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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别呀,你不帮我写,我怎么交?”
“谁让你选修商学院的课程的?”
“不是为了每天都能看见你么。”
“看来我们陈小姐的,理想还真是伟大。”
“所以,难道你不该表现出很感动。”
“陈嘉渔啊。”他审视着她写得课题报告蹙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不要随意对待,还有,每天的到商学院读选修给我乖点儿。”
他坐着,她站着伏在书桌上,他一揉她柔软的长发,她就蹙眉。
阿渔的长发很顺滑,不论怎么对待,怎么揉乱,总是很快能恢复整齐。
那学期的选修课,因为有慕郗城的陪伴,课上帮她记笔记,课下帮她整改课题论文,时汕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竟然那门课破天荒的拿到了98分的高分,竟然高过当年应届的商学院专业学生。
为了答谢某人,嘉渔给慕郗城买了一支钢笔,花了她做兼职一个月的钱。
送给慕郗城的时候,嘉渔是这么说得,“郗城哥,你怎么总用钢笔啊?这么麻烦的,还要帮你买墨水,灌墨水。”
慕郗城看着那个别扭的孩子,只说,“托你的福,以后又要继续这么麻烦下去了。”
“哎。”见他使坏,抚摸接过她手里的钢笔,顺道伸手在她脸上蹭。
嘉渔躲开,简直要尖叫,“你手上都有墨水了,你还往我脸上抹,恩将仇报。”
他浅笑,搂着她到浴室去说,指着镜子里的人给她看,“怎么能叫恩将仇报呢?你看看小花猫,多漂亮。”
“哎呀,慕郗城!”
洗干净脸,嘉渔出来看到用钢笔在写字的人,她看他写字,很喜欢。
钢笔和白纸碰触,那年,他书写她的名字,满是温存,还有满室的墨香。
感觉到自他身后靠在他身上的人,他笑斥她,“橡皮糖。”
自她送了他那支钢笔,他便带在身上。
2006年,20岁的嘉渔指着他的钢笔,会在他出差前说,“有时候,真是羡慕它,总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慕郗城却浅浅道,“傻气,它就是你。”
“我是你的钢笔?”
“嗯,方便我终生携带。”她来不及思索,回应她的是,他缱绻在额头上的缠。绵的亲吻。
2007年,12月24日,嘉渔‘过世’整整一年的圣诞夜。
第一年,他逃了。
不能在国内,一刻钟都不能呆。
那天,他于法国谈合作,谈公事,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作息饮食完全混乱,连神情都是恍恍惚惚的,宛若黑白无常遗忘后,逗留人间的幽魂。
合作谈完,他整个人都是空地,一个人漫步巴黎街头,英俊的东方男人,异国他乡,什么都没有,只剩扣在商务西装上的一支钢笔。
12月25日是圣诞节,他还在工作。
笑得时候,眼里空荡荡的,仿佛早已看尽了浮生,看透了世间繁华,身为千万人嫉妒到眼红的富商富豪慕先生,他眼里没有谷欠望,没有金钱的渴望。
让人,尤为诧异。
那天,法国分公司的经理陪他视察工作,路遇莱茵河畔,原本闲雅坐河畔商谈要事的人,却被因为一件事,彻底震惊在原地。
只因为慕郗城随身携带的一支钢笔,落水。
法国分公司的经理看站在莱茵河畔的人,问,“老板,要不要托人再帮您买一支。”
“不必了。”
而后,法国经理,就看他淡然地卷起袖子,直接入水,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这举动太令人震惊,慕郗城身价亿万,一个人维系着多少公司和商行的利益,他纵身入水,毫不在意,可吓坏了法国经理,更吓坏了章远。
随行的保镖纷纷入水,但是,慕郗城很快就在此自水底游了上来。
“慕董!”
章远急忙上前,这是隆冬,法国的湿冷,已经让水面近似结了一层冰。
自水中上来的人神色镇定,而淡然,倒是,吓坏了一众随从高层。
手里握着一支钢笔,慕郗城哈着冷气,漫不经心道,“浅水区而已,不必兴师动众。”
没错,人人都知道这谈合作的地方不是莱茵河的本身河道,不过是写字楼前的分支,用于写字楼的设计装点。
水不深?
