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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份礼物更像样些,清露还特地让人纺了一些兔毛加在线里面,使它们变得特别柔软和保暖。
在做这件事之前,清露怕秦怀恩不开心,还主动“交代”了很多自己这么做的“动机”,秦怀恩当时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置可否。
可等到清露一动起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毛活儿每隔一天,就自动地长出一截儿来,还大有越长越快的趋势。
清露正打算去问刘秀芬,她觉得,这个事儿也就刘秀芬有机会做,却没想到,秦怀恩拦住了她,一言不发地拿起针到一半儿毛活儿,就织了起来,那动作,竟然很熟练诶!
“哈哈哈……真没想到,这天天见面,你也能产生出新的啊!”清露指着秦怀恩笑疼了肚子,像秦怀恩这样魁梧健壮的男子,做起这样的“家务”来,实在是很有喜感啊!
秦怀恩的脸上却不红不白。不以为意地说,“笑什么?连亵裤我都能做,这算什么?看了这么久,我看都看会了!再说,我就是不让他穿你亲手织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告诉他,他得到的永远都不如我!”
对秦怀恩这样“吃醋”的方式,清露还是很欣赏的,最起码,能减轻她的劳动量不是,再说,她估计,无论是出于面子考虑,还是避免辛辛苦苦织出来的东西,有被“抛弃”的命运,秦怀恩都不会轻易告诉程一针实情的,而她有了秦怀恩这样的“把柄”,还能有事没事拿出来悄悄娱乐一番,真是一举多得啊!
最后的结果果然皆大欢喜,尽力隐藏的程一针看起来很感动,一点没发现他年礼中的秘密,而秦怀恩也用种得偿所愿的畅快。
似乎是补偿去年灾年,大家承受的苦楚,清露总觉得今年的春天来得似乎是要早一些。
秦怀恩打趣她,“你才我们这里过了几个年?”
清露认真地订正道,“是咱们,咱们这里!”她和秦怀恩一样,越来越爱这片土地,已将它当成了真正的家。
也有让人难过的事,二月的一天,程一针对清露说,“你去医馆看看秦怀礼吧!”人就要不行了。
其实清露早就想去了,所以不由奇怪地问,“他不是说不见我吗?”
程一针没做过多的解释,“去了你就知道了。”
原来这是一次特殊的“见面”。
看着那个梦萦魂牵的影子被春日的阳光投射到雪白的窗户纸上,秦怀礼笑了,到了弥留之际,他的视力已大大减退,可正是这样,他才感到特别的幸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徘徊在清露窗前的夜晚。
明明是不到两年前发生的事儿,对秦怀礼来说,却一挥手已是万水千山,幸好,他在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这样的情景,他这一生也不算不白活了。
“露露,你当时对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秦怀礼的声音和窗户缝中传了出来,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
清露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哪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吗?”她努力地回想着。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秦怀礼的脸上已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又恢复了少年人该有的青春朝气。
清露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现在实在不忍心告诉秦怀礼,那的一切都是谎言。
秦怀礼却没有追问,“如果有来生,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不会……放手……”这是他对自己的誓言。
“噗噜”一声轻响后,屋子里再无声息,清露心底一沉。
一个药童已走了出来,用帕子包了一个小小的花银锞子,举到清露面前,“这是他一直在手里攥着的,太太,你可想要?”
这个,是清露去年过年亲手给秦怀礼的压岁钱,花朵的形状,因不停地被抚摸,光洁如新,不,应该比新的还亮上几分。
。。。
482。第482章 不同人的相同要求()
“露露,霜儿她……的身份,和你不一样,就算不霜儿……,睿儿,有些事,我们也还是要多考虑考虑……”秦怀恩对清露的劝解,说得一字一顿的,十分艰涩,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清露嘟起了嘴,说实话,她对秦怀恩到了此时还不肯告诉她重生的秘密,是有点介怀的。难道她对秦怀恩的爱,表现得还不够吗?还不值得秦怀恩信任吗?
“算了,算了,早知道就不听你的话,编什么故事了!”清露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得淋漓尽致,“反正只要我们不说,谁又知道睿儿的生父是谁?就算我姐真跟了你,也是在离开京城生下睿儿之后啊,这难道还怪得着我们吗?”
