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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才一下楼,张来顺就小跑到她身边,“张管事让我跟少爷说一声,他带人出去转转,晚些时候就会回来。”
苏殷点了点头,这张管事是从殷城调过来的,此次虽苏殷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一路了解当地情形,看哪里适合神女教下步发展。
随后,她没应王竖等人邀约,而是在隔壁桌找了个地方坐下,图个清净。
这时,就见张大学士正从楼上缓缓下来,身旁伴着一俏丽婢女,正是同苏殷随行的李秀娥。
张学士本想朝着苏殷方向而来,却被王竖笑着拉到隔壁座位请酒。
“几位客官,都是从塞北来的吧?可尝过咱们豫州地道的老酒?”小二热情在旁询问。
王竖当即挥手,“上一坛,兄弟们今个可不能多喝,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小二笑答,一溜小跑下去准备。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车马摇铃之音,下一刻,门帘被人从外掀起,两名玉冠白面的青年人大步迈入,满身风霜。
“父亲大人也真是的,偏要咱们亲自到这豫州采买,这大雪天派人过来不就好了,圣上又不会派人来查。”先进门的年轻男子拍了拍身上霜雪,张嘴还带着哈气,话音倒是毫不掩饰。
令一男子就赶忙冲他打了个眼色示意噤声。
苏殷打量这二人,总觉得有些面熟,但又确确实实可以肯定与这二人素未蒙面。随后,就见二人在角落处找了张桌子落座,片刻功夫,又有一行人进了门,落座时直接将那两名年轻人圈在中央,显然是随行下属。
第161章 人是白打的吗?(1)()
这一行人的出现引起了王竖和苏殷等人的注意,又正逢江家兄弟从楼上下来,几桌人马相互扫视开来。
“掌柜的,还有几间客房?”年长些的玉冠男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此言出自他口。
掌柜的赶忙弯腰笑答,“哎呦,对不住了客官,就剩下最后三间房。”
岁数略小一些年轻人顿时皱眉,“这隆冬时节哪里来这样好的生意,掌柜的莫不是诳我?”
掌柜恭敬笑道,“客官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店巴望有客上门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把客人往外去赶!只是当真只剩三间房了!”
玉冠男子拱手道,“掌柜的看能不能打点一二,我今日打算将这客栈包下,银钱好说。”语罢,一名黑袍男子便上前摸出一定黄金。
掌柜的眼睛倒是亮了亮,只是依旧为难地摇了摇头,“先前客官的银子已经收下了,现在都已住下,银货两清实在不好再作反悔,客官见谅,客官见谅!”
那年少些的年轻人便扬了扬下巴,“听闻豫州一带集结了不少青禾教反朝廷党羽,在这大雪时节客栈满员实在可疑!再者哪有做生意的将金子拒之门外?你看你这店家说不定就是青禾教党羽!”
此言一出,随行黑袍男子齐齐起身,单手撩袍亮出腰间配剑。
苏殷眯了眯眼,元国对刀剑管制颇严,除有特许的衙役、士兵、武官外,普通百姓不可携带武器上街。
那掌柜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从柜台后绕出身来拱手作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真不是乱党啊,您瞧,就是这几位客官先来一步占满了房间,要么您跟这几位沟通沟通。”
凉平县能装得下大商队的客栈唯有两家,一家在这东头,另一家在县尾西边,约得行两里路,现在伙计们累了一天已经歇下,再把他们搅起来赶路可不是那么回事。
这条街没有其他客栈,但其他街道倒是偶有两家客房在五六间左右的小客栈,想要住下这数十人起码需要分散至四家,而且小客栈后身的棚子也不似大客栈般宽敞,装不下大规模的爬犁和牛羊。
若都分开处置,忙活时间太久耽搁太晚影响大家休息不说,就是守夜也需要更多人手,且很容易出现其他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王竖选择了这家颇为高档的大客栈的原因。
那年长些的青年先是瞪了弟弟一眼,怎能信口胡说将店家安上贼党的帽子。
但既然掌柜这样说了,青年人便对着王竖这桌拱了拱手,“几位意下如何,我愿意出三倍价钱……”
话没说完就被王竖抬手打断,他站起身抱拳笑道,“公子,不是我们不通情理,只是押运货物分散不得,伙计们已经入夜歇下不方便叫起,您几位还是再寻别处吧。”
其中一名黑袍人便快步上前走到王竖身边压低声音,“此乃相府大公子与二公子,几位行个方便,我等另有答谢。”说着就将一锭金子塞进王竖手中。
王竖闻言一怔,相府公子?
