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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怪我老人家吗?姓黄的痴迷道法,缠着我老人家不放,我老人家闲着也是闲着,就稍稍传了他些小道,谁想这小子竟不安分,居然背叛师门开宗立派,成立了一个什么‘三斗米教’,门下弟子七十一,跟着他修炼数月,个个都变成了疯子,这才最终酿成大祸。。。。。。”
“得得得,您就别说了,我全明白了,这祸乱的源头,原来就是您老啊。”
许长生是哭笑不得,这老头儿脸皮可真厚,自己疯的不行,还一口一个别人是疯子,自己还不能埋怨太过,否则这老头儿疯劲儿犯起来,说不定也跟着‘越狱’了。
这会儿也只能安慰他:“您老就放心吧,就您传下的那点‘道法’也不顶什么用,说到抓逃,医院的外勤同志和公~安干~警哪个不是行家里手?出不了什么大事!”
“你小子也太小看了我老人家的手段。”
葛无忧冷冷一笑:“那七十一个病人也就罢了,姓黄的还算有些慧根,人又比你小子勤勉百倍,却是得了我老人家百成中一两成的道法,就凭医院的那些白痴外勤和普通警察要抓他可是难得紧了。小子,你是我老人家的衣钵传人,抓黄好强回来你可是责无旁贷。”
“您老还是别开玩笑了。”许长生一听连连摇头。
“你小子不肯?”
“说不上肯不肯,黄主任我也认识,那七十一个病友中说不定就有老相识呢,他们这样跑到外面,说不定就会做下错事,按说我也不该不问。可是您老也知道,我连个工作都没有,平时就靠在云龙山摆个小香摊儿过日子,我哪有时间啊?生活艰难啊。再说了,黄主任都得了您‘火龙真人’的道法了,连警察都不是对手,我上去不也是白给吗?”
“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肯了?”葛无忧冷冷地望着他,双眼开始发直。
“也不知道您是真疯还是装疯,反正我是没时间踩这趟浑水。凭什么啊,医院和公安局也不发我工资。”
“疯?哈哈哈,你说疯,是我就疯,端居草庐弃聪明,也曾人间行癫傻,也曾天宫斥群星,九九归一得大道,怀揣金丹藐众生。哎,你说疯,他我就疯,行云布雨寻常事,泽被人间功德兴。。。。。。”
葛无忧一首道歌唱到半阙,房间内的味道可就变了,似腥私膻,热浪袭人,许长生脸色一变:“靠,您怎么又尿床了!”
一把揭开被子,只见葛无忧身下早就是水漫金山,这老头儿居然在病床上摆开了九曲黄河阵!
“这下可好,回头护士就得批评您。咱别闹了成不成,我答应您了行吧?”
许长生哭笑不得,伸手就准备去扶葛无忧起身。可就在他刚一探身的这会儿,葛无忧微微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开,射出两道半尺多长的金光,与他目光一碰,立即就控住了他的心神,把他一个龙精虎猛的青年生生定在了床前半分也动弹不得。
“开窍!”
葛无忧沉声一喝,两道金光如同实质般夺眶而出,一闪就进了许长生的眼中,同时右手迅速在空中点画,一个玄之又玄、浑若天成的符箓竟然凭空出现,被他右掌蓄势一推,拍进了许长生双眉之间。
“啊!”
许长生此时昏昏噩噩,神智全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右掌一拍,却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惨叫,飞出去足有一米多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杀人了!”
听见动静探头进来的小护士阿雪刚好看到许长生被拍飞的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小脸煞白。
第六章 许家爹()
第六章许家爹
在若干年以后,名动华夏的许长生回忆起这天发生的事情,仍是萦绕心怀唏嘘不已久久难忘。
葛老头儿手太黑、下手太狠,当时可是害他足足昏迷了两个多小时,据说他当时的心跳都降低到了每分钟不足四十下,血压更是高到了170,严重脑供血不足,意识几乎全部丧失,若非他与茶棚精神病院素有渊源,跟医生护士关系良好,说不定日后名震华夏的‘许大真人’就会被放弃治疗、夭折在了这家市级精神病院中。
在无边黑暗中醒来的许长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护士阿雪。
小丫头正趴在他床边,两只大眼睛红红地望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动着鼻涕。见到他睁开眼,小丫头激动的鼓起了两个大大的鼻涕泡,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谢天谢地,老许你终于醒了。人家都担心坏了,呜呜呜。。。。。。”
“不哭不哭,阿雪多漂亮啊,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的可不好看。”
许长生大为感动:“还是你对我好,不枉我经常买零食给你吃。”
“呜呜呜,都是我的错,不该违反规定随便放你去探视病人。。。。。。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今年的奖金一定会被扣光的。”
“我擦,阿雪你这是哭我还是哭奖金呢?”
