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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泠儿本就负伤在身,加之乾坤阵的压制,内力大为受损,是以导致容颜衰退。若要修复,恐怕至少也得修炼个五十年,可她等不到那时候了。
难源将盘石的力量取出传入白泠儿体内,骇人的面容悄然间又恢复成了狐媚的妖娆。
透过水潭摸过脸颊,白泠儿心绪渐稳。
“你要记得,是谁一直在破坏你的好事?”
白泠儿狠狠咬牙,“筑子遥,江易桁,姬汝颜我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狠话谁不会,本君要看到的是你九尾狐的能力,而非接二连三的失败,本君既然可以帮你恢复容貌便也能彻底毁了它,你可清楚?”面对白泠儿的屡次失意,难源显然已经失去了那份耐心。
白泠儿抚摸着面容,她不要再失去,颔首:“这一次,筑子遥的头颅定当奉上。”眼眸之中显露出那份属于狐狸的狡黠之色。
难源化作一缕黑烟散去。
红袍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微勾勒,慵懒道:“可别让游戏这么快结束了。”
第55章 非狼亦非人()
大梁的队伍已然整装待发,段景被朝中大臣缠着处理事务未能前来相送,此番南宫御却是迟迟相来。
筑子遥望着他看自己的眼神,不由有些个心虚,轻咳一声以缓解彼时的窘迫景况。
南宫御轻笑,“昨日娘娘来府上可是为了何事?”
想必玉佩的事情他还是发现了,但眼下战事紧迫,筑子遥还不想这么快就与南宫御彻底决裂,故作淡然:“昨日路过国师府上望见一路美景,便不觉进了去,还望国师莫怪。”
“娘娘可有看见甚么?”
“国师府美得非凡,宛若仙阙,仿佛与外世隔绝,可见国师着实欢喜隐世而居的平淡日子。”
南宫御面部微颤,转而化为乌有,将之玉佩还与筑子遥,“这是娘娘的罢。”
艳阳渐而爬上山头,日光的闪耀照亮大地,临安的军队重振旗鼓,再一次出发。
筑子遥与岚葭坐一辆马车,江晏则与南宫御在一旁,筑子遥突觉马车有些许轻微的变化,那股气息正好如了他意。
岚葭在车内筑子遥不好做什么,便装作歇息状,趁着此刻,寂逢将筑子遥的魂魄提出常腓的躯壳。
寂逢满是不能理解之色,问曰:“成美怎会在此?”
“这该是我问你罢。”筑子遥也无奈,他便取出命薄交与寂逢,“说说罢,这怎会掉落凡尘的?”
寂逢眼前大亮,迫不及待地抢过命薄,急急翻阅查证,没错,这确实是他的命薄,只是如何来的凡间他并不知晓。方才突然察觉命薄失踪,寂逢寻着气息找下凡间来才是到了此处,至于其中有何干系,他亦不知。
筑子遥眉间微皱,自当也在估测之中,“定然有人早已设计好的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寂逢却是好一阵茫然。
“你可知,半妖以为,黑山毁灭乃天庭所为,只因你的命薄出现在了黑山荒地之上。”
寂逢愣怔,乍然无措,“怎会如此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本君、陷害天庭?”
既然黑山被毁是难源一手造成的,那么这次偷命薄陷害天庭之事,十有八九便是他与白泠儿联合安排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内讧,没了半妖的协助,筑子遥在凡间便再无依靠了。到时,难源等行事将无可顾忌。
寂逢轻声叹息,“当真年纪大了,此番为吾之过,放心罢,我会去向那小猫妖解释清楚的。”
“不。”筑子遥摇头,“此刻半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何况她已经认定你就是毁灭黑山之人,又怎会给你时间解释?依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得好,本君相信她不会为奸人所用。”
“既然成美这么说了,我听你的便是。”
眼看着边疆之界将要抵达,筑子遥无奈又钻回到了常腓的躯壳之中。
下车,望见眼前灰蒙的大地,筑子遥眉间皱起,直觉告诉他此地古怪,说不定正是如黎将所说那般当真有妖魔作祟。
此番黎将因受伤未能前来,不然有他这个前车之鉴在身边行事多少也能轻松些,只是无奈事不称心。
不知何时南宫御已经站在筑子遥身侧,谓然:“国师怎么看?”
