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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辈,干的是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之事,对朝政之事,一般是不闻不问,也懒得去过问,关心的是江湖上出现了什么样的魔头人物和一些本门派的事。当然,他们之中,也有惩治一些贪官污吏,但也只是偶尔为之,主要是干掉江湖上的一些恶霸和武林中的败类,以及一些打家劫舍、滥杀无辜的山贼土匪。从这方面看,这个书呆子根本不像是武林中人,似乎也不可能是杜鹃,他只是一个极有远见,有自己独特见解的书生,与一般追逐名利的书生不同,而是淡泊名利,似闲云野鹤般喜欢纵游祖国的名山大川,寄情于山水之间。他这一番谈论,像杜鹃吗?
婉儿却好奇地问:“墨公子,明朝的皇帝干吗这般信任宦官?”
书呆子不由得前后左右看了看,才叹口气说:“这事要怪,都怪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种下的祸根。”
“哦!?他种下什么祸根了?”
“这个曾经做过小和尚的朱元璋,依靠他的一帮弟兄,打下江山。登上皇帝宝座之后,为了巩固自己朱家子弟稳坐皇帝宝座,便开始找寻种种借口,大肆残杀功臣,几乎对任何一位有功之臣都不放心,害怕他们抢夺自己的宝座,略为信任的就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一些太监了。其实就是朱元璋,也知道这些太监不可以重用,他们都是一些不学无术,只知阿谀奉承、看主子面色行事的小人,全无治国安邦之能。叫他们端端茶水,打扫庭院,跑跑腿,传话还可以,叫他们办事,处理一些事就不行了,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也曾经说过,这些太监们,在千百人中,善者不到一二,而恶者常有千百,若用为耳目,则耳目蔽,用为心腹,则心腹病,绝对不能委以事务。朱元璋还在宫中铸了一块铁碑,上面写着:‘内臣不得干预朝政,犯者斩。’更命王公大臣,不得与太监文稿往来。还不准太监读书识字。”
婉儿问:“可是他以后干吗又重用这些太监呢?”
“因为他以后大杀有功之臣,对百官都不信任,只好用这些太监了,叫他们出外去办一些事。当然,朱元璋只是利用他们,并不重用、信任他们。可是派出去的太监,地方上的官员都视他们为钦差大人,皇帝身边的人,莫不巴结、讨好,希望他们能在皇帝眼前讲自己几句好话,就可以升官发财。到了朱棣,进一步信任太监了,像三宝太监郑和,命他出使海外,寻找失踪的朱文允建文帝,后来更命他率兵二万,代表自己坐镇南京,统管一方。当然,郑和还是一个有作为的太监,是朱元璋所说的千百人中的一二,而且朱棣也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不为太监们所蒙蔽。可是以后,朱家的子弟,便是一代不如一代,自己昏庸无能,还信任、重用太监们来治理国家。这些不学无术之辈,一旦小人得志,便任意胡为,将天下弄得一团糟,如英宗的太监王振、宪宗的太监汪直、武宗的太监刘瑾,他们简直如皇帝一样,祸国殃民。到了现在的熹宗皇帝,更是一个糊涂虫,将国家内外大事,全交结这个所谓的九千岁魏忠贤,他自己一味在宫中饮酒作乐,干些异想天开的木匠活。他说,为什么诸葛孔明用木头制成了木牛流马会行走,自己制造的木鸟,干吗不能飞的?”
棋儿听了说:“这是一个什么皇帝呀?”
书呆子说:“纵观古今中外,的确没有一个皇帝是这样的糊涂无能,要是说汉末的汉献帝,受曹操钳制,无可奈何。而这个熹宗,简直是心甘情愿的将政权交给了魏忠贤,实际上当皇帝的是魏忠贤,而不是他,他只是魏忠贤在宫中受宠的一个木匠而已,对魏忠贤的胡作非为,他一概不问,也不管,只管自己的木匠活。”
婉儿问:“要是杀了这姓魏的会怎样?”
“完全没用,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魏忠贤式的太监跑出来,要是有用,我想神秘的杜鹃,首先会将他干掉。”
“既然没用,那杜鹃干吗又将他手下的七大星君、九大杀手干掉?”
