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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榆嗯了一声,却摇了摇头:“贺琪他在你手下还没练成呢,是将才但是做不了主帅,要叫他领着二十万人去迎战,生擒曹谦岳绝不在话下,但是八万人。。。。。。他一定会吃亏。”
荣淮低了低头,心说要真是拿二十万去对十二万,别说贺琪了,叫荣敬去,也能生擒了忠靖王爷呢。
“况且陛下有言在先,不能伤忠靖王爷性命。贺琪排兵布阵就会有所顾忌,这是行军的大忌,”荣姜面露难色,急的直搓手,把语调软了软,半询问半求似的问荣榆:“叫我进宫去跟陛下说?”
赵倧没等荣榆开口,先隔着桌子按了她一把:“你不能去!”
荣姜冷哼一声反过来质问他:“我知道殿下一心为我好,好容易抽身出来暂且避开,绝不能这个时候再一头扎进去,叫陛下看我不顺眼。”她稍顿一顿,“可大敌当前,把贺琪派出去瞎打,拖的时间久了,我只怕内忧外患,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难道要我为了护自己周全,明知这场仗不能这样打,也坐视不理吗?”
“你怕西戎趁火打劫?”赵倧心头微动,手却没松,还是按着她,问了句。
荣姜先点头:“靖州军可不是野路子上来的,当年打北狄大多靠的就是靖州兵力,想退靖州军,除非陛下肯下旨,说曹王爷的‘清君侧’全是无稽之谈,他是个逆贼,可陛下绝不肯吧?”见赵倧一点头,她继续道,“要真由着他们一路打上来,西戎一定会趁机发兵。”说完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抽了抽手,去看荣榆,思考了一会儿心一横开了口,“曹王爷既说清君侧,我怕会动的,就不止是靖州。天下兵马皆可以勤王保驾为由伺机而动,殿下能分得清,谁是忠君爱国的,谁是狼子野心的吗?”
赵倧叫她说的怔住了,扣着她的手跟着松了松,他却是没想到——赵珩在位八年,百姓对这位皇帝是没话说,可朝臣呢?在外的将领们呢?哪一个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生怕犯了天子忌讳,现在有人带了头,说要清君侧,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跟着动?
要知道,带头的人,可是曹谦岳,文惠皇后的亲爹,难道他这个老泰山,会去霍乱自己女婿的江山吗?到时候,只怕原本是忠的,都会跟着起兵——为什么?连皇帝的岳丈都说了要清君侧了,他们既然是忠君的,肯定得跟着曹老王爷的脚步走吧?
他想着就有些坐不住,动了动想起身,荣榆却打断了他:“这会儿谁进宫都不行,殿下尤其不能去。”他说着盯了赵倧一眼,“殿下虽留居邺城,可云州还在你手里,你进宫去跟陛下说,怕各方异动,不是明摆着叫陛下先拿你开刀吗?”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赵倧有些急躁起来,“可真如荣荣所言,这场仗拖的时间久了,再旁生枝节,又当如何?”
“我想来应该不会。”荣榆一脸的老谋深算,左手中指上下一抬,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在上,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叫贺琪去,他不是贪功冒进的人,只要他吃几场亏,就一定会具折回京,告诉陛下这场仗他打不了,”他说着看向荣姜,“陛下说不定自己就会派你去。”
荣姜自己也清楚,就点了点头,看赵倧还有话想说,她沉吟了一声,托到赵倧那里:“我写封信,请殿下想办法送去江北吧?”
赵倧哑然失笑,这个丫头越发机灵了,知道战事将起,她不好私下送信去江北,而他总有些门路能办到,所以干脆开口求他?
荣榆听了却向她问道:“有什么主意了?”
荣姜笑了一阵,带了些得意的回荣榆:“我叫他们加强防卫,加紧操练,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往两国交界的地方摆个鹤翼阵,练兵似的,当告诫西戎。”她又嘿嘿一笑,“您知道这个鹤翼阵我特意改动过阵形,耶律明洲还是不敢硬来的。”
她见荣榆半天不说话,就起身要告退去写信,却听荣榆沉声开了口:“鹤翼阵是攻守皆备不假,但你跟程邑都不在江北,阵前指挥大将缺失,谁能把这个阵型用到精妙?”
