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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杏儿出门去灶房洗碗时,脚步很是轻快,因为她发现了,她离自由的距离并不远,只要她再辛苦几个月,就可以拿着银子去找韩狗子为自己赎身了,那时候,她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她可以走得无比利落!
此时的岳杏儿并不知道,她的自由会来得如此之快。
杏儿飘然而去的背影,秦大川的心猛然间往下一沉,如同被掏去一般的痛楚,他不记得岳杏儿来了多久,但他早已习惯了岳杏儿的好:不贪财忠诚善良吃苦耐劳十分能干还对他非常地体贴和照顾……
秦大川无法想像,他一旦失去了岳杏儿,会怎么样!
秦大川心里明白,无论是在小岭村还是在府城,岳杏儿其实都是有机会离开他的,是他的贪心阻碍了岳杏儿被卖掉的命运。不,到了府城后,就连他的贪心也阻止不了——只要岳杏儿愿意,岳杏儿完全可以“勾搭”上一个有钱有势的买家,到了那时,不管秦大川愿不愿意,不管多少银子,秦大川迫于无奈,都得卖了她,秦大川的就是人财两空的结局!
这种认知秦大川不寒而栗。
洗漱后,岳杏儿挣扎着爬上了炕,这一整天,可把她给累坏了,而且针线还没做多少,光侍候秦大川了,明天还要早起,拿银子给秦怀礼,她真得好好睡一觉才行。
可岳杏儿刚闭上眼睛,秦大川就凑了过来,“给我揉揉腿,我疼得厉害……”他八爪鱼样地缠在了岳杏儿的身上,在药力作用下他曾不受控制地大力冲撞他的残腿受了不小的伤害。
岳杏儿闭着眼睛不理,“刚刚不是揉过了?我很累了。”给秦大川擦洗时,她就发现了秦大川腿上磕出来的青痕,特地很精心地给秦大川揉了,还用了药油,就算秦大川现在有些不舒服,也应该在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岳杏儿猜得很对,但她这样的态度以及方才的表现,却让秦大川越发地不痛快起来,“我让你揉,你就得给我揉,不然我明儿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不过是一转头的功夫儿,就食言而肥了。
“好啊!”岳杏儿打了个哈欠,就算卖到窑子里,韩狗子也能把她给赎出来,说不定赎身价格还能更便宜些呢,“那老爷就卖吧!”
以往的法宝不管用了,这秦大川大吃一惊,越发坐实了他的猜测,他一怒之下,恶狠狠地掐住了岳杏儿的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这一刻,她对岳杏儿真是起了杀心。
岳杏儿边挣扎边喘息着说,“我知道,老爷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的卖身银子!”尽管这种认知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可当她真正说出来时,还是忍不住一阵酸楚,至于孩子,她是连提都没提的,对秦大川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大川的体力毕竟大不如从前了,在岳杏儿的挣扎面前,他很快就累得不行了,这还是岳杏儿没还手,不然的话,还真说不好是谁能把谁给打一顿,尤其是岳杏儿说的那句话秦大川再也下不去手了。
秦大川越来越感到岳杏儿就像是个刺猬他束手无策。
好在,岳杏儿还是个很可爱很能干的刺猬,秦大川想,索性松了手,马上换了面孔,“杏儿,我跟你闹着玩儿呢,”别开眼睛不去儿脖子上的那道青紫痕迹,又觉得不甘心,“不行,你就得给揉,你不给我揉腿,我就闹腾得你这一夜都别睡!”
今天这一白天,秦大川不仅起得晚,还小睡了三次,可以说,除了和女子进行了一场“运动”外,他就只做了吃和睡这两件事儿,所以他的精力现在是很充沛的。
这一刻,岳杏儿万般后悔,今天下半晌那么用心侍候地秦大川秦大川恢复得这么快,而秦大川这个人是个将“恩将仇报”四个字发挥到极致的人。
“没有下一次了,就打他真是要死了,我也不会那么侍候他了!”岳杏儿伸手给秦大川揉腿时,在心中做出了这个她觉得十分恶毒的决定,这对生性善良的她来说,是相当难得的。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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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第455章 秦怀仁的归家之夜()
不用人吩咐,赖婆子就用和她那肥硕的相当不相称的速度,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快手快脚地打开了大门,满脸堆笑地说,“二少爷回来了,这大冷的天儿,可是读书辛苦了!”
