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琪看这情景,就低斥荣敏一声:“荣敏”
赵倧知道这是怕荣敏见罪御前,就嗤笑一声摆手:“看在他姐姐份儿上,我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丢了一句,才再去看荣敏,“就算你说的都对吧,我也告诉你,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荣敏,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姐姐。”
荣敏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赵倧会当殿说这样的话,就拧了眉头:“陛下是拿江山开玩笑”
赵倧明白他意思,不就是怕皇嗣的事儿就跟着啧了一声:“怀太子留下的小儿子,我已经让人去抱进宫来了,以后我亲自教养他,每五天我会叫魏鸣抱出去给太子妃见见。”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母子俩就要骨肉分离,荣敏手握成拳紧了紧,咬紧了牙根恨的不行:“稚子何辜太子妃何辜孩子才多大陛下为了自己就要他们母子分离吗”
“为了我自己”赵倧嗤了一声,吓得贺琪也不敢出声,就听他继续道,“诚然我是为将来想了,可孩子养在我身边,跟养在太子妃身边儿,哪个是为他好我看你是吃了猪油了,什么是好,什么是歹,不会分”他指头又在桌案上点了点,似笑非笑的,“看在你姐姐的份儿上,我能容着你轻狂,你自己可留心着点儿分寸。”
所以说人嘛,总是在其位谋其政,赵倧坐上了皇位,气势自又与从前不尽相同。
这话叫贺琪心惊,下意识去拉荣敏,叫他别再胡说下去。
清风殿的这番见面,虽不能说是不欢而散,却也绝不是君臣相欢的。
贺琪跟荣敏辞出来的时候,赵倧的脸色可跟他们进去时不一样。
除了殿外,贺琪长叹了一声,扭头看荣敏:“不怪我要说你,他再待你们荣家不同,如今也是天子了。伴君如伴虎不是说着玩儿的,我看你是自在惯了吧。”
荣敏心里是敬他的,脸色收敛了点儿,同他一起往外走,一边儿说:“我只是替媛姐儿不平。他待我姐姐这样好,我没什么说的,可我姐姐总归不愿意进宫,这件事我没什么立场来管,”他扭过来脸,看贺琪,“你也知道我姐姐主意很大,谁也管不了她,祖父尚且不管,几时轮到我了”他说着又摇头,“只是穆哥儿才多大他要抱到宫里来,于心何忍”
贺琪赶紧劝他:“孩子嘛,做长辈的都是盼着能成才,养在陛下手上,长大了保管是个君子,”他说了一句,看荣敏丢了个白眼,打笑又道,“不是说太子妃就教不好,你也别钻牛角尖儿,说来又不是不给见了。太子妃要避嫌不能进宫看,陛下不也说了每五天抱出去一回将来将军真要是入宫,太子妃见孩子不就更”
贺琪猛然收住声,眼中惊慌一闪而过,再看荣敏,他早就是眉头紧锁了。。
163 到底怎么回事()
九月二十七,邺城是新帝的登基大典,紧接着又定年号定西,希望兵马大元帅荣姜能一举平定西戎。
而荣姜就是在这一天,骑着大白,风尘仆仆的进了襄安城。
怀州的都指挥使叫宇文承,他的父亲曾经官拜兵部尚书兼善州都指挥使,故而这个宇文承也算得上有出身、有资历的,所以赵珩登基后的第三年,把年仅二十六岁的他放到了怀州来掌军政。
当日程邑起兵的时候,他是个耿直的人,谁做皇帝就要保谁,这点倒是像极了他父亲天下怎么动荡他一概不管,只是在其位,就要谋其事,所以皇帝陛下看重他,叫他掌一州军政,他就不可能放程邑过城。
而之后西戎大军突袭,他也清楚,程邑的兵马一定损失惨重,江北黎民大约也遭受了一场苦难,伦理他该出城抗西戎,但他又觉得程邑所率的江北军是叛军,沦落至此是咎由自取,所以也不肯开城门与他共抗西戎。
荣姜进城的时候带着一身戾气,她直奔怀州军军营而去,当值的守卫哪里肯轻易放她进来两个人一人一柄长枪,交叉在门口,拦住了荣姜去路。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所忧的缘故,荣姜像还能听见城外的厮杀,想着程邑眼下的境况,心中就愈发着急起来,紫薇枪在手上一起一落之间,就已经挑翻了一人。
不多时就有一队的护卫冲出来将她团团围住,荣姜惦记程邑不敢恋战,自怀中掏出明黄绢帛来,厉声高呵:“兵马大元帅荣姜领陛下圣旨而来,叫宇文承来见我”
