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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桑记忆中那模糊了被白色兜帽代替的面貌才终于清晰起来。
他的脸庞融合了中原人和异域人的优点,深邃却并不粗糙,充满了吸引力。
缺了胳膊的白色的斗篷下,隐约可以看见他贴身的红色软甲,以及,露出的一截结实的胸膛。
金色的长长的护腕和护膝包裹着他力量十足的四肢,靠着上面浮雕了的锦绣山河图总算将整个人的野性压下去几分。
大概他本来是在检查值守防卫的,所以即使是来见教主也配着剑,此刻,巨阙正依着他的护膝静静靠着。
他跪着,却更能激发人征服他的兴趣,他笑了下,说:“属下记得了。”
莫道桑正跟小严子讨论怎么能让这么个人服服帖帖认他为主,听到这话,抬脚就将人踹翻然后对准那胸口踩下去:“你真当本尊不会处置你?”
小严子娇羞无比地捂了眼:“宿主大人威武霸气。”
莫道桑说:“乖,对付这种人,还是听我的,直接揍到乖最管用。”
小严子于是决定一切都以宿主为准:“小严子晓得了。”
因为被踹得太急,林闻天岔了气,现在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于是莫道桑将全部的重量压到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上,如愿以偿看到这人脸色越发地红起来,他满意地笑了笑,抬手,除了他脚下还踩着的一块,林闻天白色的斗篷全部一寸寸,碎成碎片。
莫道桑着重欣赏了一下这一副他前世都不能比的健壮身躯,才说:“本尊倒是十分好奇,右使这样装扮,若是为了隐蔽身形,这白色却是选得不怎么好用,况且时日久了,不但不能隐匿身形,怕是右使的身份都一窥便知,真不知道要他何用?”
小严子早就已经因为突然出现的近距离大尺度内容陷入感官系统全面崩溃当中,真的是满满的吐槽都表达不出来。
于是这一刻,小严子深深地对完全有口难开的右护法大人产生了绵绵不尽的同情。
“右使为什么不回话?是在试图激怒本尊吗?”莫道桑突然发现这样无理取闹似乎很是有趣。
“属下,”这两个字一出,林闻天的口腔中便传出淡淡的血腥气,知道他是硬生生用内力逼开了莫道桑压着的声带,莫道桑总算没有再无耻地加把力气,“属下不敢,只是若是教主若要处罚属下,还请教主亲自动手,不要将属下交给刑堂。”
“你倒是有趣。”莫道桑终于肯放过他,自己起了身,“说吧,来寻本座所为何事?”
林闻天立刻爬起来恢复成原来跪着的姿势:“禀教主,浮生教的少主来访,此刻正候在前殿。”
莫道桑眉头不由得一跳,这个浮生教的少主,他是有些头疼的。
若要在这本书里排一个他不想遇见的人的名单,这位少主绝对可以占据榜首。
浮生教教名取自教派立派之地的别名浮生琳琅,听名字倒是跟他以前世界里的佛教差不多,然而他确实不是一种宗教,而是如今与魔教并立两大邪教,也就是当初魔教曾经试图要结盟的那个盟友。
这年头世道平静,邪教也越来越没有邪教的样子,魔教有一个心性平和的左护法加一个正道卧底的右护法管着也就算了,这个浮生教则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武学上面,整个教派里面都是一帮武学疯子,反倒对为祸世间不大感兴趣了。
莫道桑其实怀疑过他们的教主大概是被魔教的上一任教主刺激了,才搞了这么一出。
至于这个少主,据说是浮生教那个冷血无情的教主用筛选蛊虫一样的方式筛选出来的。
既然童年如此扭曲生活环境也是极端的无趣,这个少主能长成健全的人格是不可能的。
他表面待人如春风细雨,实际内心在想些什么,根本没有人猜得出来。
简而言之,目前来说,没有比他更危险的人物。
尽管如此,他也只能说:“本座知道了,这便过去。”于是随后抬步。
林闻天在他身后起身,口中说着:“恭送教主。”
莫道桑这回却没有心情陪他玩了。
头一回,他快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觉得这样的构造有些没有安全感。
因为原身的威慑,他的寝居和烽火殿连着座落在主峰山顶。
然后是空空的密林,一直到接近半山腰,才是成片的建筑群。
那里是魔教其余人活动的场所。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处,莫道桑在心里跟恢复过来的小严子叹了口气,接受着来自小系统的安慰,踏进了殿。
