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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前是一个外科医生。”褚一刀说。
“那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孩子的病!”领头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褚一刀给孩子做了简单的检查,随后他的神色变的异常的严峻。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褚一刀用手指了指孩子脸上出现的角质层。
领头人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痛苦的说:“从他们在前面不远处的沙漠建场子开始,孩子的身上就开始出现了问题,最开始是免疫力不好,稍稍降温/挪地方就要感冒发烧,浑身都痛。”
孩子轻声的应和道:“骨头都痛。”
“我们最开始以为是频繁换地方菜让孩子生病的,因为附近周围的孩子都有这样的症状。我们没有办法,现在环境遭到了破坏,能供得上牛羊吃草的地方越来越少,我们必须要不断的换地方,让牛羊吃过草的地方养一养。”领头人痛苦的说着。
眼看着对话就要被领头人的哽咽给打断了,很书生的那个男人道:“后来,我们慢慢的发现,大家的身体都开始不太舒服,有时候刚换了一个地方,家里有的孩子就开始浑身抽搐,生病,叫痛,慢慢的,有的孩子脸上就长出了这种角质层。”
“你懂的还挺多啊!”共子询说道。
比较书生的男人有点害羞的摇了摇头,“一点上过一点学,自己看书查了查。”
“大家都生病了,然后我们就查原因,后来才知道是水的问题!”领头人愤恨的用手打了一下门框,毡房发出‘嘎吱’的一声绵软的响声,好像随时要倾倒一样。
“水被污染了,被附近的工厂。”
“喝了重金属污染后的水后,确实会有一系列的反应,孩子的这种情况,像是砷中毒,砷使许多酶受到抑制或失去活性,造成机体代谢障碍,皮肤角质化。”褚一刀说道。
“我们带着孩子去一些医院看了看,但是都说是重金属中毒,我们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想着孩子身上的问题一定要治好,我们大人也就这样了,但是没想到医药费那么贵!我们就是靠着游牧来自给自足的生活,稍微困难一点的人家,孩子都上不起学的,现在还要承担这么贵重的医药费,我们实在是受不了。”领头人说。
“后来,战生告诉我们最好去找当地的环境部门,然后投诉,看我们可不可以找回自己的权益,然后得到治疗。”领头人说。
“你们失败了?”褚一刀一针见血。
领头人的表情灰白。就在这个时候,小男孩又开始浑身抽搐,他张开的嘴巴里,口舌都生了疮,样子特别的吓人。褚一刀赶紧制住这个孩子,但是孩子沙哑的叫声在这样宁静的夜里还是显得特别的吓人。
微风轻轻的吹开门帘,褚一刀发现,许多人家的毡房都像是点着灯。没过多久,毡房里开始热闹起来,仔细一听,便是各家的孩子都犯了病。
共子询看着这些孩子的病情,心里特别的沉重。
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共子询既是质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到底是拜金主义的风尚推动了现在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逐金钱的**,还是对于财富的追求本来就是一种原罪?
“我想给看看这些生病了的孩子。“褚一刀将药箱里的止痛药放在手上,掰开小男孩的嘴给他喂了一片,然后对被唤作战生的男人说:“他们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赶紧送到正规的医院,把体内的重金属排出去,然后再进行一段时间的治疗。”
“可是我们没有钱。”领头人惊喜过后,便开始考虑这个他们一直头痛的问题。
“找特殊的慈善机构。”共子询说:“或者,我来出这个钱!”
隔壁老王
。。。
第四章 牧羊人的传说(2)()
共子询的话音刚落,领头人的眼泪就出来了。
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这次真的是把他们逼上绝路了。
共子询抬起头强颜欢笑了一下,“钱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对方的回答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共子询知道现在自己最该说的就是让他们先对他和褚一刀放行,这样才能不耽误去救赫连明月的进程,但是他总觉得这么一说的话,就显得刚才的目的性很强。
共子询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关键时刻可以不要脸不是他的行事准则么?怎么现在扭扭捏捏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领头人一高兴就说了一句他们当地的话,然后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看见他脸上跟被风割出来一样的笑纹。
战生也止不住脸上的笑意,他笑着看领头人走出去,转过身就对上了褚一刀极其严肃的脸。
“你是警察?”褚一刀如是说。
战生短暂的错愕了一下,共子询的表情也有点紧,这都怪他小时候警匪片看多了,他总是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基层的警察的智商跟不上趟,最后很耽误事儿。
战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就听见错乱的脚步声,很多大人带着各自的孩子来感谢共子询。
战生趁着共子询被人群包的严严实实的时候,将褚一刀带了出去。
他们俩刚走到门外,就看见之前那个长得很粗旷的大汉,他站在门口,很羞赧的对褚一刀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战生的肩膀,说了一句话。
“他叫我好好照顾你。”战生说。
褚一刀觉得无功不受禄,他没什么表示,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战生说:“那家排污水的厂子是什么来头。”
“大大小小的化工工厂,组成了化工园区,大量的化工企业在这里安营扎寨,他们把未经处理的污水排放到沙漠中,利用太阳照射的温度来自然蒸发,最后用铲车铲出把黏稠的沉淀物埋在沙漠里面。”战生说。
褚一刀看了一眼战生。
“只有你一个人负责这条线么?”
战生忽然羞赧的摇了摇头,褚一刀敏锐的察觉到,当自己问他的时候,战天的嘴角扯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笑。
这个笑容很纯粹,在这样苍茫无边的旷野上,在大风呼啸过的凉意中,就那样静静地绽放。
“还有一个我的同事。”战生轻咳了一声。
褚一刀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女同事。
“我觉得事不宜迟,这事儿只靠你们两个是做不来的,毕竟,当牵扯到了利益的时候,人比豺狼还要凶猛!”褚一刀嘱咐道。
也许是很长时间都没遇到一个这么聊得来的人,战生明显的意犹未尽。但是很快,屋子里的人就进来催他们。
虽然盛情难却,但是共子询坚决拒绝吃他们提供的食物。所以,当褚一刀进屋子的时候,气氛有点小尴尬。
共子询看见褚一刀跟看见救星似的,差点一下子就扑过去,然而,坐在他身旁的壮汉一下子就拽住了他,看样子两人聊的不错,完全忘记了之前壮汉要揍共子询的事实。
“你和他们说一下,咱们得赶紧走啊!”共子询压低了声音。
褚一刀轻微的点了点头,这些人不是都知道他们着急赶路,因为共子询的慷慨为他们点亮了以后的路,所以这些人对他们特别的热情款待。
这些人也不顾现在正是凌晨,拿着他们民族的乐器一起喝着拍子给褚一刀他们唱歌。共子询因为缺觉,听着歌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砰砰’的蹦,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大脑里冲出来,然后跑出去一样。
一首歌以后又是一首,曲子都是差不多,一样的欢快,共子询的脸色苍白,嘴角还要强撑起来笑意,显得特别的纠结和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他旁边的的领头人的儿子轻轻的往他的肩上靠了靠。见共子询神色怏怏,他示好一般的说:“你怎么了?”
共子询微微的侧开了身子,强颜欢笑的摇了摇头。
随后,歌声停止,领头人笑嘻嘻的对着几个小孩儿说话,看样子是要他们表演几个节目。
有一个小男孩跳出来给他们表演了一段舞蹈,褚一刀和共子询虽然心里急的很油煎似的,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看完,看完了以后还应景的鼓掌。
直到领头人的儿子上台,他清了清嗓子,有点羞涩,但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在场,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害怕的。
“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牧羊人的宝藏》。”
小男孩儿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他的父亲发出了一声爆喝。
“住嘴!”
人群中的喧闹全部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