可,那如冰的温度,腊月天里,谁受得住?
法国经理,因为慕郗城的举动,受了惊,半晌后见他继续用那支落水后,还能书写的钢笔,签字。
纵身入冰寒水域,只因为一支廉价的钢笔!
慕郗城衣衫浸湿,他没有注意所有人的异样眼光,只因他不感兴趣,也和他无关。
脸睫毛都近似凝冻了冰的人,身上搭着一件风衣,继续谈合作,风度怡然,似乎‘捡钢笔’一事,如同自地面捡起那么简单,不足挂齿。
在法的返公司经理,看着他,怕不是被他的这份大胆怔住了,完全不懂自己的上级在和他谈什么。
他只注意到,冒着寒气的人,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说,“我希望你能做好,不能出丝毫差池。”
精益求精,苛求自己,也苛求这个世界。
这就是07年的慕郗城。
他为人冷傲、不易接近,举止大胆无所畏惧,有人评判:亿万富豪慕先生,高傲,更是目中无人的狂气。
实际上,不过是他失去了关注别人,关注这个世界的习惯。
事后,身为慕郗城的首席理事,章远时常后怕:因为只有他明白,那天,钢笔落水,老板起初是不知道那是浅水区的。
那么不顾一切的跳下去,庆幸吧,那不是深水区,谢天谢地。
…本章完结…
第333章 :阿渔,他们就要来了,你快跑()
9月25号的凌晨2:00。
慕家庄园。
时汕因为一室柔和的灯光,自梦里再度苏醒,迷迷蒙蒙地她觉察搂着她的人似乎真的在给她按摩,尤其是腰际上酸疼的位置。
她原本以为慕郗城说笑,没想到她入梦,他真的帮她按摩,尤其是她的左手。
时汕挣开迷离的眼睛,大致是真的不清醒下的人,带着极致的温软,她伸手轻触他的脸,这么亲昵的动作,让慕郗城微微征了怔。
只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睁非睁,时汕说,“慕郗城,你怎么还不睡啊?”
大致意识不清醒,他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说,“听江川医生说,经常按摩以后阿汕的手会恢复的。”
时汕迷迷蒙蒙的,不知道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因为这凌晨的深夜,灯光洒在他身上太温暖,让她不自觉的又向他怀里钻了钻。
慕郗城抱着她,说,“回来了,就好。”
随着台灯被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抱着她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
时汕清醒后,看到昨晚明明和慕郗城是分开睡得,醒过来后却被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她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良久功夫,被人托着后腰坐起来,“阿汕,早安。”
时汕看着他,刚想说句早,却真的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
“早上,想吃什么?小馄饨,还是红枣粥?”
时汕没有说话,她坐着看他穿衣服,一时间有些晨起的纠结:为什么他什么事都没有?而她,近似浑身酸疼?
出于这份抱怨,生出了小情绪。
连穿衣服,都比往常不知道慢多少倍。
被他看着问一句,“怎么了?”
她能说什么?腰疼?
算了,还是不说了。
慕郗城倒是也不介意,给她找了衣服说,“我先到餐厅去,阿汕自己穿衣服,慢慢穿,不急。”
见他笑,时汕刹那就羞恼了。
直接伸手,捶在他的肩膀上。
奈何真的没什么力气,所以力度可想而知。
***
时汕换好了衣服,听到有人在外敲门,“太太,可以进来吗?”
“进。”
吴岚进来,不过是来收浴室衣篓里的衣服的,手里端着一杯薄荷青茶放在茶几上,她说,“先生说,太太嗓子疼,把这杯水喝了再下楼。”
洗漱完的时汕,看着一杯薄荷水旁有一枚糖果纸包裹的糖果。
“这是?”
吴岚收了衣服,告诉她,“先生说,太太有起牀气,吃了甜的会心情好一些。”
时汕将糖果握进手里,唇角上扬,有笑意。
折腾她整整一晚,还算有良心。
草莓味道的糖果?
时汕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