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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不过……”于薇薇色眯眯道,“得脱衣服治疗哦,你舍得?”
“脱衣服?”
“对啊,而且……”
“咳咳,那就算了。”许朝暮想,她连沈迟脱了衣服啥样还没看过呢,可不能便宜了于薇薇。
“好了,我不逗你了,不紧张了吧?那我下去了,好好发挥,加油!”
于薇薇给了许朝暮一个飞吻,蹦蹦跳跳下了台去。
许朝暮一下子就没有那么紧张了,但她还是在幕后慢慢徘徊。
终于,台上报到了她的名字,她穿着及膝的白色连衣裙,缓缓走到台上去。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安静的木棉花,娉娉袅袅,浅笑盈盈。
许朝暮想,她今天应该挺漂亮的吧,可惜,那个人不会来。
她慢慢踩着高跟鞋走到台上,那双红底鞋格外耀眼。
灯熄了,她的手指覆盖在琴面上,轻轻按下,悠扬的声音就缓缓响起。
《summer》……
过了这个春天,便是初夏了。
初夏的阳光总是美好的,让人愿意沉溺在阳光的温柔中,躺在草坪地,嗅着空气里树叶的味道,浓郁里透着清香。
初夏少年时,岁月不知长短。
许朝暮弹着曲子,忽然很想很想静静地躺在河边,闭上眼睛。
任由脸上洒满阳光,她可以嗅着阳光的味道,享受这时光的安然。
当然,如果那个人可以和她躺在一起,她会更欢喜的。
她会喊他“四哥”,他呢,他会很凶地叫她“许朝暮”吗?
当她沉浸在琴声中时,台下,有一个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了幕后。
“沈总……”有人轻轻叫了一声。
“嗯。”他抬了抬眼,狭长的眸子眯起。
从后台可以清楚地看到许朝暮,一束灯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沈迟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淑女的许朝暮,完完全全不像他的暮暮。
不过,只要是许朝暮,他都觉得耐看。
他眯着眼,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白色的连衣裙超尘脱俗,她的长发披在肩上,宛若下凡的仙子。
这哪里像那个能气得他无话可说的许朝暮,原来,他的暮暮还有这么温顺的一面,就像收起爪子的小猫。
他特别想走上去,抱住她一起弹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唤她一声“暮暮”。
“沈总,钢琴准备好了。”后台的负责人对沈迟道。
“嗯。”他勾了勾唇角,慢慢往后台的这架钢琴走去。
他坐到钢琴前,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旋律。
这丫头的琴弹得还不够成熟,好几个地方都走音了,他笑了笑,按下琴键。
他的手指娴熟地按下琴键,用自己的琴声带着她走。
许朝暮本来还沉浸在音乐中,忽然,她察觉到了后台的音乐声。
很流畅,很轻缓,宛若流水泻过琴键,一气呵成。
她手指头一顿,眨眨眼,是他吗?
沈迟的钢琴早就弹得炉火纯青了,她好几个不正确的地方,他都给纠正了过来,而且浑然天成,根本听不出。
琴瑟和鸣,两人配合得很好,根本没有人听出来,是沈迟在带着许朝暮的音。
shalliparetheetoasummer‘sday?
thouartmorelovelyae。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沈迟看着许朝暮,抿着的双唇上扬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几乎完美的合奏,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满堂掌声轰鸣。
许朝暮站起身,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小小的脸庞上带着纯真温柔的笑意,当然,更多的是满足。
沈迟坐在后台的钢琴前,静静看着她。
一身墨色衬衫的他此时越发显得成熟冷魅,他线条刚毅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抱着臂,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
“沈总,结束了。”有人小声提醒他。
“我知道。”
他慢慢站起身,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高大挺拔的身躯离开了钢琴架
第258章 沈迟,你给我出来()
他一步步沿着台阶往台下走去,仿佛从未来过。
倒是许朝暮在掌声中下来后,就直奔后台跑。
“他人呢?”许朝暮来不及喘气,喊了一声。
后台的老师愣了愣,若无其事道:“许朝暮同学,你找谁?”
“刚刚弹琴的人。”
“刚刚弹琴的,不是许朝暮同学你自己吗?”
“不是,他刚刚来过对不对?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后台弹琴的?”
“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沈迟早就交代过他们,不允许说出来。这些负责人还要靠沈迟吃饭呢,自然会听从吩咐。
“真是!”许朝暮急得跺脚。
刚刚他一定来过!
他的指法,他的弹奏习惯,她都清楚,刚刚弹琴的人就是他!
她听了八年,她不会听错的!
这些人不理睬许朝暮,许朝暮就一个人从后台飞奔出去。
高跟鞋跑不快,她就脱下鞋子拎在手里往外跑。
礼堂外很萧条,没有人,但阳光特别好。
许朝暮跑出来,环顾四周,谁也没有看到。
“沈迟,你给我出来!”她穿着袜子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喊着他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来礼堂?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他在用他的方式向她告别……
她忽然很想收回自己很早前说的一句话,那一天,他跟她说,他要去南非了,这一次可能会去很久。
可是她在赌气,她说,很久是多久?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临行前,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一辈子不回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许朝暮拼命摇头,不可能,他是沈迟啊,沈氏集团总裁沈迟,他在她心目中就是天神一样的完美存在。
不过是出个差,不过是去南非一趟,他不会出意外的。
一定不会的。
“沈迟……四哥……刚刚是你对不对?你在哪?”许朝暮拼命喊,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沈迟并没有走,他站在一间休息室里,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看到许朝暮赤脚站在地上的时候,真想走过去教训她一顿,可他没有,他只是默默站着。
阳光洒在他墨色的衬衫上,他星眸深沉如水。
风吹起许朝暮的长发,从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纤瘦的背影。
长发轻轻飘起,她是他此生最大的温柔。
许朝暮站了很久很久,也喊了很多声“沈迟”,但她找不到他,看不到他的影子。
路旁有一棵繁茂的茉莉花树,风一动,有花瓣落在了许朝暮的发丝上。
她站在树下,一切都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她找遍了整个校园,都没有看到沈迟,也没有看到他的迈巴赫。
她很失落,一个人先回了宿舍,舍友们都还没回来。她脱下身上仅仅穿了几个小时的连衣裙,拿了水盆,开始洗衣服。
她洗得很认真,将袖口、衣领都慢慢搓洗了一遍。
她想等下一次回沈家的时候,将衣服和鞋子都放回自己的房间。
等许朝暮回了宿舍后,沈迟才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开车去集团。
不是他不想见她,他怕见了面,他又会舍不得。
去南非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三天后,他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见不到她。
当然,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一辈子。
这是她最爱的钢琴曲,临走前,他弹一次给她听。
在他去南非的这段日子,她一定要好好的,等他回来。
沈迟去南非的那一天,正好是许朝暮期中考试的日子。
这是许朝暮准备了很久的考试,也将是她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考试了。
沈迟是早上七点多的飞机,而许朝暮是早上七点多的考试。沈迟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巧,心里总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沈总,都准备好了,该走了。”老程拉着行李箱道。
“嗯。”沈迟从水榭走了出来。
走到一半时,他想起什么,又折了回去。
走回自己房间,他找到那只丑兮兮的娃娃抱枕。
他扔给老程:“把这个也带上。”
“……”老程伸手接过,满脸黑线,这要是被人发现,可真是大新闻了。
“沈总,这是许小姐的?”
“嗯,是她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