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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书虽然不知道田仲为什么非要记这个;不过还是说道:“这个好说。”
田仲听了;心满意足的走了。
其后几日,钦天监、赵孟和几位大臣密切关注着天象,果然,在临近月末时,一颗拖着尾巴的星孛在天边出现,朝堂上下顿时大惊,流言四起。礼部尚书温岚忙将田仲所说写成皇榜,晓谕四方。
只是田仲说的虽然有理有据,可也只能证明星孛现世非朝廷之过,百姓对星孛现世会带来大灾还是深信不疑,赵孟无奈,只能一边下旨让朝廷安抚百姓,一边亲往祭坛祭天。
祭坛
“砰!”赵孟气的直接把手中的茶盏砸到地上。
“陛下息怒!”下首几个尚书说道。
“这群乱臣贼子还真是贼心不死!”赵孟咬牙切齿道。居然趁着星孛现世,散播流言说星孛之所以现世,是因为他谋朝篡位,得位不正,上天才降下警示。
要是田仲告诉他之前,说不定他还真有这个顾虑,可现在
赵孟直接对前来的羽林卫统领说:“有造谣生事者,该抓的抓,不必顾虑。”
羽林卫统领抱拳道:“属下遵旨。”
赵孟又对礼部尚书问道:“现在外面的百姓如何?”
温尚书实话实说道:“星孛还挂在天际,虽尚无天灾人祸发生,可百姓还是惶恐不安。”
赵孟揉了揉额头,很是头疼,星孛是凶兆的名头太响了,哪怕朝廷再安抚,也收效甚微,再加上前朝余孽在上蹿下跳的散布流言,更是雪上加霜。
“田仲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赵孟问道。
“田编修这几日请假了,好像在白天睡觉,晚上观星,田编修对这次的星孛好像极感兴趣,说一定认真记载下来。”温尚书想到田仲这几日的兴奋,哭笑不得的说。
“这家伙,别人都避之不及的东西,他就一门心思研究,”赵孟从小就弄不明白田仲哪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说道:“你去把他叫来,朕问问他这次星孛现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是,臣这就去。”
。
田仲白天睡觉,晚上观星了大半个月,原来极为规矩的作息也不由有些紊乱,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太阳还不曾下山,看了看水漏,才知道原来离天黑还有接近一个时辰。
闲来无事,田仲就起身,拿了钱袋,打算趁这一个时辰出去逛逛,这大半个月,他不是在屋顶观星,就是在屋里睡觉,着实有些憋的慌。
田仲出了门,就朝他平时最爱逛的街市走去,打算些好吃的打打牙祭。
到了街市,田仲有些奇怪的发现平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市,居然只有零星几个人摆摊,而街上人也极少。
田仲走到一个自己素日爱去的桂花糕摊子上,问道:“老封头,这街上人怎么这么少?”
“田公子您来了,”老封头一见田仲惊喜的说,手上熟练的包了两块热腾腾的桂花糕递给田仲,叹气道:“还不是给那星孛闹的。”
田仲接过桂花糕,给了钱,诧异的说:“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现在外面人到处心惶惶的,都说要大难临头了,老朽这摊子要不是多年老字号,家里又指着这个为生,老朽也不出来。”
田仲抬眼看了看街上行迹匆匆神色不安的百姓,皱眉问道:“朝廷没有下旨安抚吗?”
“朝廷是说了不是凶兆,可谁信,谁不知道星孛是大凶,听闻以前凡是有星孛现世,都会有天灾人祸发生,听说上次星孛现世出现了地动,再上次长江决堤,再再上次京城有大火”老封头啰啰嗦嗦的说道。
田仲听的满头雾水,他亲自整理过星孛的所有记载,上次星孛现世出现地动不假,可那都是半年之后的事了,再往之前那两次,没听说过什么大火啊,至于长江决堤,前朝中后期长江哪年没决堤过,当初老丞相赵承斩了多少工部和漕运官员,才终于把长江那口子堵好,这事怎么都赖不到星孛身上吧!
