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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现在的惠宗皇帝很尊重汉文化,对汉人也很亲善,现在强占汉人土地、强抢汉人为奴的事情,洛莫甲主倒是说说还有谁?”
“明明是杨氏将地奉送给我家,为何又变卦了?”娜宁突然说道。
“你。。你,你胡说,我何时说过将地奉送给你们了?”杨氏气的语无伦次。
“就是你相公过世以后,你说你们孤儿寡母身单力薄,没有力气耕种,便给了我。”洛莫见自家娘子这样说了,自然要顺着娜宁了。
“哈哈,甲主、甲主娘子,你们是在说笑吗?”二丫冷笑几声,为了霸占自家的田地,这甲主夫妻竟耍起了无赖。
“我们娘仨饭都吃不上了,我娘累死累活给江员外家做活,我们仍然吃不饱,每天吃野菜为主,你说是我娘送给你家?我娘又不是傻子,岂会放着好好的田地不要?你当众人是三岁孩童吗?岂会信了你们的鬼话?”
“明明就是杨氏奉送给我家的,这件事苟氏和王氏可以作证。”娜宁瞟了一眼人群中的苟氏和王氏。
“作证?她们的品行如何,相信在座的乡亲心中有数,她们的证言又如何令人信服?”二丫扫了一眼苟氏和王氏,那两个女人目光躲闪,没有言语。
娜宁忙厉了苟氏和王氏一眼,苟氏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能作证,当初就是杨氏嘴上说的,将地奉送给甲主一家。”
“继祖母,你有何证据?村里谁人不知你品行不端,和有妇之夫勾搭成奸,气死原配,苛待嫡子,强卖孩童,你这种恶劣的行径,你的证言怎能相信?”
“还有你,比苟氏也好不到哪里,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的相公手脚不干净,村里谁家没少过鸡鸭鹅,你们家的羊也不是你们自家养的吧?常言道,家有贤妻不招横祸,江重四如此行径,你也脱不了干系,身为娘子不知规劝相公向善,反而和他沆瀣一气,你这种品行,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还没等王氏开口,二丫就对她一阵挖苦。
村里的人自然知道苟氏一家和江重四一家的不堪,只是大家不愿挑破罢了,今日被二丫当众接了短,众人都深有体会,看向苟氏和王氏的眼神便不善了。
苟氏和王氏脸臊的通红,尤其是王氏,她本就不如苟氏脸皮厚,如今被人当众揭短,羞愧难当,头一低便逃离了人群。
娜宁一见王氏逃的没了踪影,顿时气的脸色泛白,一双深邃的大眼,气鼓鼓的瞪着二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小丫头,胡搅蛮缠,杨氏说了就是说了。”洛莫急赤白脸起来。
“洛莫甲主,你非说是我娘将地奉送给你的,可曾立了字据?可曾按了手印?口说无凭,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才能令人信服。”
“你个小丫头还反了,地被我们种了草喂马,是不可能给你们的!”看自家男人说不出话,娜宁立刻凶了起来。
“甲主娘子,您说错了,不是给,是还。既然甲主态度这么强硬,我只好求助于保长大人了。”二丫看向了巴彦。
“洛莫,你还是将土地还给杨氏一家吧,别闹腾了,我看了,地契上的名字确实是李三九,二丫说得对,是物归原主。”巴彦耐心的劝说洛莫。
“保长,你为何要偏袒杨氏一家?莫非。?”洛莫一着急,便信口开河道。
“洛莫,放肆!”巴彦声音一凛,洛莫便吓得不敢再言语,毕竟蒙古人的地位在色目人之上,平日里巴彦为人和善,不代表他不会发怒。
“莫非什么?洛莫甲主最好把话说清楚,我娘行为端正,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岂能被人污蔑?保长大人为人光明磊落,从不恃强凌弱,两个村子的村民都看着呢,不像有的人丧尽天良、为害相邻,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了,早晚遭报应。”
“你?”洛莫和娜宁两口子本身汉语就不灵光,加上理亏,被二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旁边旁听的村民,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二丫,这小丫头好一张利嘴。
