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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出门,实在是引人注目极了。
不过引人注目这种东西,无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杜蘅,都已经是十分习惯了。想要生活在镁光灯下的人,要的不就是引人注目么。
杜蘅并没有叫马车夫载她,有了杜夫人的示意,她要起用马车可不那么简单了。杜蘅也不想为难对方,便自己徒步出了门。
对于她这样不改头换面,也不遮掩面容的行为,梨儿是极为担心的,她想要自告奋勇代替杜蘅出门,杜蘅却拒绝了她。
“梨儿,我是不可能永远待在家里不出门的,不是吗。”她微笑着,语气却不容拒绝。“逃避不是办法,我总得面对。”
梨儿没办法,却执意要跟着杜棠一块出去。无奈之下,杜蘅也就同意了。
一主一仆路过之地,四处都引来议论纷纷。
“这不是杜蘅么?在郡主赏花宴上脱了外衫的那个?”
“天哪,做出了这等丢脸之事,她怎么还敢露面的?”
“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名声已经糟透了吗,真不知道有哪家还愿意上她那儿提亲。”
“我若是她,想必都已经自尽了,怎的还敢上街招摇。”
“区区庶女,果然脸皮太厚了,这般名声,恐怕没有男子敢娶她了。”
“一日为庶,可不祖祖辈辈都得是庶么”
那些羞辱讥笑的声音丝毫不顾杜蘅还在当场,大声叫嚷得杜蘅自己也能听个清清楚楚。梨儿气急,本想找她们理论,杜蘅却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
面对这些羞辱,杜蘅倒也淡定,原主也是习惯了的,毕竟从小的罚跪和挨打确实不少,还是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的。杜夫人的几乎是每时每刻,于是也养就了原主这般倔强不服输的性子。似乎是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梨儿放弃了理论,颓丧地垂下了头,像是有些不甘心。
看着梨儿如此神情,杜蘅不由轻笑了一声。如果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不甘痛苦的神情才是输了呢,看见她痛苦,他们才会觉得更快乐。而杜蘅,绝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似乎是因为杜蘅这样的平静愈发让人着恼,又或者是因为杜蘅的无视令他们更加放肆,这议论声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嘻嘻,听说她出这事儿,是她原想害自个儿的嫡姐,最后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咦你怎的知道的?”
“我家有小厮与杜府上的小厮交好,听说杜蘅这几天都是被关在柴房里自省呢!”
“啊?真的假的?”
“杜家大小姐承认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哎呀,还真没想到这杜棠看上去温雅,手段用起来还挺狠。”
“对待这样不乖的庶妹,不用这样的手段,岂不是得叫她骑到头上来了?”
这一次,杜蘅没有再忍下去,而是直截了当地走到了说话的那四名少女面前。
她走得不快,一步一步之间的停顿令人心惊,脸上也没带什么表情,再加上那张美得摄魂夺魄的脸,气势十分惊人。她这一步步走得有如雷霆万钧,令人莫名紧张,那四名少女全然被她美艳逼人的气势压倒,竟都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那为首嬉笑的少女也不自觉地有些瑟缩,却又不想在这么个庶女面前掉面子,硬是站稳了没有后退,在杜蘅离她还有三步时,率先逞强开口:“杜蘅!你、你想干嘛!这可是京城大街上,莫不是你要动粗不成!”
“我并未动粗,动粗的是你。”杜蘅表情淡淡,望着她勾起了个嘲讽的笑,“你不懂吗,用言语伤人也是动粗的一种更何况,你作为‘大家闺秀’,这是不是犯了‘两舌’之戒?”她特意强调了“大家闺秀”四个字,丹凤眼一挑,那冷漠戏谑的流光,就像一柄剑一般,明亮锋锐。
被这样一抢白,那少女终于绷不住面子了,被人说中她自己也不守女德,令她登时涨红了脸,“你”、“你”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毕竟是比不得杜蘅牙尖嘴利。
杜蘅却微微一笑,愈发逼近了她两步:“怎么了,柳大小姐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这一步之遥的距离令人太有压力,柳大小姐终于扛不住杜蘅的气势,忍不住退了一步,这一退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小石头。她本就神思恍惚,这下更是没稳住,一声尖叫后,人就跌在了地上。
杜蘅倒是没想到这个发展,她蹙了蹙眉,刚准备伸手去扶摔倒的柳大小姐,一个清亮正气的男声却横空插了进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的当街欺负人!”
