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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渝亦是听得脸红心跳,偏偏还要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替他脱衣裳,这个我记得;可脱没脱掉,我也记不得了……后来,大哥说要倒水给我喝,他就下床去了……然后,就没了。”莫研无限怅然。
“没了?”
“嗯。”
赵渝不免有些失望,道:“你这不是差一点点,而是还差很多。”
“做梦嘛,要求不能太高。”莫研自我安慰,仍旧喜滋滋的,“不过,这个梦真的很像真的。起码,展大哥抱我的时候,他的胸口暖暖的,我还能听见他的心在跳,扑通扑通,和以前一模一样。”
赵渝听着,目光中流露出羡慕之情,至少莫研与展昭还曾是夫妻,曾享受过两情相悦的时光,而自己只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品尝到这种滋味了。
悠悠回味了半晌,莫研才长长叹了口气:“要是真的就好了。”她正自惆怅无限,猛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吓了她一跳,迅速回首望去,看见老胡不知何时到了近处弯腰割草,身畔还有匹枣红马。
莫研挠挠耳根,老胡并不会武功,想来是自己太入神了,所以没有差距。
“小七,你身上有银子么?”赵渝也看见了老胡,见他衣袍邋遢,心生怜惜。
莫研自怀中摸出几锭碎银子递给她:“有,不过也不多,还不到二两。”
“替我把老胡叫过来吧,昨日多亏了他。”
“好。”
莫研本想出声喊,转瞬想到老胡耳背,估计他也听不见,只得抬腿走过去,拍拍他的背。
乍然被人拍了下背,老胡猛地直起腰来,双目圆睁瞪向莫研,嗓门大地能把她耳朵震聋:“小丫头!干什么?”
莫研识趣地退开一步,用手指指赵渝,大声道:“公主让你过去!”
“什么!”
莫研再退开一步,手舞足蹈地比划:“公主!你!过去!”
这下老胡看上去总算是听懂了,疑惑地看了眼赵渝:“你们迷路了?”
莫研摇头,但发觉解释起来话实在太长,手脚比划不过来,只简单道:“你!过去!公主有话同你说。”
老胡栓好马,一瘸一拐地随着她朝赵渝走过去。
“公主,昨日你是怎么和他说话的?看我一头的汗。”莫研冲赵渝费劲地摇摇头。
赵渝笑道:“他哪里有耳背的这么厉害。”她转向老胡,仍是平常的声调,“昨日的事情多谢你了,这里有些碎银子,不多,你留着打酒喝吧。”说着,便把银子朝他递去。
老胡接了银子,连声谢谢。
“你去吧。”赵渝挥了下手,老胡果然就转身往回走。
赵渝朝莫研微挑下眉:“看吧,他都听得懂。”
“那是……”
莫研本想说见了银子,他当然会拿,但不见得听得懂。可话才说到一半,恰有阵轻风拂过,她隐约闻到一股熟悉非常的清香,立时刹住话语。
“你等等!”她唤住老胡,发觉对方似乎完全没听见,依旧在往前走,便快步追上,一把拉住他。
老胡回头,不满地拍掉她的手,莫名其妙地盯着她:“还有事?”
莫研硬是凑近他,用力嗅了嗅,确定那股清香正是自他身上而来。
“真没想到,你又瘸又聋的,居然也会偷东西!”莫研揪着他不放,“说!你是不是偷了耶律大人的绿玉膏?快拿出来!”
看见莫研行为,赵渝赶过来不解道:“小七,怎么回事?”
“他身上有绿玉膏的香味,这寻常人身上断不会有,定是偷了我送给耶律大人的药!”莫研喝道,“快快拿出来,莫装傻充愣,以为唬得了我。”
老胡连连摇头,试着甩开莫研,口中只道:“银子我不要就是了,揪着我做什么!”
赵渝看他模样,不像是假装,心软道:“小七,你会不会弄错了,我想他这般模样,不似鸡鸣狗盗之辈。”
莫研哼了一声,猛地探手揪住老胡的胡须:“你再不拿出来,我就把你胡子一根一根揪下来!”说罢,她手中微微用劲,本是想让他吃些苦头,说出实话来,殊不料居然真的把他的胡子揪了下来,而且并非一根,而是一大把,连毛带皮的几乎全都让她拽了下来。
老胡痛呼一声,捂住脸别开头去。
“……”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赵渝倒吸口了凉气。
莫研瞠目结舌地盯着手中之物,片刻后,皱眉细细瞧了瞧,怒道:“原来你这胡子是假的!你究竟是谁?”