“此地妖气甚重,娘娘切要小心。”
既然南宫御都这么说,想必真的是妖孽作怪了罢。
筑子遥不知这些妖孽究竟与段景有何深仇大恨,要来侵扰梁朝的地盘,亦或者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届时,目光不自觉投向南宫御。
山野之上,狼声嚎叫,遥远处有一批雄壮的身影向着这里奔来,愈来愈近,愈来清晰,是狼,又非狼。
“狼、狼人!是狼人!”
狼面人身,军中呼之为“狼人”,但筑子遥很清楚,世上有狼也有人,却并无狼人存在,而实实在在有的,是狼妖狼魔。
南宫御掌间轻轻一挥,设下一道结界,狼妖畏惧这样的结界,徘徊在四周不敢靠近,却也没有撤去的意思,如此形成僵局。
“不必惊慌,昔日你们是如何面对敌人的,现今便如何面对他们。”南宫御凝望着结界以外的狼妖,并未显露出丝毫凡人该有的恐惧之色,反之他还很镇定,很平静。
“结界支撑的时间有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片刻我数三下,你们便冲过去。”
“三。”
“二。”
“一。”
“去!”
众军方才到的边疆之地,一路上奔波劳累还未来得及歇息,这便立马展开一场硬战,只怕多会吃不消,加之对面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而是凶残血腥的狼妖。
也正是清楚这一点,南宫御将两颗珠子扔向空中,形成一道天罗地网,将狼妖纷纷困住,消逝。
“国师既然有此宝物为何不早拿出来,枉我大梁将士白白送命。”筑子遥试探询问。
“娘娘不知,这天雷珠必以鲜血为引安能发挥它的作用,否则,它便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罢了。”
筑子遥从未听闻过天雷珠一物,倒是稀奇,想必应该是凡间道人之作,从这威力来看倒也不凡,只是以血为引之举多为邪祟急功近利,叫人无可信服。
但为保全更多人的性命,筑子遥不好辩驳,可在他看来,一万人的命是命,一人之命也是命,他们同样珍贵。
入夜,军帐灯火不眠。
瞧见筑子遥神情有些异样,南宫御道:“娘娘可是在埋怨微臣白日里的举动?”
筑子遥摇头,“国师是为大局着想,你并无错,只是”
“现下帐中只有你我二人,娘娘直说便是。”
筑子遥面露惋惜之色,“只是替那些为做血引而死的战士感到悲哀,原本他们也可以好好活着的,却不幸被厄运选中。”
南宫御素来冷静清淡的面容上微微露出了愣怔之色,这可还是他知晓的那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妖后常腓?
可惜筑子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察觉。
转而,南宫御淡淡启口:“娘娘说的是,被厄运选中的人,谁也摆脱不了”
筑子遥心领神会,平静道:“既已确认敌人是妖孽,国师可有何对策?”
“天雷珠乃家师交于微臣在关键时刻保命之物,着实稀罕,方才情急之下用去了两颗,剩下的寥寥几颗是决然不够的。”
第56章 看不清对错()
南宫御多次提及的神仙般师父,若非司命清查,又有孰能联想到魔界军师难源。
筑子遥本就没有要依靠天雷珠取胜的意思,只眼下怕是连天雷珠也不够用,再让一群凡人去挑战妖孽,简直毫无胜算可言,也是难怪上一次段景他们会输得这么狼狈。
人和妖,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怎好放在一块对打,妖魔天性残暴嗜血,显然凡人要吃亏。
次日,探子来报,在军队驻扎的不远处发现大群鼠妖。
昨日是狼妖,今日是鼠妖,明日以及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怕是每天要换个妖种了,这般摸不着敌人底细,又令他们哪来的时间去歇息。
如此下去,不用几日,梁军便会支撑不住,而对面还不知究竟有多少兵力。
这一次,将是一场持久战。
与昨日的狼妖比起来,今日的鼠妖数目倒并没有太多,想必只是来探路的罢,南宫御便派了队伍前往剿灭。
毕竟人与妖之间还是存在差距的,只得以人多取胜,但如何也开心不起来,此番损失的将士也不会比对方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