齐刷刷地离开,这让对面的人群炸开了锅。
“这干部做事干脆,我们不能赖啊。”
“快放了人,不然说不过了。”
其实,这一招也算是铤而走险,乔向文的身后,此刻只站着李书记、张局长,以及不超过十人的县乡干部。
好在,经历无数风浪的的乔向文,早已把这伙人的心思吃了个透。
第三四二章 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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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三章处死恶霸的N种方式
第三四三章处死恶霸的N种方式
第三四三章 处死恶霸的N种方式
十天以后。
安东县,张家店乡,吴家村。
秋风习习的清晨,临江军管会在这里召开公审大会。
两排公安人员腰挎手枪,分列两边,手写的会标挂在两棵大树的枝桠上。
几张桌子一摆,拼成了简易的主席台,李作人等领导亲自参加,分管土改的顾清明没有出席,这让县委的干部们感到有些奇怪。
而让大伙更诧异的是,成功平息了暴动事件的乔向文也没有出席。
主持会议的,是临江公安局的副局长钟有光。
本坐在主席台上陪着李作人的安东县委书记,被钟有光介绍时,人们意外地听到,他的职务变成了副书记,原来的王县长则成了王书记。
微妙的变化,只是让干部们私下里议论了着,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闻讯赶来的附近乡里村里的五千多群众。
经过有关部门的排查走访,走田头,钻茅舍,拉家常,交朋友,七名在历史上凡有重大罪行的反动地主,将在这里接受群众的批斗公审。
七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大伙的面前。
首先开审的是 王安顺,王安存、王安天,这是是三名亲兄弟,是吴里村最凶狠横暴的恶霸地主。解放前,这兄弟三人号称“王家三虎”,依仗自家的权势和金钱,先后勾结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匪帮,穷凶极恶地压迫、剥削、残害人民。很多农民的土地、财产,被这三兄弟霸占了。
而今提起那一件件血淋淋的惨案,很多村民还是怒火万丈。。
公审开始,第一个走上主席台控诉的,是吴里村的会记。
他扬眉吐气地指着老大王安顺,控诉道:
““我是村干部,先带个头,民国二十年,我舅舅和你合伙跑运输,你为了霸占我舅舅的船,趁着夜深人静,喊人扮成河匪,活活用乱刀把我舅舅杀死,你以为没人知道,实际上后来你们分赃不均,假扮土匪的人早就告诉我们了,过去你们有钱有势,没有人敢惹。现在有了**和人民政府,我们才有了出头的机会。十年前的血债,我并没有忘记,现在我要求政府给人民做主,为死去的人报仇,除掉你这杀人的凶手。‘
说完,这个农民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在场的村民一起怒吼:
“为死去的人报仇”
“血债血还”。
接着跑到前面的是,是一名妇女,她说到激动时,冲着王安存又撕又咬。
“日本鬼子统治时,你当了汉奸伪乡长,仗着你日本干爸的势力,欺压我们,有一次我哥哥和朋友朋友作买卖,因那个朋友的自行车上没有车捐牌,你叫伪警察局给扣起来了,不但这样,你诬赖我哥哥图财害命,把我哥捆走,灌了十壶凉水、两壶辣椒水,打了个半死。后来我老爹托人给你送了钱财,你才放人,吓得我哥哥后来再也不敢回老家来了。乡亲们,恶霸地主简直不是人啊。”
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农民冲到前去,对着王安天气愤满胸地控诉说:
“王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我是替王志飞一家子伸冤来的。国民党匪帮统治时,你们一家当着当乡长,鱼肉乡里,王志飞的老娘在背后说了他们做的一些坏事,被你们知道了,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吊起来苦打,往老太太嘴里灌粪汤子,灌尿,活活地把人给打死了,王志飞找你们算账,却被你们当成**投进了监狱,后来被悄悄地投到了河里,唯一的一个妹妹,发疯了,现在还下落不明,乡亲们咱们要为王志飞一家子报仇呀”
“坚决处死杀人凶犯”
“报仇血恨””
“杀人偿命”
台下复仇的吼声接连地响了起来。
接下来,有的妻子为丈夫伸冤,有的丈夫为妻子诉苦,有的母亲替儿子控诉,儿子为父亲复仇。
每个恶霸都血债累累。
每个恶霸背后都有无数伤天害理的故事。,。
带头围攻乡政府的黄鸣人,此刻耷拉着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
经过公安人员的深入调查,终于有一批群众吐露了真言:
原来,黄鸣人曾经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恶霸地主,豢养一支护圩守寨的武装,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人,藏有不少土枪、土手雷。3
1931年,当年的红军来安东搞土改时,就是被他勾结了国民党军队,内外呼应,杀害了三名红军干部,还剖腹挖心,将人头挂在村头的树梢上。
抗战时期,他又投靠伪军,在乡里残酷迫害进步群众,先后有20多户人家的房屋烧尽,有15户被逼得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老恶霸还是一个坐地分赃的盗匪。
表面上,他坐着三人大轿,带着一帮人,卖力地替官府查‘匪‘。但实际上他却与所谓的土匪勾结,坐地分肥,把真正的江洋大盗放走。而为了邀功请赏,又常常把一些无辜的老百姓诬为土匪,酷刑拷打,苦打成 招,用枪毙、沉河、黑传、活埋等方式大量屠杀无辜群众。
更可恶的是,这个老恶霸,还是个老色鬼,仗着有枪有钱,村里不长得稍有姿色的妇女,都被他**过,但是,在那个黑白颠倒的社会里,这些女子只有忍住耻辱,生怕老恶霸上门闹事。
正是因为心狠手辣,村民敢怒不敢言。
前些日子,听到土改的消息,他暗地里发狠威胁:
“土改改不出啥名堂,谁拿了我的地,我都给你记笔账。”
还鼓动另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说:
“今天改地主,明天改富农,后天改你们自己,共产共妻,到时候你们的土地都是**的,你们不要起劲,起劲没有用。”
暗中,拿着枪,威逼与他有深仇血恨的人家,谁向工作组汇报他的历史,就杀他全家。
“我来说,我来说。”
台下站起来一位50开外的妇女,一张口就声泪俱下:
“黄鸣人你这个畜牲你收了村西日本小鬼子的钱财,那年你趁着傍晚我女儿单身外出,你让家丁拉到高粱地里绑住,把俺闺女糟蹋了,你不是人啊,事后,你用袜子堵上嘴,装进麻袋里,摸黑把她送进西寺岗楼里,一个多月后,她才被放回来,日本鬼子折腾得没了人样,得了一身的病,我可怜的女儿啊,因为没钱治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讨还血债”
“处死他”
群众挥拳高呼着,喊声震天。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由分说,把跪着的黄鸣人一脚踹倒,随即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径直朝屁股打了下去。
老恶霸,老色鬼,没几下,就昏死过去。
接下来的三个恶霸地主,或者强占土地,欺压邻里,或者勾结汪伪和后来的国民党,杀害村干部和党员积极分子,在土改运动前夕,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乔装打扮,企图蒙混过关。
恶霸地主李云飞,在最近登记土地时,以假分家来逃避土地改革,他将大批良田土地分登五户,让不明内情的工作组不知就里。恶霸地主刘大海,深知罪恶严重,半个月之间,贱价出卖田廿多亩,并且和买家签订了“假协议”,恶霸地主毛国家,私下将几亩土地和一只金戒指送给一位村长,企图行贿,将他评为富农。
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