秦怀仁甩了甩袖子,瞟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这才什么时辰啊?就都睡了?!真是一群乡巴佬!”城市里的作息时间通常都比乡晚,这种现象在古代也和现代都差不多,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府城百姓人家用晚饭的时辰,也难怪刚从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进门的秦怀仁,看不上秦家现在的做派了。
“可不是!”赖婆子应和道,“岳杏儿那个妖妖娆娆的东西,每天恨不得把老爷捆到炕上呢,二少爷,你可是不知道啊……”拉拉杂杂地说起了岳杏儿的种种不好,顺带着把秦怀仁家这些日子,家里面的大事小情说了个遍,其中不乏对秦大川和岳杏儿的诋毁,就连秦怀礼也没放过,只可惜,秦怀礼每天都足不出户,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秦怀仁静静地听着,自从发生了出租房子事件后,他不管多不愿意,一个月中总要回来两三次,实在是怕秦大川再惹出什么麻烦来,而他每次回来,都能听说秦大川又做了很多蠢事,现在的秦怀仁,真恨不得将秦大川再弄回小岭村去,省得他看得心烦,反正秦大川手头的银子他也弄得差不多了,秦大川没用了!
听赖婆子说得差不多了,秦怀仁从荷包里拿出来一锭银子,“去,弄点像样的酒菜来,再把炕烧上,这屋子冷得跟冰窟窿似的,怎么住人啊?!”
“哎哎,”看着手中将近一两的银子,赖婆子喜不自胜,她就知道,二少爷是个懂人情的,也不枉她这么用心巴结着,心里越发地瞧不起秦大川了,但她并没立时跑出去,而是面带为难地说,“二少爷,家里的柴禾都被岳杏儿那小贱蹄子给锁起来了,现天黑了,也没处买去了,听说现在有种蜂窝炭,虽是贵了点……”城市里,柴禾只有一早起来才有卖的,这是真的,但她还想要得更多,也是实情。
“呵呵,”秦怀仁似笑非笑地看着赖婆子,“你个贪心的婆子,我那宅子就一直烧蜂窝炭,你当爷不知道价钱是怎么着?!小心我到隔壁院子去住这一夜你什么都捞不着!”隔壁院子是干什么的,想来赖婆子一定知道,而这一两银子的价格,足够他有吃有喝温香暖玉地过上一夜了。
果然,赖婆子立时抬起手来,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子,“哎吆吆,都怪我老婆子多嘴,二少爷您消消气儿,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拔脚就要往外走。
秦怀仁却叫住了赖婆子,“蜂窝炭就不用买了,把岳杏儿叫起来拿柴禾。”他很不愿意让秦大川每天过得这么逍遥,再说,家里的烧柴本来就该秦大川出银子,他凭什么另外买?!“这样你也可以多得几个钱了,不过,酒菜若是不好,你就别想要次了!”
赖婆子大喜过望,连连应着出门而去。
赖婆子进门要柴禾时,岳杏儿没起身,只是直接把钥匙递了过去,秦大川却一把抢了过来,“不行,杏儿,你去!不然柴禾烧多了,我就狠狠地揍你!”他不敢得罪秦怀仁,只好拿岳杏儿撒气。
“我去了,二少爷就能少烧柴禾?!”岳杏儿反问道,但还是穿衣炕,她想趁此机会给秦怀礼也烧烧炕,“若不然还是老爷亲自去看着吧,这样也省得回头老爷怪罪我!”她可不想承担这种无妄之灾。
“不能多啊,不能多……”秦大川还在一连声地嘱咐着,见岳杏儿停了脚步,又连忙说,“行了,行了,你快去吧!”他实在是再没人能支使了,偏又怕秦怀仁怕得不行。
赖婆子见岳杏儿起来了,她就去外面买酒菜了。
岳杏儿连忙先把秦怀礼的炕烧了,怕秦秀娥闹腾,就把秦秀娥的炕也烧了一把火,然后才去烧秦怀仁的炕,当然了,前后也差不了多大会儿功夫儿。
赖婆子将酒菜买回来时,秦怀仁的屋子里已是热气腾腾了,赖婆子将食盒放,就要上前服侍秦怀仁梳洗,看着赖婆子那张又老又丑的脸,秦怀仁真是觉得倒胃口,想了想说,“让岳杏儿来侍候!”
赖婆子心里气得不行,却没办法,只得先去叫自家男人起来烧火,才骂骂咧咧地让岳杏儿去秦怀仁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