大约是被她的气势所震,又看她手里真有圣旨,一队人就真的不敢再动,为首的犹疑了一下,拔脚往营中跑去。
大白在她胯下也不安分,像是被荣姜的那份焦躁感染了,不住的打转。
不多时有个身穿将军服色的男人出来,他生的英挺的很,荣姜眯着眼看了一回,确定是宇文承,于是拍了大白一下,拔高了语调:“宇文承,陛下圣旨在此”
宇文承是没见过荣姜的,可他知道荣姜,也知道荣姜的枪,快走了几步,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赶紧跪下去接旨。
荣姜见他不抗拒,稍稍放松,而后宣旨道:“上谕,委兵马大元帅荣姜怀州提督职,提调怀州一切军政要务,怀州宇文承奉旨随其左右,若有不服者,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宇文承心头大震,惶惶然抬头看了荣姜一眼,又赶紧低头,跟着接旨。
荣姜翻身下马,旋即吩咐:“开城门,迎程将军入城来,领我去城楼。”
宇文承哪里会不服先斩后奏不是闹着玩儿的,现在是天下易主,新帝倚重荣姜他早有听闻,可听了这道旨意,才真切的感受到。
于是赶紧领着荣姜往城楼去,又吩咐人开城门,放下吊桥,迎程邑入城来。
襄安城的城门打开,吊桥也放了下去,程邑中恍然看见,匆忙下令命退入城中,却一时没顾得上去看城楼上的人。
直到耶律明洲意图率部追击,荣姜在城楼上开了口:“耶律明洲”
程邑左肩和右腿上各中了一箭,骑着马退入城来,恍惚间听见荣姜的声音,拉着缰绳的手就顿了一下,他身边儿的副将催了一声,他才入城来。
再说耶律明洲,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荣姜,于是就一个出神,可他出神的工夫,程邑已经率部尽数退入了城中。
“荣姜,你怎么会在这里”耶律明洲错失良机,不免恼恨。
荣姜不屑的笑了一声:“我是大邺的兵马大元帅,你率西戎兵马犯我国土,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杀我三弟在前,司徒秀又砍我大哥,”他说着抬手往城楼上去指,“如今死战,你应是不应”
荣姜刚想回话呢,有个副将行色匆匆的上了城楼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荣姜立时变了脸色,冷眼看耶律明洲:“我们的账,肯定要清算的有能耐你来破城,激我可没用。”
她说完了也不再搭理耶律明洲,返身下城楼,跟着才刚的副将一路往营地回去,入的却不是帅帐。
“怎么样程将军伤的重吗”她甫一踏入帐中,就瞧见军医正收拾药箱,疾走两步过去,冷着脸问道。
那军医叫她一嗓子吓了一跳,回过身来看是她,先行一礼:“程将军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元帅可以放心。”
荣姜嗯了一声摆手示意他退出去,就听见一道声音从内间传了过来:“阿姜”
于是荣姜踩着步子转进了内间去,看见程邑身上的绷带,不由的皱眉:“你怎么样了”
程邑面上一喜就要下塌,却扯动到了伤口,嘶了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来。
荣姜照着他啐一口:“德行一点不顾着伤是吧”
程邑心里高兴的很,就只管笑:“原本以为这回要死在怀州,突然见了你,一时忘形了呗。”
荣姜就又笑着数落了几句,拉了凳子过来,在他塌边儿坐了下去,才蹙眉问:“军中的伤亡如何”
说起这个来,程邑的脸上闪过痛色:“轻伤者不算,死伤过半,我带着五万江北军来”他说着顿了顿,“这是你们荣家带出来的兵,别说是你,就是等回了京城,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外祖父交代。”
荣榆的死讯,程邑是不知道的,当日荣姜怕他得了信儿要跑回京城,叫荣大他们瞒着,之后兵变,就更不能告诉他了。
于是他这会儿提起荣榆来,惹得荣姜偏头,沉了沉声儿:“你不用交代,也交代不上了。”
程邑一时没听明白,叹了一声:“诚然老家儿不会怪我,可我总归心下难安,实在是没脸再登门去拜访”说着他猛然收了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