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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红着眼睛猛地回头,就见宇文盛发丝散乱、衣衫凌乱不堪,胸肌半露,衣带倾斜。
最主要的是,他那张俊美妖孽的脸蛋上,此刻半扇鞋印异常清晰。
“呸!吃我豆腐,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小爷的手段,再要胡闹休怪我今天辣手摧花!”苏殷虎着一张脸阴狠道。
再看她此刻的模样,头发乱七八糟袍子被她胡乱掖在一起,脸蛋上不知怎地有了一道轻微血痕,她伸手一摸,手上见血,顿时面色更寒,“还会挠人?看我今天不整治整治你,你小子就不知道这兰浴坊是谁当家!”
说着就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宇文盛怔怔愣在原地,倒似是她在对他动强一般。
眼见她在水中吃力扑来,宇文盛眸中也染上怒火,二人在水中拉开架势,她毫无章法地手脚并用,逼得他亦是胡乱撕扯起来,水花四溅,苏殷依依呀呀如泼妇出笼,扯他长发拽他衣衫,挥拳打脸踹他分身。
宇文盛寒着脸以牙还牙。
“还是匹小野驴?本少爷就喜欢驯野的!”苏殷吐出一口血水,扣住他的后脑,猛地用头去撞!
吱嘎……房门轻启。
第193章 驯马驯驴?(2)()
宇文盛被这一撞眼冒金星,心中盛怒难忍,他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竟还在一介小女人手底吃了这样大的亏!
狼狈不堪,此刻形容他亦是毫不出错。
吱嘎……
房门响动声叫水中二人耳根轻动,双双朝着门口望去,就见那一袭白袍的西陵宁此刻正面色淡淡地站在门口。
西陵宁此刻正注视着宇文盛,半晌,他盯着宇文盛脸上的鞋印,朱唇轻启,“陛下好兴致。”
语罢,便径直走入房中,绕过池子看也不看二人,“在下落了东西。”拿起墙角处的一只荷包塞入怀中,西陵宁便是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刚带上门,就听房中响起宇文盛雷霆般地嘶吼,夹杂着无尽的羞恼暴怒。
西陵宁唇角轻勾,抬步朝着楼道尽头走去。
二楼休息大厅,西陵宁独自坐在角落贵宾区域饮酒,眼前已经从歌舞表演换成了名妓走秀,他的唇角带着一抹浅笑,觉得这兰浴坊经营模式极为新颖、有趣。
两旁,侍女跪在地面为其小心斟酒,伺候周到。
他眼角瞟向一旁几个隔间,听说里面都是专为客人针灸的地方,都是这青北城的大夫亲自坐诊,比起平日来生意好上万倍。
因为平日上门针灸是为治病,而在此处不仅可以观看歌舞表演,而且兰浴坊为此还推出一个新词:保健。
有钱的客人花着高昂的费用一边针灸保健,一边观看表演,以彰显身家,如此他们却是极为愿意掏钱的。
就在这时,西陵宁眼光一扫,就扫见东面楼梯间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宇文盛,他此刻已经换了此处的浴袍,似是沐浴,脖颈之上还包着纱布。
因为灯光昏暗,倒是看不出脸上伤势。上得楼后,宇文盛凤眸扫视一圈,径直朝着西陵宁这方走来。
而西边的楼梯口处,一道娇小的身影似是也刚刚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合体的浴袍,摔摔打打骂骂咧咧地从楼上下来。
西陵宁便唤来侍女耳语,那侍女听罢就小跑着朝苏殷方向走去。
宇文盛落座,苏殷也在侍女的带领下走到了这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宇文盛绷紧面庞眸中染上盛怒,苏殷也暗暗捏拳甩手落座,“宁公子找我何事?”
“还不知公子贵姓。”西陵宁淡淡地看向苏殷,唇角亦是牵起一抹清淡的笑容。
“鄙人姓苏。”
“苏公子。”
语罢,西陵宁便环视这兰浴坊道,“苏公子一看就是常来此处,可知这兰浴坊是谁人产业?如此经营手段倒叫在下大饱眼福。”
一旁侍女便的掩唇一笑,插言娇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东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罢,眼角就瞟向苏殷。
宇文盛就长眉微蹙,一双妖艳的眸子转向苏殷,依稀记得在那浴池中大打出手时,她曾说过一句让他知道这兰浴坊是谁当家。
西陵宁亦是略微诧异,半晌才笑道,“恕在下眼拙,没想到苏公子年纪轻轻竟是能经营如此浴坊。”
苏殷也抱拳笑了笑,牵动到嘴角伤口叫她蓦地咧了咧嘴,“这点家当在公子宁眼中又算得上什么。”
宇文盛便是一挥衣袍横躺在软榻之上,语气慵懒地道,“倒也符合你的性子。”指的是这兰浴坊奇奇怪怪地经营手段,倒是符合苏殷那奇怪的性子。
语罢,又淡淡地瞥向西陵宁,“公子宁今日的确饱了眼福,观本王方才那出大戏,看得可还尽兴?”
