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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沂禾,你果然有够狠心。
陆淮南想要离开,可是却怎么也丢不下她一个人,她的影子好似鬼魅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程沂禾走到了门口,一个人打开门,然后一个人进去。
穿过长廊,走到正厅门口,径自上了楼。
迈步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出了声,“还没跟我闹够吗?是想让这样的僵局,一辈子都打不破?”
垂在腿侧的双手,一再的收紧,指甲甚至都陷入了皮肉里,可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陆淮南才能遏制住自己从骨子里泛出来的戾气,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跟她动手。
程沂禾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听到他说的话,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冷笑无声。
“不然呢?”她反问,“难不成要让我对一个‘杀人凶手’以笑脸相待?”
刻意加重了“杀人凶手”四个字,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尖锐的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陆淮南终于被她的话触到底线。
三步并作两步,他大步冲过来,走到她身边驻足,掐住她的肩膀,力度之大,足以让她泛起疼痛。
“程沂禾!”咬牙切齿的,他连名带姓叫了她一声,俊颜上的神情泛着狰狞,但狰狞之下却又隐含了一分无奈的痛苦:“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他发现自己真的太可悲了。
他想:自己怎么能够疯到这种地步?
耳畔蓦然响起一道冷厉又无奈的声音,程沂禾被惊到。
“想要我怎么样,你说。”他的目光锁紧她的脸,冰冰冷冷的声调:“我只要你说出来。”
只要她说出来,他就一定答应,哪怕是要他这条命,他也绝对不会摇一下头!
程沂禾被惊到。
无措中,她抬起了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样的他,她没有见过。
柔软褪尽,温柔不复,现在的他,锋利的像是一柄剑。
“我不要你怎么样。”摇了摇头,她轻轻的说,语气平静的惊人,没有一丝起伏。
陆淮南的目光瞬间冰凉。
动了动唇,讥嘲出声:“你不要我怎么样,可是却一直恨着我。”
程沂禾不想面对这样的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承受他的冷言冷语,于是想逃走。
第454章 程沂禾,我恨你()
陆淮南看到她转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去哪里?”
“陆——”
不等她说什么的,男人忽然弯下了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程沂禾的理智终于被他这样的动作给打乱,惊慌无措的叫了他一声:“陆淮南!”
陆淮南不说话,抱着她,直接上了楼,朝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砰——”
卧室的门被人踹开,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如同周围的气氛一样,压抑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淮南反手关了门,然后上了锁。
密闭的空间里,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将她给包围起来,密不透风。
走到床边,他把怀里的女人扔到床上,随即自己倾身压上去。
俯身,薄唇落上她的眉眼。
只是,他的吻却没有一丝温柔的味道,没有温存时的柔软,凶狠的像是一种发泄。
发泄自己的痛,与怒。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近在咫尺,他鼻息间呼出的灼热气息也洒在了她的耳畔,呼吸时全是他口腔中弥漫出来的红酒味道。
程沂禾紧张得几乎连呼吸也微不可闻。
她躺在床上,一双眼眸睁着,闭也不闭,任由他对自己侵略,像被抽了线的木偶一样。
没有失神,她看着身上这个男人的目光很全神贯注,看到他涔薄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看到他因为刚刚粗暴的动作而稍显凌乱的发丝,额前的偶尔掠过浓密的眼睫,看到他那双隐藏在长睫下的冷寂黯淡的眼眸。
何其美,诱惑的让人卸下了防备。
异物突如其来的刺入,让她疼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面色苍白,透出病态。
陆淮南故意弄疼她,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程沂禾咬紧牙关,却没有拒绝,硬生生的,承受着。
“程沂禾!”瞧着她的冷漠,陆淮南心里的怒更是汹涌,低吼着连名带姓的叫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抬高,冰冷的字眼从唇中溢出来,“说!”
疼痛所致,她皱紧了眉,轻轻问:“说什么?”
“说爱我!”
强势的姿态,像是容不得她的一句拒绝。
唇角轻勾起来,她笑的像是开到茶靡的花,没有拒绝,竟真的遂了他的意思:“我爱你。”
她妥协了。
他该高兴的,是不是?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的怒,反而有增无减?
身下的律动,一下重过一下,像是要把她给折磨死似的,最终还是她忍不住,硬生生的被他逼出了一声呻吟。
陆淮南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浮现出了丝丝入扣的笑。
只是这笑,却分明夹杂着讥诮冷漠种种情绪,说出的话,也是伤人的:“看,就算你心里再恨我,可你的身体,却是很爱我的。”
“……”她咬紧唇,最后都咬出了血来,都不肯出声回应一声。
“程沂禾,”他叫她一声,然后说:“我恨你。”
最简单的三个字,是他心里面最直接的想法。
程沂禾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在说话的时候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消退了下去。
第455章 沂禾,你的血是冷的()
她不敢再看他,害怕自己哭出来,调转了视线,看向窗外的那一片琉璃灯火,繁华夜色。
身下传来的刺痛感,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似的涌了上来,覆没了名为自尊的世界。
她的这副态度,忽然惹怒了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
陆淮南忽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脸,硬是把她的脸给抬高。
“陆淮南!”
“你不是恨我吗?”男人唇角的笑泛出狰狞,忽然伸手,拿过了放在床头上昔日为她削过无数苹果的刀子来,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那动手啊!”
程沂禾把脸转向侧边,闭上眼睛。
“你现在不理智。”
她冷静的说,自持平稳,眼里温漠无波,相比起他来,倒真的是理智,连一点的情绪都没有。
“沂禾,”他的目光锁紧在她的脸上,认认真真的跟她讲一个事实:“你的血是冷的。”
“所以,”她动了动唇,问:“你还不对一个冷血的女人放手吗?”
陆淮南望着她脸上的平静,笑了笑,忽然从她体内抽身而出。
那么果断,那么迅速,毫不犹豫。
明明前一秒他还那么疯狂的在她身体里纵欲,可后一秒,他却离开的这么决绝,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程沂禾眼睁睁的看着他撤离自己的身体,决绝冷漠,像是一|夜缠|绵过后各奔东西的陌生人。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抽离,而在一瞬间空旷下来。
陆淮南从她身上起身,劲瘦的身体暴露在了她的眼底,连带着那些痕迹。
男人伸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浑然不觉得自己眼下的动作,有多么令人羞赫。
没有发泄出来,但却已然没了心思,说收就能收。
最终还是觉得难堪,她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够躲避掉那份难为情。
陆淮南对她的漠然视若无睹,慢条斯理的擦拭完自己。
然后,他用冷的惊人的目光看向她,平铺直叙的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一天、一年、一辈子,我都能等。直到老去,死去。”
说完,他起身站起来,穿好衣服,转身,迈步离开了卧室。
出去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摔的震天响。
程沂禾这才睁开眼睛,忍着那股不舒服,也从床上下来,随随便便披了一件外套,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开了冷水的阀门,冰凉的清水淅淅沥沥的洒落下来,浇在她的身上。
白色的身躯上,因为刚刚那一场情事而残留下来的粉红色痕迹,正鲜艳着。
……
14号,上午。
战琛早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付诚开车过来,送他去机场。
昨晚上,他再三问了顾凉末,要不要跟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