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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拿着树枝要抽他,仿佛感受到师姐在背后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长剑出鞘过半!
只见十八棍僧再道一声无畏,有雄狮虚影自阵中而生,高一丈余。长棍一倒,雄狮仰天怒吼,震天动地,即便隔着数十丈,观战者无不捂耳皱眉,稍弱者,不懂武道之人,更是已经拜倒于地,双耳渗血,这种攻击方式已经属于精神层次,直接伤人识海,却又难以防御。
独孤仇身处大阵中心,所承之威又是何止十倍,嘴角不断的咳出一缕一缕的鲜血,可是他却不为所动,眼睛直盯着那出鞘的半截剑身,一股子嚣张霸道至极的剑意从剑身上散发而出。
独孤仇只觉浑身舒坦,一口清气呼出,便是化作凌厉剑光,硬生生将那佛光化作的雄狮斩成漫天光雨。
周围人等更是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连那些显锋高手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佛光化雄狮
佛门狮子吼
秀口吐剑气
这等招式他们别说见过,就是往日间信都不会信的啊。
玄空压下喉咙中的那一股甜意,只觉得胸腹之间尽皆被空气中那股弥漫的剑意割的生疼,心知那股剑意已经不可阻挡,顾不得许多,十八棍僧齐声喝道:“降魔!”
只见一尊三丈大佛拔地而起,佛光阵阵,怒目而视。
自此
长剑尽出鞘
莫离见此,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颤抖着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万仞!”
剑吟之声犹如雨落清泉,不绝于耳,回荡城中,久久不绝。
手中剑名万仞,剑招亦是万仞,独孤仇一剑既出,连破数境,已然是达到了显锋大圆满的境界。
这一日
华山独孤仇,手持春秋名剑万仞,一剑破阵。
朝悟道,夕入道,夕阳之下,独孤仇一人持剑而立,眯眼看那夕阳余晖,只觉得分外好看,众人眼中,他也分外出尘。
山中悟剑二十年,此刻终是小有成就,华山已有林子涛,此刻再出独孤仇,看着眼前那持剑而立,怔怔出神的男子,玄空和尚一时间百感交集,不过半月时间,这白马棍阵接连被破,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啊。
华山绝颠之上,一名老者看着手中棋盘,忽然笑了起来。
“观棋二十年,今日始入道,独孤,你不仅会是我华山首徒,未来更将是那天下第一人!”
独孤仇也是有些莫名欣喜,想着这次回去总不至于再挨师傅打了吧,看着周围那么多人,脸有些红,似是想到了什么,收起长剑,抱拳问道:“打扰一下,各位大侠,请问有谁知道哪里有胭脂卖?”
买胭脂的独孤仇,没有在此久留,买了胭脂就离开了,有传闻说他去寻那前些日子在此破阵的李文硕,也有传闻说他去寻那赠胭脂的佳人。
今日之后,白马寺十八棍僧再也没有在门前护卫,让一众想借此出名的年轻人皆是大呼遗憾,更是对那破阵而出的李文硕和独孤仇心生向往。
值得一说的是,白马寺前虽然少了十八名耍棍的僧人,却是多了一名扫地的老和尚,许多年之后,老和尚盘腿圆寂于寺门之前。
有沙弥哭声喊出首座二字,世人才知,这扫了这么多年地,一直默默无闻的老和尚,竟然是那白马寺戒律院首座,玄彻境界的大宗师。
第20章 奔雷山庄()
“有谁想我?”