西陵宁轻瞥了他一眼,突然对着苏殷淡淡笑道,“只是不知这兰浴坊内可有野驴肉?在下倒是想吃些。”
如此言语,令苏殷和宇文盛二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些什么。看来西陵宁方才在门外将对话听了个真切。
第194章 驯马驯驴(3)()
苏殷先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高声道,“给宁公子上一盘野驴肉!要生杀活剥的,吃起来才别样鲜嫩。”语罢,挑着眼梢看向宇文盛,低声笑道,“宇文陛下也好跟着尝尝鲜。”
宇文盛面沉如水,一双眸子冰寒得怕人,叫刚刚寻来的辽国车骑校尉李天霸唬得一惊,再观宇文盛嘴角处的青紫痕迹,他更是脸色大变,匆匆上前,重重跪在地面,“陛下可是遇刺受了惊?什么人胆敢在此下手?恕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语罢,脑袋就重重磕了下去,唬得就近几桌人都目光异样地看来。
因为音乐声有些吵杂,他人倒是没听见李天霸的话语,只是八尺大汉穿着浴袍,上来就是又跪又磕,的确有些傻气。
宇文盛黑着脸轻挥袖袍,“起来说话。”
西陵宁更是淡淡一笑,“李将军无需担心,只是陛下的一些个人趣味罢了。”语罢,更是饶有兴致地看向苏殷。
他倒是头次见得宇文盛如此失态,吃了这样大的亏。这少年的确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与辽国陛下在这兰浴坊内大打出手,有趣的是宇文盛并未深究怪罪。
他可是知晓宇文盛此人性情诡变,平日下人服侍,哪怕梳掉根头发正逢他心情欠佳,都得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如此场景西陵宁并不是没亲眼见过。
在他的认知中,宇文盛雍容尔雅,且又残暴狡诈,可绝非善类,行事大多凭借喜好。可怎奈辽国兵力强盛,国内乱党皆尽被其铲平,宇文盛本人除自负外也确有用兵治国之才。
看着苏殷的面容,他眯了眯眼,方才水中衣衫紧裹看不出什么个数,而且十三四岁的年纪并未发育成型,若只是观她言语做派绝对是男子无疑,但心中就是有些觉得不对。
就在这时,张来顺匆匆来报,“少爷,下人来报,家里出事了!”
闻言,苏殷当即起身,“家中急事,在下先行告辞,宁公子不要扫了雅兴,在兰浴坊内吃好玩好,花销记在我的账上。”
西陵宁饶有兴致地微微一笑,起身抱拳回礼。这小子年纪小小,行事说话倒是很有气度。
只是从始至终,苏殷也没再瞧那长相妖娆的色情狂一眼。带着张来顺匆匆换衣离去。
“去,查查她的来路。”宇文盛叼住侍女喂过来的葡萄,唇角轻勾。李天霸怔了怔当即领命,今日再见这女扮男装的少女他也是有些发懵的。
回了府,原来是因赵利输了钱,‘赌坊’登门要账不成,砸了苏家,这事惊动了卧病在床的大夫人王素梅。
王素梅被侍女扶着挣扎下床,在前厅中与赵慧敏大吵一架,后者言语颇为犀利,惹得大夫人竟是在前厅动了真火,与赵慧敏大打出手,下人拦都拦不住。
现在二人方才停下,王素梅前后昏厥两次被下人唤醒,就歇在前厅中。
大夫来了却被赵慧敏拒之门外,今日她是要好好在府中立威了。
第195章 宫中惊变,太子遭难(1)()
苏府。
王素梅正办趴在侧位桌案上,面色苍白唇瓣没了人色,一头发髻散乱,哪里还有当家家主的模样。
赵慧敏此刻却是坐在正厅,侍女为她重梳发髻,打水擦脸。反观王素梅,却只有身旁的两名丫鬟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二十年前相爷在金都大婚之时,圣上就已下旨将你贬作妾室,留守在这青北城内。此事他人虽不知道,但你知,我也知。这么些年我事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