而且上次星孛现世是六十二年前,再上次是一百二十四年前,再再上次这么久,目不识丁的百姓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田仲不动声色的问老封头:“这些事您老听谁说的?在下怎么没听过。”
老封头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对田仲说:“外面都这么传,肯定假不了,听说朝廷怕大家知道,才一直瞒着。”
说完,老封头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还说什么星孛每多少年来一次,谁知道是不是上面得位不正,才招来的。”
田仲听的手一顿,当初赵孟对星孛现世如临大敌,他心里还觉得可笑,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事不是你知道就可以,还得让别人也知道,甚至还得让别人信才行。
田仲突然没了逛街的心思,打算回去好好想想此事,这星孛现世每次都得一个多月,要再由百姓这么传下去,只怕会生出乱子。
结果等他刚进家门,就看到了温尚书正坐在前院等着他。
“陛下请您去祭坛一趟,”温尚书笑眯眯的说。
田仲:
他就知道这家伙来没好事!
他要的是一个交代!(二更)()
清冷庄严的祭坛里;身着素衣的赵孟盘膝坐在蒲团上;默默念着祭文。
“你还真在这里斋戒念经呢!”田仲跟着大太监李忠走进来;看到赵孟这个样子;打趣道。
赵孟闭着眼睛;淡淡的说:“心诚一些总是好的。”
田仲走过去;在赵孟旁边的一个蒲团坐下;看着赵孟明显比半个月前清减了几分,心里嘀咕这家伙不会真的喝着清水吃着冷食在这里祭天吧。
看到赵孟旁边的茶盏,田仲伸手掀开;里面果然是清水。
“你在想什么,朕既然祭天,怎么可能弄虚作假。”赵孟睁开眼;无奈的说。
“我就好奇一下;”田仲讪讪的收回手,忙转移话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赵孟看了他一眼;问道:“此次的星孛现世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田仲想了一下说:“这个不好算;不过不用算也大体知道;按照钦天监的记载;上次是三十五天,再上次是四十天;再再上次三十来天,所以这次差不多也应该是一月有余。”
“看来朝廷还要再撑半个月。”赵孟揉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田仲知道赵孟肯定也知道流言的事了;赵孟当初毕竟是谋朝篡位,如今又恰逢天现异象,难免遭人非议,压力自然是大的很。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赵孟突然问道。
“你指的是?”
“关于星孛的,朕感觉你那天应该只说了个皮毛,你知道的,应该不仅仅如此吧?”
赵孟虽然不懂天时天象,可他懂人,他总觉得田仲对这些事敬畏少的吓人。而人对一件事敬畏少,要么是他不知道,要么就是他知道的太多。田仲显然是知道的比别人多。要是平日赵孟自然懒得问,可现在,他真的想弄明白这星孛现世是怎么一回事。
田仲一愣,随即笑道:“我确实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赵孟起身,从旁边拿出一个匣子,然后回来坐下,把匣子推到田仲面前,“朕拿这个换。”
“这是什么?”田仲说着,就要拿过来看看。
“啪”赵孟一手按在上面,“你说完拿回去看。”
“哎,你不让我看万一这里面只是个空匣子或者是你随便放点东西怎么办!”田仲顿时不依道,谁知道这家伙匣子里放的什么。
“朕如果说这里面放着的是当年居庸关破的真相呢?”赵孟盯着田仲说道
田仲手一顿,抬头看着赵孟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给我的东西?”
“朕只是拿它给你换,换不换,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田仲看了赵孟一眼,说:“好,我告诉你。”
一刻钟后
赵孟看着田仲画的满满的一张纸,皱眉说:“你是说,我们脚下的地,其实不是平的,而是一个球?”
“是。”
“这怎么可能?”赵孟喃喃的说。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田仲把刚才赵孟的话还给他。
赵孟从旁边拿了一盏琉璃灯,把那个圆罩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疑惑的说:“如果那球足够大,站在上面确实可能不会发现自己站在球上,可人站在上面还好,要是站在下面,岂不会掉下去?”
“有引力啊!”
赵孟还是摇摇头,表示太不可思议。
田仲解释多次无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