李文硕打了个喷嚏,转身看向一旁的罗九衣,笑道:“九娘,这奔雷山庄的庄主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你以为呢,那也是在宗师境界浸淫三十年的高手,你还没出生时人家便已经是玄彻境界的高手,有多厉害你自己想。”
罗九衣也是伸了个懒腰,李文硕依旧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一点儿高手风范,这点儿跟自家那四个兄弟很像。
虽然有时候话多的令人吃惊,却着实不是个惹人厌的。
“那应该还是挺厉害的,到了这奔雷山庄,虽然人们脸上看着有些凄惶,但也不像是那贼人说的那样啊。”
李文硕他们处在奔雷山庄外围的小村落里,周围尽是一些泥土砖瓦堆砌出的房子,可这年头虽然天下太平,百姓日子也没有官家宣传的那般富裕,屋顶有个瓦片儿也算的上殷食人家了。
村口有一个小湖一般大小的池塘,塘中水绿的可人,进村时还见到几个孩童在河边嬉笑打闹,村中还有年迈妇人打扫院落,田中庄稼也是发出了幼芽,哪里像是那贼人口中说的那样。
想到这里,李文硕便是有些恼火,一旁的罗九衣也是懒得去嘲弄他,只是看着周围人群那苍白的脸色,也是有些皱眉。
走到一户人家门前,看着一老妇人正在筛检粮食,低声问道:“大娘,为何见着这村内之人,脸色都不太好。”
妇人抬头打量了两人一眼,强挤出了一抹笑容,说道:“两位看着面生,是外乡来的吧?”
李文硕也是点了点头,蹲在地上帮着妇人挑拣起了粮食中的石子,笑道:“大娘,今年收成很好嘛,这谷子生的可真胖!”
闻言妇人也是喜笑颜开,这个小伙子看着就讨喜,白白净净的看着比家里儿子好看多了,说道:“小伙子生的真好,看着就不是个受苦的,今年收成确实不错,去年本来也是风调雨顺,可惜啊,云家庄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是把土地都收了回去,那个冬天有好多人都没有挨过去啊。”
说到这里,妇人也是双眼通红,伸手抹了抹眼泪。
李文硕见此,连忙说道:“大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想到那些伤心事。”
妇人也是摆了摆手,说道:“不打紧,幸好后来少庄主外出游历归来,慢慢的我们庄子也是恢复了气色,少庄主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
两人对视一眼,就是谢过了妇人,前往那云府。
一路上虽然没有那饿殍遍野的凄惨景象,但路旁树木上依旧残留着黑红色的印记。
罗九衣很清楚,那是干透了的血迹,触目惊心。
李文硕也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头有些烦躁。
罗九衣看到之后,调笑道:“喂,习武之人,难道还怕这血迹不成?”
李文硕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直觉得闯荡江湖,不说刀口舔血,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那么凶险,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虽读书不多,但也是知道人固有一死一说,但人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被饿死。古书记载,昔年金帐王庭入我中原,驱赶两脚羊作军粮,遭遇大灾,村民易子而食,这些都不是假的啊。”
看见李文硕露出这平日里罕见的认真态度,罗九衣也是宛如一个小姑娘一般乖巧,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李文硕皱着的眉头,蓦然有些心疼,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情绪,还是对一个萍水相逢,注定只是人生过客的人。突然有些恼,脸颊也是红了起来。
“你脸怎么红了?”
“你管我做什么!”
“好好好,不管不管,行了吧。”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将要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
膜糊间,遍地的小草都镀上了一片金黄色。晚风吹起来,一支支狗尾草摇响一渠黄昏的抒情曲。
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云府位于庄子的北部,风景最是秀丽的地方。
背靠着一条小河,墙垣极高,李文硕用手敲了敲那朱红色的大门,不多时,只听吱嘎一声,大门开出了一条缝。
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一个蓝色衣袍,家丁打扮的少年,脸色甚是红润,见着有人来,看着面生,也是有些羞涩,问道:“二位是谁,来云府有什么事?”
“哦,我们是打东郡白马寺那边来,听闻白马寺慧明大师前来云庄访友,特来拜会。”李文硕也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自己是来送信的,这个由头总不是假的吧。
“慧明大师确实在府中做客,你们等一等,我去禀报一声。”
说完大门一关,头便是缩了回去,二人看着这小家丁,也是感觉颇有意思,云府似乎也没有原本想的那般出了什么意外。
两人也是不骄不躁的等着,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爽朗笑声从门内传来。
“既然是大师的朋友,云某人自当要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大门便是完全打开来,只见一位手持折扇的翩翩佳公子出现在二人眼前,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旁边一身着素色衣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