荣姜楞了一下,才想问“那您有别的主意吗?”,赵倧就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国公爷的意思,是让程邑回去吗?”(。)
106:叫程邑回江北()
他这样问,摆明是算准了荣榆不会主动叫荣姜回江北去。
见荣榆有些迟疑的点了头,赵倧双手往胸前一环,看戏似的去看荣姜脸色。
果然荣姜脸色大变,她没叫嚷,但却沉声不悦:“程邑不能回去,他伤了手,叫他上阵去送死吗?”
荣榆看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很是不恭敬,就拉下脸来:“我会害他吗?”冷哼了一声,“西戎如果真的敢动,你既然要摆鹤翼阵对付敌方,阵形中有重兵围护将领,程邑坐镇军中有什么妨碍?”他说着一挑眉,“怎么着?从前程邑跟着你四方杀伐,全是在护你无虞,你就当他不能独当一面,调兵遣将了?”
荣姜小脸皱起来,咕哝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大概是觉得,程邑被诬陷,回京不久就废了右手,就是不能叫他再为赵家天下卖命,哦?”赵倧平着声,侧目看荣姜,音调一扬身子也跟着侧了侧,又靠她近了一些。
这话他说来轻巧,却听的荣济荣淮神色骤变,还是荣榆虎着脸瞪过去,他兄弟两个才没敢接话。
荣姜冷哼一声扭过脸要跟赵倧对视,却突然就对上了他凑过来的脸,虽然中间隔着张桌子,距离还远着,可她心底一虚,两只耳朵就先红了起来,下意识的回头看荣榆,见他像没发现赵倧凑上来似的,稍稍安心,咳了一声往后挪挪身子,才开口:“殿下这么说就言重了,为大邺社稷死,连我自己都是义不容辞。”
她说为大邺,却不是为赵家,赵倧听的冷笑——这个丫头有些傻,其实有哪里不一样呢?也不过是嘴上痛快,心里骗骗自己而已。
稍稍正色,就接着问荣姜:“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能叫程邑回去?他既然能战,不应该保家国安宁吗?”
荣姜却摇了头:“他为什么废的手,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像心里没了底气,声就弱下去,“叫程邑回江北其实是最好的法子,有他在,耶律明洲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谁能跟他开这个口?就连陛下。。。。。。”她俏脸一寒,别开脸去,声音里充斥着不满,“都没这个脸开口。”
荣榆听她越说越不像话,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赵倧却不生气,去看荣榆:“陛下开口,程邑尚可回绝,可换了荣荣去说,他一定会回去吧?”荣榆心说这是打什么主意呢,可他还没问话呢,赵倧就又添了一句,“不过叫荣荣去,我觉得更不好,摆明了是不能拒绝的,有点逼着程邑回去的意思,哦?”最后一声是冲着荣姜问的。
荣姜没理他,她总觉得只要提起程邑来,赵倧就总有些阴阳怪气的——程邑说赵倧的的确确是喜欢她的,嗯,时间越久,她也越敢相信了。
荣榆忍不住想扶额,自从上一回他又试探赵倧却叫赵倧给顶回来后,他完全就确定了赵倧的心意,本来该断绝了赵倧跟荣姜的来往,但是钱直又劝了他一阵,无非是说他们能护着荣姜的时日也并不多,将来百年后,难道凭荣姜一人真能与天子相抗吗?既然不能,还不如指望指望英王,至少他还能护着荣姜,尤其是,他喜欢荣姜,虽然这的确更危险,但兵行险着未必没有奇效——所以他也就放宽了些心思。
可眼下又是什么意思?赵倧是个持重的人,最起码他认识赵倧这么多年,看着他监国,看着他去云州,这位殿下什么时候是个会软刀子磨人的主儿了?
于是他也就不去接赵倧的话,赵倧看他跟荣姜都不说话,一耸肩,反手指了指自己:“程家我去走一趟,我来跟程邑说。”
荣榆心里呸了一声,荣姜也是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就看向他:“殿下想干什么呢?又打算怎么跟程邑说呢?”
赵倧却不理她了,起了身冲荣榆一拱手:“我先告辞,既然对贺琪领兵的事有了主意,国公爷可看住了家里人,别哪天坐不住跑到了陛下面前进言——还是等一等的好啊。”
荣榆知道他说的是荣姜,就点了点头没跟他计较,反倒是旁边荣姜黑了脸瞪他,却见他歪了头看过来,上嘴唇一碰下嘴片,开口跟她讲:“你想知道我打算怎么跟程邑说,就送我出门,我告诉你。”
荣姜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