清露和秦怀恩领了婚书,尤其是在山上建了房子,在村里有了地位之后,清露就在秦怀恩的授意下编了一段清霜的故事,这故事现在已广为流传,十里八村尽人皆知,在故事中,清霜很是冰清玉洁,就连自尽都是完成自己“从一而终”的志向。
这其中虽然有些偏差,但和现实情况相差不大,只不过是和当事人的心情相差很大罢了。
可现在,清露因为清霜的灵柩不能进秦家的祖坟,有点儿后悔了,她宁愿清霜是秦怀恩的嫡妻,而不是自己。要知道,这个时代是允许寡妇再嫁的,睿儿的存在,并不影响清霜在秦家的地位,至于她,是平妻还是继弦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怀恩用沉默回答了清露。
张再次悲伤起来的面容,清露马上于心不忍了,尽管她现在已知道秦怀恩对清霜没有爱情,但也明白,秦怀恩对清霜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毕竟,他们两辈子加起来做过近十年的夫妻,而且每一世,清霜都是为秦怀恩而死的。
“好了,好了,”清露跳到了秦怀恩的后背上,“不迁就不迁吧,什么一年两年的,其实姐姐现在在那里也挺好的,我们回家吧,等下就放烟火了!”
见清露将这件事放下了,秦怀恩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有些事,他真的是不敢告诉清露实情。
今天是大年三十,因为祠堂里供着的是秦建业的牌位,所以只有秦怀恩和清露两人来拜祭,清露又是女子,也不能进到最里面,“等回头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往后就会有很多人陪你一道祭奠公爹了。”清露抱着秦怀恩的脖子,在他耳边说。
“嗯!”秦怀恩的脚步越发轻盈起来,背着清露和漫天的冬雪一道飞舞,飞过属于他们的山林,飞向他们甜蜜温馨又热闹无比的家园。
他们并不知道,在京城里,有人正与清露一样,提出完全相同的要求。
宫中的家宴已经散了,接下来就是燃放烟火的环节。
入秋时,顺帝染了一场风寒,因年老体衰,缠绵至今依旧未愈,或许他还有旁的病,但他不肯让人知晓,大家就假作不知,帝王的脉案原本就是宫中机密。
公叔瑾亲手端了汤药,在顺帝跟前侍疾,顺帝自己也承认,这个嫡出的长子,除了为人狠厉了一些外,再挑不出旁的毛病来。
顺帝喝过了药,抹了抹嘴说,“咳咳,你也是太子了,朕的身子又不舒服,今夜宫中的烟火,就由你去燃放吧!”
在每年大年夜的午夜亲手点燃宫中的第一枚烟火,是做为帝王的权力,也是一种象征,顺帝这是在对公叔瑾施恩。
“儿臣谢父皇隆恩。”公叔瑾放下药碗,跪地谢恩,然而他的声音中只有平静和淡然,却没一丝的感激。
是啊,若不是公叔瑾亲手断送了两位庶出兄长的生路,他的父皇又怎可能这般“大度”?!
起身后的公叔瑾并没离开,而是提出了新的“建议”,“父皇圣明,既然已查出六弟是被歹人诬陷的,是不是也该请六弟回来了?”因公叔宁犯得是谋逆的大罪,不仅当场被赐了毒酒,还从宗族中被除名了,不能入皇陵享皇家香火儿。
顺帝的脸色很不好公叔宁认祖归宗,不是随便下道圣旨就行的,还得先为公叔宁洗去“冤屈”,声明当初是判错了。
做为帝王要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极为打脸的,还会被载入史册。
况且,“养私兵”“谋逆”这些事儿都是查有实证的,只不过是说不清楚是谁养的罢了,现在公叔瑾一味地将此事扣在已故去的两个长子身上,顺帝就是再昏聩,也知道其中有猫腻。
只是……顺帝明亮火烛中昂扬而立锋锐如刀的公叔瑾,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老了。
而且,顺帝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翩翩如玉的少年,嬉笑着喊,“父皇,父皇……”笑容纯净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