一进来,就能看见殿内左边最上首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倜傥的公子,锦缎华服,全部的头发梳到了脑后,只在两额角垂了两把下来,衬上那美人尖之后所有的发线都好像连在了一起,极其自然又潇洒。
铜制的发饰随意地卡在后脑,却更衬起了他的贵气。
大抵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发色看起来有些发紫,于是细眉薄唇就更显出几分凉薄出来。
此刻那小公子见着人来,合了扇子恭顺地行个礼:“秦风见过教主。”
莫道桑眼尖地瞅见他腰间配的剑,于是说:“洵美果真得秦教主赏识,连这定秦,都赐下来了。”
即使事先没想到莫道桑居然真的会说人话了,秦风吃了一惊却并没有露出多少破绽,只说:“当不得教主夸奖,家父如今也不过剩了在下唯一一个儿子,于是便将定秦丢给在下了。”
定秦,听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一把剑就相当于他们一族的族长信物,既然传到了他手里,除非他死,他就是定了的下一任教主,再不能更改。
莫道桑面上自然地应对着,心里却免不了吐槽:“小严子,书里不是说莫道桑人见人嫌鬼见鬼怕吗?为什么我现在见的这三个人,好像很不在乎自己的命啊。”
小严子想了一会无奈地摇头:“大概是因为宿主大人你来了以后,突然变正常了吧,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感觉得到怎样不会触到你的底线。”
莫道桑于是就在秦风诧异的目光中笑起来,说:“被这样看,本尊可是很不高兴的啊。”
小严子表示宿主大人你开心就好。
秦风则是马上做足了一副羞怯的姿态:“教主恕罪,实是在下仰慕教主英姿,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莫道桑朝着主座走去,上了台阶转身的同时说,“洵美这是自荐枕席吗?本尊倒还真是狠不下心绝了这份心思呢。”
然后莫道桑一边撩袍子坐下一边用余光关注着那边,却见这小公子脸色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任他如何注意竟也找不出他一点点细微的不适。
秦风转过身走回座位上笑了起来:“听闻教主魔功大成,兼之心性顿悟,在下特来道贺。”
“洵美有心了。”
“此行却是仓促,在下本在西江办事,收到父亲的命令及时赶到已是勉强,这番贺礼实在是来不及办置妥当,”他的神色磊落,倒是没有半分难为情的意思,“既然教主不嫌弃在下,在下自当奉陪。”
莫道桑少见地对自己的理解力起了疑,他在脑海中问:“小严子,秦风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小严子也是一样的语气,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应该,是的,吧?”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沾着毒药的蜜糖还是不碰也罢,于是莫道桑说:“洵美有心了,修炼之道,本就在于自然,太过重视反倒对进境不利。”
秦风口中说着受教了,却仍旧不忘摆出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
对此,莫道桑表示,他还是第一个遇到在演技上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为这个,他也对这人喜欢不起来。
“此外,在下此次前来另有一要事相告。”
“洵美但讲无妨。”
“西江牧野一带,在下曾遇过不止一起水匪劫船事件,所幸在下有些功夫在身,不然这遭,便赶不及来向教主贺喜了。”
莫道桑知道一般的水匪定然不会专门拿来跟他说,于是正了正神色说:“洵美但讲无妨,本尊可在此担保,魔教上下与此事毫无关联。”他相信靠着魔教这么多财路,还看不上那样的买卖。
“是,在下后来被缠得烦了,便随过去动手折了那帮水匪的一个据点,在其中,在下发现了不少贵教的弟子服饰及令牌,”秦风微微一笑,周身气度从容,“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最近西江云梦泽的那位燕大侠回程会路经过此处,众所周知,那位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