“可是苏相家的公子?”他问。
“正是!”
第162章 人是白打的吗?(2)()
苏殷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此二人眼熟,只因他们与苏世宗的眉眼有着三四分相像。
王竖忽地朗声大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哪!两位公子,按理说来咱们可是有些关系地,论辈分,小的不才却也是二位公子的叔舅辈。”
苏殷皱眉,这王竖莫不是喝了两壶,酒劲上头?
“大胆!”即便那年长些的玉冠青年此刻都禁不住面色一变。
他叫苏炎武,金都苏府大少爷,今年已有十八。十六岁时便受皇帝亲赏殿前侍卫统领一职,是个闲职,每日随父亲上朝时带队守在殿前,与朝臣一同下朝便再没了活计,却领着朝廷俸禄和统领头衔。
而那年纪略小的,是苏相府上二公子苏炎彬。今年十六,过了年便会正式编入禁军,也是个体面的闲职。
除此之外,这二人均是长公主所出,身份尊贵。
他们两位已经算是元国极高阶层的名门贵公子,年轻才俊身份显赫,生于食物链的顶端。
一介小小赶脚拉车之人敢出言不逊自称长辈,真真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即便是那些黑袍侍卫也都面露怒容。
“给我把这口出狂言的歹人拿下!”苏炎彬冷声喝道。
王竖说完那话也是一惊,自知失礼,赶忙抱拳道,“小人无意冒犯两位公子,还请两位公子听小人细说。”
苏炎武冷哼落座,“你且说说,至于有无冒犯,我心中有数!”他想着莫不是哪位远亲,真个怪罪下来恐怕有失体面。
“小人姓王名竖,来自青北城,奉宫里一位公公之命押运牛羊赶往金都祭天大典,至于刚才所言,实在是、是、家妹乃首相大人青北城原配夫人王素梅!”王竖硬着头皮说完,越说越觉不该说。
但事已至此,只能如此道来。
一旁苏殷就皱了皱眉。
屋子里静静的,无人应答。
半晌,苏炎彬冷声喝道,“大胆刁民!爹爹原配夫人只有我娘一人,现居于金都相府!姓氏为元!”
元,乃国姓。说的自然是当朝长公主。皇帝的亲姐。
“至于青北王氏、赵氏,早在十几年前父亲大婚之时就贬为妾室,我不管你这刁民身份为何,今日口出狂言都得受罚!来人,掌嘴!”
语罢,几名黑衣人当即把王竖按住,其中一人上前抬起蒲扇大的巴掌,二话不说就是一嘴巴。
一颗牙齿混杂着血水喷在地面。
王竖面色一惨,妹妹其实早已被贬为妾?这事自己怎不知道?妾本就是没有地位,地位亦主亦仆,自己哪里还论得上舅父长辈?
若真如此,今天自己所言就是犯了大不敬。
只是……“小人虽无官籍在身,却也是良民,两位公子凭什么出手打人!”王竖挣脱不开,怒声质问。
几名车行掌鞭也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却又不敢上前。
苏炎武冷冷地道,“家母身为皇族,你却将当家母与一妾室相提并论,把妾室喻为原配?这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即便我现在斩了你也是以正国威!来人啊,给我再打!”
又是一个巴掌,打得王竖眼冒金星。
第163章 人是白打的吗?(3)()
苏殷此刻也是有些讶异,王素梅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贬为妾室?这事是她自己也不知情?还是存心瞒了下来?
后者的可能较大。
至于这王竖,两个巴掌倒也不算白挨,口无遮拦惹下祸事。连苏殷都不想帮衬。
“住手!”一声呵斥响自王竖那桌,开口之人却是张彦张学士。
因为王竖这桌坐得都是车行掌鞭,车夫扮相毫不体面,所以先前苏家二位公子也没仔细打量,如今闻声望去却是一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