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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在八月间,但小岭村离府城还有一段距离,再说考生也该早点儿去,现在已经五月了,是得准备出行了。
当然,林胜德也是存了私心的,他得露对他赶考的态度,才能决定怎么安排自己的行程。
要知道,府城中的吃住交际可是都不便宜,早去一个月晚去一个月,对林胜德来说,那是关乎到身家的大事,好吧,他得承认,实际上就算是用掉他全部的身家,他也是消费不起的,不来见清露,还能怎么样呢?
林胜德这阵子吃得好穿得好还没啥活儿可干,日子过得极为顺意,人养得白白净净的,早脱了那股子穷气和畏缩,表面很能唬人。
秦家又倒了,还有人说起过秦秀梅死在外面的事儿,就算无法最终确定吧,也使得林胜德越发地无忧无虑起来。
有很多人家都侧面地打听过林胜德的婚事,林婆子也动了这方面的心思,毕竟,就年龄来讲,林胜德可是不小了。
只可惜林胜德心比天高,觉得在这个小山村里,除了清露就没人能配得上他了,可他的小命儿着想,他对清露也就是夜深人静时脑补一下,日常中是一点儿心思都不敢露的。
当然了,林胜德也是有烦恼的,就是希望小学中同僚们对他的轻视。他的课程始终那么少,说好听了,是清露照顾他,睿儿享受着区别于普通孩子的待遇,说不好听了,就是瞧不上他。
偏生这种事儿,林胜德还没法子开口争辩,只得将鄙视化为动力,默默地用功读书,这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公叔宁出现在正堂中时,林胜德和清露的“正事”已经谈完了,这是因为清露很没耐心敷衍他,一听完他的来意,就立即表示,送给他两百两银子的路费,上好的笔墨纸砚若干,另外再给他做六套出门的衣裳和一套新的行李,还特别吩咐刘秀芬都做绸缎的,就连林婆子,清露都说可以不用回石岭村,还在学校中住着,她一定帮林胜德照顾好。
林胜德默默地算了一下儿,的开销加起来,三百两银子都打不住,这么一笔钱足够他在府城过上大半年的好日子了,不由立时激动了起来,满面潮红地说,“姑……姑娘……如此待我……”整个人的都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了。
刘秀芬皱着眉头上前,正要阻拦,一声轻咳响了起来,“露露,早些歇着吧!”公叔宁走了进来。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清露再顾不上林胜德,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去抱公叔宁的胳膊,“大晌午的,日头大呢,不过是不相干的事儿罢了!”
这是林胜德头一次见到公叔宁。
只需一眼,林胜德就想到一个词汇,“百闻不如一见”。
因为身体的缘故,能见到公叔宁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家人,这其中,护卫们不敢谈论主子,小厮们是明明觉得公叔宁好也不愿意说。
偶尔有几个外人,在见识过公叔宁后,把公叔宁说得都快成仙了,很难让人相信。
可是现在,林胜德才意识到,实在是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人词汇太贫乏了,公叔宁的风采和仪容,真真是出众得很,他以往别说见,就是连想都没想到过,世间竟有这样的男子!
从云端到尘埃,林胜德只用了这一眼的功夫儿,而自打公叔宁进来,无论是公叔宁还是清露都再没多德一眼,更别提说话了,而这还不算完。
公叔宁和清露走了之后,刘秀芬就带林胜德去寿公公那里支银子,别芬也管家,但她只管清露一个人的家,就算她手头的银子是寿公公的十多倍,她也得去寿公公那里取钱,因为她的银子,是只进不出的。
对此,刘秀芬非常开心。
寿公公皱着眉头给了林胜德两百两银子,又让林胜德在取银子的账本子上签字画押,林胜德眼,发现这个账本子就是下人们平日里支取月例用的,心中就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刘秀芬又说到了衣裳,寿公公说,“就从库房找些末等绸缎做吧,扔了也是扔了,在村子里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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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第546章 林胜德的新念头()
有些清露以往购置的东西,寿公公有点儿,可清露说,“在这个地方儿,好东西有银子也未必买得到。”寿公公只得忍了,后来发现,现实情况还真像清露说的这样,所以他一点儿都不反对公叔宁和清露的这次出行——他要购置的东西也不少。
刘秀芬听了寿公公的话后,连忙应了,她也林胜德,不过,她又想起一件事儿来,“那笔墨纸砚家里也是有的。”现在家里人人都会读书写字,这些东西可没少预备。
寿公公点头,“行啊,就把小厮们用的那些给他支一套出来吧!”
