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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还不能写信,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现在的山上可不比从前了。”药童感叹了一声后,决定回来时再和程一针细说这些消息,“反正姑娘这日子过得也不错。”他想。
药童的决定是对的,因为三个月后他返回时,又在府城得到了不少秦怀恩的新消息,包括已被广泛流传的,秦怀恩的种种怪癖,这些对旁人来说,恐怕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对清露来说,却有着的意义。
而且,怎么说呢,清露现在的日子过得确实还算不错。
已是五月上旬,秦怀恩离开有将近五十天了,分离的痛苦在清露的心中由锐痛变成了隐痛,无论是对走得过于绝情的秦怀恩,还是对想怎么玩人就怎么玩人的老天爷,她恨过怨过,到现在也没放下。
但清露不是那种对月悲秋迎风流泪的性格,不管长得如何娇俏柔弱,吃穿用度怎么精致华贵,她都明白,从骨子里来说,她就不是个娇娇怯怯的大家闺秀,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吊丝女汉子。
她有过熬夜一个星期也没考全班第一,节食两周并没瘦成闪电的悲催经历,也知道剪了短发生活不会重新开始,吃巧克力只会发胖不会让人心情变好,生病了发说说发微博说难受的结果,通常只会收到几个赞,而不会有那个一直期盼的人打电话让你开门……
清露觉得,想得到什么,努力争取才是最靠谱的,与其暗自感叹,还不采取行动更管用,如果不能一蹴而就的话,还得有点儿耐心……或者说百折不回的精神?
想明白了这些的清露,和秦怀恩一样,都开始投入到,他们的团聚而努力的生活中。
小厮和护卫们已相处得十分融洽了,那种泾渭分明见面客气各忙各的融洽。
在再三确认小岭村没危险后,护卫们承担了越来越多的工作:巡山打猎榨油放马采集他们认识的药材……不仅让家里人轻松惬意了许多,还大幅提升了清露的收入,最主要的是,包括寿公公在内的这批外来人员,越来越融入并喜欢上,小岭村这悠闲富裕的生活了。
清露在不动声色中,默默期盼他们被自己的糖衣炮弹软化,最后乐不思蜀的那一天。
春耕过后,清露按照去年的计划,建设她的山林,组织全村的人给主峰和小山圈上围墙,并把替换下来的木杖子,给村里人用来圈公共墓地。
公叔宁和寿公公还提了很多建议,打算在山上修些别致的亭台,整体提高山林的观赏和休闲娱乐性,并在跨院里加盖两趟房子,彻底解决护卫们来了之后住房紧张的状况。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对小河的修葺,三座山上共有两条小河,分别在南山和主峰,此外还有包括冷山泉在内的两道泉水。
清露对此乐见其成,在修建上她本来就很小白,没有那么高妙的眼光,人家还是主动出银子给她修建家园,她何乐而不为呢?再说,这样也能让他们住得更舒适开心,愿意留下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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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第543章 各有各的隐痛()
无论是自家下人还是村里人,已越来越习惯于,公叔宁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的存在,习惯于和护卫们打交道,并把他们当成邻居和村子的一部分。
麻烦也是有的。
“啊——”清露缓缓地翻了个身儿,打了个哈欠,皱着眉,伸手捶了捶因缺乏睡眠而隐隐作痛的额头。
照顾好公叔宁,清露付出了很多,她已习惯了身边人有一点儿动静就睁开双眼,在深夜抱着因疼痛难以入眠的公叔宁轻声哼唱;习惯了迎着初升的朝阳起床,陪公叔宁吃淡而无味的营养餐,并默默计算着公叔宁吃下去的每一口食物;习惯了随时认真观察公叔宁的脸色,利用两世的经验,到处搜罗能提高人体免疫力,并不和药性冲撞的各种补品;习惯了用各种方式不动声色地哄公叔宁开心,费尽心思地为公叔宁准备一日六餐……
这其中,清露主要是因过往情意和怜惜感动而产生的真情回馈,同时也暗含着,“情债还完就可自由”的小小私心。
“现在谁在你的身边就对谁好一点,这是一无是处的你唯一能做的。”这是清露在现代某一天在心中对自己的劝告,可惜那时她遇到的全是渣男,相比之下,现在面对公叔宁,她做这些一点都不感到为难,只因为公叔宁确实值得。
只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近两个月来,清露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公叔宁眼见着气色就好了不少,体力也大幅增长,无需人搀扶,独自走到内院的摇椅处,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对此,无论是程济远还是寿公公,都对清露不遗余力地夸赞,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可当清露喜滋滋地去问程一针,公叔宁何时才能完全恢复健康时,程一针只是默默摇头。
清露又退而求其次地问,“只要一直保持这样的进展,我想再有个两三年的话,他总会行动自如饮食正常夜夜安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了吧?哪怕长期服药也行啊!”