老胡缓缓转过来,手慢慢撕去面上剩余的易容,朝莫研薄怒道:“你这丫头,手也忒黑了些。”此时他的声音清朗柔和,已全然不是之前老胡那个苍老的嗓音。
“苏公子……怎么是你!”莫研惊道。
“他是谁?”第一次见到易容改装的人,赵渝吃惊不小,“小七,你认得他。”
“也不能算是认得,来时路过雁歇镇,我去了当初曾住过的小院,他就是住在里面的人,说自己叫苏醉。”莫研转向苏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扮成老胡的模样?”
“小生姓苏名醉,当初并未瞒姑娘。”苏醉微微一笑,从容不迫,“至于为何要扮成老胡的模样,这是海东青的吩咐,方便保护公主而已。”
“海东青?”
莫研茫然,却见赵渝双目似有泪光,胸脯起伏不定。
“原来是他让你来的。”赵渝轻咬下嘴唇,忍住泪水,“他还惦记着我么?”
“他当然……”苏醉顿了顿,转而道,“海东青说了,公主身份尊贵,大礼之前,不容有失。”
卷三 第二十二章
“公主,海东青究竟是谁?你认得?”莫研在旁听得莫名其妙。
此事既然已经说破,便没有再瞒莫研的必要,赵渝遂将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莫研,直把莫研听得怔住,她此时此刻才终于明白了当年展昭一直未告诉她的真相。
“原来如此,大哥真傻,他若告诉我真相,说不定我也能帮得上忙。”她低低喃喃,满腹心疼。
苏醉微微笑道:“你以为这是江湖帮派打架,人越多越好么?”
“你……”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展昭不愿将你牵连进来,一来怕你添乱,二来也是生怕你有危 3ǔ。cōm险。”
“什么添乱,”莫研瞪他一眼,“你不必为我大哥说话,他的心思我再明白不过,用不着你多嘴多舌。……对了,你身上一点功夫都没有,海东青怎么会派你来保护公主?”
“有功夫就一定有用么?”苏醉用手指点点额头,笑容可恶,“要靠这里,小丫头片子,你倒是有一身蛮劲,昨日公主迷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莫研被他问得噎住,只得拿眼白他,很无赖地换了个话题:“你扮个老头也就算了,何必还装什么耳背,说个话也这么费劲。”
“耳背的话,只要是我不想听见的话都可以装着听不见。”苏醉笑容可掬。
莫研无语,却又不得不承认确是个好法子。
赵渝迟疑了半晌,又问道:“你,与海东青很熟悉么?”
苏醉点头。
“他让你来,可曾说过别的?”赵渝一问出口随即后悔。
“没有。”
苏醉回答的甚是干脆,简直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望和窘态,赵渝居然还勉强自己笑了笑,故作轻松道:“麻烦你替我谢谢他。”
苏醉深看她一眼,并未回答,而是道:“此地我不宜久留,且还得重新装扮上,先行告退,还请公主恕罪。”
“一切还请小心。”赵渝轻声嘱咐道。
苏醉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转身牵马离去。
注视着他消失的方向,莫研双手抱胸,皱眉思索,乍听上去苏醉所说十分有条理,且公主也认得海东青,他的话也并无让人质疑之处。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有些事情他并没有说清楚。
之前他为何会住到那座小院中?
他的腿是怎么断的?
他到赵渝身旁当个马夫,究竟是为了什么?莫研还不至于傻到真的相信海东青会派一个瘸腿武功全无的人来保护赵渝。
想着回想起来,恐怕那夜耶律菩萨奴就是为了替苏醉配药,而自己一直未发觉他身上有绿玉膏的味道,是因为上一回见他,虽然距离极近,但却是在烤肉的火堆旁,又是肉香又是烟气,遮盖了这味道。还有一回,他替赵渝牵着马,自己尚在马上,也未曾闻到。
她正一径想着,突然听见赵渝道:“小七,你觉不觉得这个人……”
“公主,你也觉得这个人不老实?”
“不是,怎么会……我是觉得他似有几分熟悉,好像以前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莫研听她一说,顿时也想起在雁歇镇初遇时,自己也曾有过瞬间这种感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他会是谁。越是想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