在这两个人的三言两语间,林胜德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他本来想有点骨气,拂袖离去,又舍不得那些东西,他山上小厮用的那些东西,的确是他根本就用不起的。
“不过区区下人……”林胜德讷讷道,想着说什么才能给对方点儿颜色
寿公公一拍作案,指着林胜德的鼻子骂道,“你说谁是区区下人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我们家姑娘心善,念着同乡的那么点子情分,给你个好脸儿了!还秀才举人,告诉你,就是进士在我眼中也不算什么!我堂堂的正六品眼都是你的造化!”
这个,寿公公并不是吹牛,公叔宁被封郡王后,公叔宁不能露面儿,但当年六皇子府中这些幸免于难的下人们却是可以的,不过是这样的人并不多,而寿公公和喜公公做为府中大总管,确实是有官职的,早就开始领俸禄出面办差了,现在喜公公在京城里,就正修缮郡王府,也就是原本的六皇子府呢!
刘秀芬没听懂,在一旁笑笑地她是不懂得什么“几品几品”的,也难怪,望山县令才从八品,吉安县令才七品,就连这些人刘秀芬都觉得离她很遥远,她又如何知道品级方面的事呢?她就是觉得寿公公这样训斥林胜德,她很开心。
林胜德却不一样,他太明白正六品代表的含意了,更明白一个下人拥有这样的官职,公叔宁的身份又意味着什么了,当下只觉得冷汗涔涔,差点儿没直接跪下去。
寿公公胜德一眼,“不想死的话,就管严实了你那张嘴!”转身离去。
寿公公今天也是正在气头上,这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说漏了嘴,但是也不怕,他这次在外行走,打的一直是太子府的招牌,就是有人查也只能查到公叔瑾的身上去。
不过,想想自己都这样了,那公叔宁的心情得如何啊?寿公公仰天长叹,在不知不觉中,忽然间对公叔瑾产生了一点怨气,他全身一凛,立马用理智清除了这不该有的情绪。
可情绪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还会传染,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从这时起,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公叔瑾和公叔宁这对兄弟间,发生了越来越多的事儿,寿公公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终于到了他无法控制的那一天,还在不经意之间,传染给了喜公公和禄公公。
林胜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山上,他的眼前不断地晃动着公叔宁的影子和寿公公说的话,心里一阵惊一阵慌一阵喜的。
林婆子见林胜德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见了林胜德手中的银子,心知林胜德想办的事儿是办成了,心中大喜,不住口地念着佛,感谢清露。
“哗啦——”对面厢房的一个妇人将一盆水泼到了林婆子的脚下,“听说山上的那位爷,做双靴子就要花五百多两银子,偏生有些人眼根子浅得什么似的,得了这么点子接济,就不知道姓啥了!”她也是学堂先生的家眷,平日里最是林胜德,而现在,她还很是嫉妒,不明白凭什么林胜德什么都不干,就能得到清露的赏识,偏得这么多的好处。
林婆子也不示弱,“我们自然自己是什么人,不敢那么比,”笑嘻嘻地人,“回头让你们家先生去和山上的爷比比呗?!再把你方才的话,去和姑娘说说,就说你们家在这里是受了委屈的,娘能不能也另外给你们些好处?!”
妇人被吓得一凛,她虽然嫉妒,但也明白离开这里是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差事的,况且,清露是什么人,用个小手指头都能让她家的日子过不下去,慌乱地说,“我……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转身回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连着三天都没敢在林婆子和林胜德面前露面,可见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