对于清露这么不专业的描述,程一针想了很久,才十分隐晦地说,“伯父的医术和我是伯仲之间,幼时我的医术都是伯父指点的。”其实他现在的水平已超出程济远一些了,但他无法面对清露因失望产生的痛苦,因为他对医治公叔宁同样束手无策。
清露却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也像程御医那样再努力个两三年,阿宁他也还是这样?!”
程一针长叹一声,“如果这期间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就是说还有可能倒退,或者……
那个结果,清露真心不愿意去想。
就算有些梦想被无情地打破了,但清露依旧不能放手,她除了孤勇地走下去,已想不出旁的办法了,而在接下来的两年中,清露真的发现,不管她怎么精心照顾,公叔宁的情况的确是好转得不大。
“没睡好?又头痛了?”公叔宁放下手中的书,伸出手指想帮清露按揉,在快要碰触到清露的皮肤时,又蓦然顿住,他还记得清露嫌弃他的手凉。
清露已抬头迎了上来,“就那么不愿意侍候我?”满是娇嗔的抱怨。
公叔宁的手指落到了清露的脸上,却并不按揉,只是眸色幽深地反问,“小妖精,你要爷怎么侍候你?”话没说完,人已扑到了清露的身上。
清露心中一惊,暗道,玩儿大了。
只是,已经晚了。
一丝殷红正顺着近在咫尺的,公叔宁的嘴角悄悄溢出来清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阿宁,冷静,阿宁,想想……”急切之下她语无伦次,已想不出让公叔宁如何分散注意力了,她的双臂环上了公叔宁的后背,却硬生生地止住,不敢碰触他。
不过,已经够了,清露那双惊惧的眸子,已让公叔宁的兴致都变成深沉的悲哀,他神情黯然地翻了个身儿重新躺回他原来的位置,喉结上下抖动,默默地吞咽着口腔中的鲜血,和不为人知的痛楚。
清露不知道在这时该说什么,她起身,拿来盛着矿泉水的玉壶给公叔宁漱口。
口公叔宁倒是漱了,只是那漱口水他并没有吐出来,依旧咽了下去,这让清露想起了一句俗语,“打掉牙合血吞”!
“这叫什么事儿啊!”清露在心中暗暗诅咒,“当初和秦怀恩在一起时,是我不行,可是现在是公叔宁不行……哎,不对啊,我也不行啊!”
清露接过玉壶,扯着自己的衣角讷讷道,“阿宁,那个,你知道吗?我……我还没来月事……不……不能的……”声如蚊蚋,偷觑着公叔宁的脸色。
公叔宁的脸色果然好点儿,“我知道,程御医对我说了。”程济远前阵子每天都给清露把脉施针,自然把清露依然“纯洁”的重大喜讯告诉了公叔宁。
清露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所以,你现在这样正好!省得我操心!”趁着公叔宁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转身往门外跑。
公叔宁在后面喊,“小妖精,你给我回来,我保证不打你!”
清露转过身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信!”
公叔宁无奈地笑了,“你没穿衣裳!”她只穿了寝衣。
清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重新跳上了床,但并没穿衣裳,而是扑进了公叔宁的怀里,公叔宁轻轻地环住了她。
两人的笑容,在彼此的肩头齐齐消失。
他们都知道,清露的身体已好了很多,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