杜蘅:“”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台词?
第6章 005.十二()
刚刚横插/进话来的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刚想开口指责杜蘅,却见杜蘅压根没看他,且已经伸出手抓住了倒在地上的柳小姐,根本都没有理会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柳小姐被杜蘅这突然的一抓差点给吓得魂不守舍,一时之间竟忘了挣扎,另外的三个少女也都愣在了原地,这事态发展太快她们也没反应过来。
等到她们反应过来,杜蘅已经抢占先机了。
杜蘅第一时间将柳小姐扶坐在路沿边,自己则在她面前蹲下,右手自然地握住了她的脚踝。温热的肌肤碰触到她脚踝,柳小姐下意识的一个瑟缩,想躲,却被杜蘅牢牢抓在手里,挣脱不开。
杜蘅俯下身来,神色十分认真地凝视着柳小姐脚踝处的红色,她睫毛长得快碰到对方的脚踝了,这让柳小姐觉得十分尴尬,除了贴身丫鬟,她还从未与人有过这样亲密的碰触,一时间脸都涨红了。
那男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心中顿时有些着恼,挤开那三个少女就想说话,却被杜蘅直接以一句“你先别说话”给拦在了身后。
杜蘅此时全副心神都在柳小姐身上。她握着柳小姐的脚踝轻轻地扭动着,一边动一边询问地看向她:“疼吗?”
杜蘅的睫毛又长又卷,眼睛明亮犹如明珠生辉,美色当前,不分性别。柳小姐不由得忘记了刚刚还和杜蘅针锋相对,咬着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直到杜蘅将她的脚踝偏向右边时,她才轻蹙了柳叶眉,低声“嘶”了一声,叫了声疼。
杜蘅又试探着动了几下得到不疼的答案后,轻轻放下了柳小姐的脚,手也松开了她的脚踝。
“没伤着骨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软组织损伤,杜蘅想。“不过,柳小姐最好还是去医馆看看,敷些药吧,应该是扭着了。”
“你们还看着干嘛,不扶柳小姐过去么?”杜蘅站起身,转头朝那三名傻愣愣站在后面的少女,不由蹙眉,很是自然道。有两个如梦初醒,也忘了眼前的人只是个庶女,像是她随身丫头一样应了一声就要去扶柳小姐,另一个倒是聪明些,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目光变得诡谲冷峭,她故作愤恨道:“柳小姐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杜蘅你害的吗?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她这一招明显的借刀杀人,虽然低级了些,但对于刚刚被杜蘅的举动诓得一愣一愣的柳小姐三人,还是够用的。更何况,那两名少女想起自己竟然无比乖巧地听从了杜蘅,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果然,柳小姐想起了之前与她的龃龉,不由得冷笑一声,刚想说话。
“果然是你欺负人!”那男子却是终于寻了机会插/进话来,打断了柳小姐的话,还理直气壮地将脸凑了过来,与杜蘅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杜蘅才看清这男子的容貌。说是男子,倒不如说是少年合适,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俊秀可爱,肤色偏白,肌肤细嫩,这般天真任性,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长大,颇有些吃软饭的小白脸的意味。
在看见杜蘅的脸时,那男子不由一怔,又想起方才她被那少女直呼“杜蘅”二字,当即脱口而出道:“你就是杜蘅?!”
在他这一声惊呼之后,杜蘅不由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看见杜蘅探究的眼神,少年也发现自己失言,轻蔑地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欲多说。
见状,杜蘅也不太想理他。倒是以柳小姐为首的四名女子显然是认识他的,刚刚因为杜蘅“出乎意料”的举动,她们几个也没注意到这少年。等她们注意到的时候,柳小姐首先红了一张脸,嘴里嗫嚅着喊了一声“十二”,她还没喊完,那少年就连忙竖起了食指轻轻“嘘”了一声,于是柳小姐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