书呆子几乎是应声而说:“这可不同,这些星君杀手几乎是直接为害一方,残害百姓,为害武林的元凶巨恶,不将他们干掉,那为害更甚,干掉了他们,既可令一方百姓喘一口气,同时也令东厂的杀手有所害怕或收敛一些。”
“那干掉姓魏的不更好?”
“好是好!一来京师重地,兵马众多;二来东厂府内高手不少,不易干掉这姓魏的;三嘛,就算干掉了姓魏的,反而成就了这姓魏的,令他成为朱家明朝一个了不起的太监,追封他为什么王侯,恶行不能暴露于天下,受不到应有的惩罚。而且杀了他,他手下的星君、杀手,又会依附第二个魏忠贤,继续为害一方。所以先掉他手下那些最凶恶的爪牙,至于他,由朝廷去处置他更好。”
“朝廷会处置他吗?”
“当然,靠这个木匠皇帝来处置他是不可能,只有指望继位的皇帝来处置他了。”
“继位的皇帝会处置他?”
“有这个可能,因为姓魏的权位太重了!继位的皇帝心有顾忌,一定会将他除掉,不然就会受他摆布,做他的傀儡。”
“这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看来还有二三年时间吧!”
小神女一直在旁听着不出声,倾听这个书呆子的谈吐,这时,她含笑地问:“你怎会知道只有二三年的时间了?”
“因为近来这个木匠皇帝身体不大好,一天不如一天,朝廷内外,有人私下议论谁继皇位哩!看来这个糊涂皇帝命不久矣!”
小神女问:“这事杜鹃知不知道?”
书呆子愣了愣:“我怎知道他知不知道的?”
小神女一笑说:“我看杜鹃一定不知道,你说是不是?”
书呆子有点困惑:“他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赶来京师,杀姓魏手下其余的星君和杀手了,因为姓魏的只有二三年的风光,他一垮台,这些剩下的星君、杀手不也跟着垮台么?他又何必冒这么大的危 3ǔ。cōm险,跑来京师杀这些星君和杀手呢?”
“是是!看来杜鹃不知道。”书呆子一想又不对,忙问,“三、三小……”
小神女“唔”了一声:“你叫我什么了?”
“是是!三公子,你知道杜鹃去了京师吗?他不是在西安出现吗?怎会赶去京师了?”
小神女神秘一笑说:“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怎知道杜鹃去了京师了?”
“你知不知道,江湖中人叫我什么?”
“侯三小姐神女侠。”
“对呀!我既然是神女侠,当然有点神啦!能预先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杜鹃极有可能会在京城一带出现。”
“真的?”
“真不真,以后你就会知道。”
书呆子怔了半晌:“他要是跑来京师,那这场科举还用考吗?
婉儿说:“这正不是遂你所愿吗?”
“怎会遂我所愿了?”
“你不是不想考中吗?”
书呆子顿了顿说:“是就是,我就是担心他这么一闹,会殃及池鱼。”
小神女一笑说:“这就看杜鹃怎么行动了!”
说着,保定府已在望了,路上行人也多起来,他们不再说这方面的事,从望都县到保定府城,虽然只有七十多里,他们仍走了一天,临近天黑才进了保定府城。是夜,他们又同住在一间客栈。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你看出这个书呆子又有什么破绽没有?”
“你呢?”
婉儿摇摇头说:“我看不出!他不会真的是杜鹃吧?从他的谈话中,我察觉不出来。”
“你要是察觉出来,他还是神秘的杜鹃吗?”
“那他真的是了?”
“这一切等风叔叔和小兄弟回来再说。”
一说到一阵风和小怪物,婉儿不禁又埋怨起来:“他们两个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已经两天两夜了,他们还不赶回来的。”
“要是有别的事,他们恐怕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赶回来见我们。”
“他们不过是追踪杜鹃罢了!还有什么事的?要是书呆子真的是杜鹃,他们更应该回来才是。除非他们在别处发现了杜鹃踪迹,才不能赶回来。”
小神女心头一动:“不可能!除非我真的怀疑错了这书呆子。”
“要是这样,他们更应该赶回来,我看,一定是风叔叔在路上饮酒饮多了,他们才……”
小神女突然说:“丫头,静一点,有人从远处朝我们来了。”
婉儿惊讶:“三姐姐,是谁?要不,我上瓦面上去看看。”
“不用了!是风叔叔和小兄弟,他们赶回来了。”
果然,有两条人影,悄然无声,似两片残叶般的从窗口飘然飞了进来,落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