“洛莫,你回去尽快让人将地里的草割了,把地还给杨氏一家,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巴彦起身,让旁听的那些人各自回去。
“你是不是觉得不服气?洛莫,你若再这样下去,只会加剧汉人和朝廷的仇恨,江浙一带方国珍造反,闹得人心惶惶,朝廷有心要修复和汉人的关系,废除那些政策,你却违背朝廷的意思,若是出了事你自己担着吧。”巴彦冷眼看了洛莫一眼。
洛莫和娜宁狠狠地瞪着二丫和杨氏,杨氏胆怯的低下了头,二丫却不以为然,她迎上洛莫夫妻俩狠厉的目光,嘴角扬起。
“多谢保长大人,给您添麻烦了,我和我娘回去了,告辞。”二丫向巴彦表达了谢意,和杨氏一起向巴彦道了个福。
她原本没抱希望,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去县里找县尹告状了,没想到巴彦保长做事如此公道,省了她不少力气。
第20章 被抢了生意()
虽然不甘心,洛莫夫妻还是将地里的草让几个村民割了,将地还给了杨氏一家。
三叔公李铁栓带着三个儿子,牵着自家的牛,只用了一天便将地犁好了,杨氏千恩万谢。
杨氏数了一下家里的铜钱,二丫哭丧那次得了将近七贯钱,加上大牛给金掌柜送了近一个半月的鱼,又得了六贯多钱,杨氏将这些铜钱留出两贯出来,作为买鱼的本钱,其余的全部拿了出来,又找三叔公借了五贯钱,买了麦种和油菜种。
在三叔公一家的帮助下,终于赶在寒露之前种上了小麦和油菜。种了一亩半的小麦,剩下的半亩地种上了油菜,明年总算有油吃了。
杨氏松了一口气,她也听了二丫的话,不再给江德家做活,她将小菜园里的扁豆和茄子秧都拔了,将菜地平整了一番,种上了白菜。
今日没什么事,一大早二丫和大牛一起,收了十条鱼。吃过了早饭,二丫和大牛便一起去县城给金掌柜送鱼。
最近一个月,二丫总是烦心事不断,基本都是大牛一个人去送鱼,今日二丫一说要和他一起去县城,他便高兴坏了,一个人拎着木桶走十几里路,实在是乏味得很。
再次来到县城,二丫没有像以往那样新奇,她现在多是留意街面上的生意。没有本钱,她只能观察着那些小本生意。乡下是弄不出花样来了,只能将视线移到县城。
蕲水不愧是水上交通要道,商贾云集,附近的罗田、蕲春、广济和黄梅四县的商贾,都要经过蕲水做船,还有其他往来的客商,蕲水的客流量确实大得很。
若是能开一家客栈倒是不错,生意定是不差,可惜自己没有本钱。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铜钱,家里还欠着三叔公一家五贯钱呢,必须想办法挣钱还账,还有,家里的窗户和院子门也该换了,根本防不住歹人。
给金掌柜送鱼总不是长久之计,溪水村和陈村两个村子的渔民不下十几个,都在县城卖鱼,早晚抢了这单生意,今日收鱼的时候,那江长锁就不大情愿。
二丫和大牛赶到金玉满堂的时候,还未到巳时,比平日早了一些。今日的金玉满堂有些不同寻常,一楼的大厅里声音有些吵杂,像是金掌柜在呵斥一个人。
兄妹两人不好打断金掌柜,只好站在楼前等着,看不到里面的人,只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掌柜的,您再考虑考虑可好,大牛的鱼不是自己捞的,他是收了别家的,和我的鱼都是一般无二,您每条鱼给他两百四十文,我只要一条两百三十文,一条便宜十文,若是一天十条鱼,每日都要省下一百文钱。”
二丫一愣,竟是江三八的声音。
“你还是走吧,我已经答应了大牛,便不会食言,你以为金玉满堂会在意那一百文钱?”金掌柜说的不愠不怒,却也不容反驳。
“掌柜的,您看这样可好,一条两百二十文,我保证是新鲜的活鱼。”江三八的声音带着恳求。
“不是铜钱的问题,是承诺,你是不会懂的。”金掌柜的声音有些冷了下来。
二丫明白了,和她猜得一样,金掌柜让哥哥送鱼,里面有帮助自家的情分在里面,不然他也不会拒绝江三八,都说商人重利,可金掌柜对情义二字似乎看得更重。
她听不下去了,大牛也蹙紧了眉头,两人不约而同的跨进了大堂,“金掌柜,谢谢您的好意,您还是收了江大叔的鱼吧,我们的鱼都是收了别家的,江大叔的鱼都是自家捕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