许长生愕然,社会太现实,连阿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是首先关心物质问题啊?
阿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柔声安慰道:“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麽?葛老爷子好凶哦,竟然把你打出去一米多远,你头疼不疼,可别是脑震荡啊,说不定还会脑出血呢。”
“你就别咒我了,还脑出血。。。。。。哎,被你这一说,还真是有些头疼。”
被阿雪这一提醒,许长生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了头部,只觉两眉间有一块地方说不出的空洞,仿佛忽然没有了骨肉筋血的阻隔,直接就连通了外界。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试着伸手去摸,却发现皮肉完好,连半点伤疤都没有,可就是一阵阵的抽痛,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要从眉间冲出去,外界也有东西要冲进来一样。
忙把注意力转移开去,这种难受的感觉才减淡了些,试着伸动四肢躯体,倒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此时阿雪已经叫来了医生,都是熟人,给许长生把了下脉,笑嘻嘻地道:“葛老头儿这是第几次对你动手了?以前是打屁~股蛋儿,这次改打脑袋了?我说许儿,早就提醒过你了,离这老头儿远点,你非不听,以后要接受教训啊。”
许长生歪头看看他,笑道:“老张,我不是也劝过你麽?在哪儿做医生都好,茶棚这地方离得越远越好。你说你来了才几年,好好一个医学硕士都变成啥样了?现在还背着家人在网上买原~味不?这是心理病,得治!”
就一句话,姓张的医生和阿雪全都红了脸,许长生嘿嘿笑着,坐起身子伸伸胳膊腿儿,确定没啥大碍了,才脱了病号服要来自己的衣服换上,边下床边道:“没人难为葛老爷子吧?”
张医生白他一眼:“他老人家不给医院惹祸就谢天谢地了,谁敢难为他?”
“也对,葛老爷子的干儿子可是咱市著名的亿万富翁,给医院捐赠的钱数都数不清,谅你们也不敢得罪他老人家。”
许长生微微点头道:“那我就先走了,老张,你替我告诉廖院长一声,等哪天我有时间了,再来找他谈赔偿问题。来探视病人却被病人给打了,这要是传出去,茶棚医院的脸可都没了啊。。。。。。”
张医生无力地道:“许儿,你又要敲诈勒~索咱们医院?”
“废话,这年头儿疯子越来越多,你们医院多趁钱啊?好歹这里也算我半个娘家,我就不能帮你们花差花差?”
这会儿额头也不疼了,许长生感觉一身轻松,嘿嘿笑起来道:“再说了,咱这叫索赔,应当应分、合情合理合法,老张你还敢有意见?”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成了吧许儿?放心,话我一定给廖院长带到。”
“哎,这就对了,还得说老张你是个敞亮人。”
许长生哈哈笑着,大步走出门去。
许长生其实就是开个玩笑,怎么说茶棚精神病院也算他半个娘家,廖学兵这个娘家人再怎么不堪,也是个相熟的笑脸人,怎么可能说挥巴掌就挥巴掌?
自从治好了抑郁症,许长生经常会有意识的嬉笑怒骂,尤其爱跟熟人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保持这种心态不说能长命百岁,至少可以降低再次犯病的机率。
这年头儿病不起啊,老许家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更是得不起抑郁症这种代表着精神病界先进消费力的富贵病。
许家的老宅就在楚都中心处的户分山上,楚都有句话,‘穷北关、富南关,有钱的才住户分山’,这说明许家祖上曾经富贵过。
不过从许长生爷爷这辈起便开始家道中落,他父亲需许多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