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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袂,却吹不动他坚韧镇定的神情。
裴思通不禁轻声道:“有一天,你必然要恢复庆王世子的身份。”
如今落在裴家,是委屈了他。
“我不在乎,”裴杞堂淡淡地道,“我只是父亲的儿子,无论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做我该做的事。”
……
“太后娘娘,”程女官一脸激动,“宗室跪在勤政殿外求皇上降罪。”
太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程女官接着道:“庆王蒙受冤屈,也是宗室失察之罪。”
太后不禁动容:“我可怜的孩子。”话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这么多年的委屈,今天终于要得以伸张。
她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举国欢庆,宫中大摆筵席,死的时候却是那样的狼狈,尸体甚至只是草草收敛,他一定心中凄苦,满怀怨恨。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她就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她定然是做了孽,才会进宫,才会做了皇后,生下四个儿子。
太后紧紧地攥住了衣襟。
没有做母亲的人不会明白,孩子死的时候,就像是生生地剜下了一块心头肉,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却永远也不会愈合。
太后忍不住咳嗽。
“太后娘娘,”程女官道,“如今看来,庆王定然会洗清冤屈,您也该吃些东西,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动摇根基。”
太后摇了摇头:“只要圣旨一日未下,这件事就还会有变数。”
程女官正不知说什么才好,内侍走上前:“太后娘娘,荣国公求见。”
太后垂下眼睛,吩咐程女官:“哀家身子不适……不见了……先皇赐给哀家的那只檀木盒子里有只镯子,其中藏着一封密信,你将那密信交给荣国公。”
程女官不禁惊讶:“太后娘娘不问荣国公是为何而来?”
太后淡淡地道:“哀家心里清楚。”
这一次,也该还那些无辜的人一个清白。
太后说完强撑着起身。
程女官上前搀扶:“太后娘娘,宁王爷还在外面跪着呢!”
“让他回去吧,”太后淡淡地道,“哀家不想见他,让他出宫去,回到他的宁王府,不经传唤,不要再入宫来。”
毕竟是她的儿子,她不能将他赶尽杀绝,希望他从此之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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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枸杞厉害了。
枸杞怀孕辛苦,下一章给补一补。
第五百四十章 求赏()
“王爷,您出宫去吧!”两个内侍上前劝说,“您不走,奴婢们只能将您请出去,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内侍目光闪烁。
本来他们以为宁王这样跪一跪,很快太后就会消了气。
谁知道这次和以往不同,宁王每天来求见,太后都不理不睬。冰天雪地的,宁王这些日子可没少受苦。
内侍上前将宁王搀扶起来,宁王挣扎了两下:“放开我,我要见母亲。”
内侍却不敢再耽搁,两个人手上微微用力,将宁王架了起来。
宁王被径直送出了宫门,然后被人强压着上了马车。
“我是一直看着的,”张同向裴杞堂禀告,“并不像是装的,宁王挣扎了半天,连鞋子都掉了,总归是个王爷,闹成这个模样,就不怕丢了脸面吗?”
所以宁王还是个傻子,这是张同的想法。
裴杞堂微微一笑,宁王能够装傻装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好在对付傻子,他还另有法子。
裴杞堂吩咐张同:“这些日子好好当差,在禁卫轮值过后,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张同摸了摸头:“想方设法不给您丢脸也就是了。”
裴杞堂重新回到勤政殿外,天已经开始放亮,宫人吹灭了手里的宫灯,内侍迎上前:“裴大人,皇上传您过去呢。”
……
勤政殿里。
折腾了一夜,皇帝显得有些疲惫,他抬起头看向裴杞堂:“酒醒了吗?”
裴杞堂压低声音,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醒了。”
皇帝淡淡地道:“还记得都与朕说了些什么?”
裴杞堂低下头:“隐隐约约记得大概,”说到这里顿了顿,“微臣说的也都是实情,这个案子办起来不容易,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获罪。”
皇帝冷哼一声:“既然接了案子,就别想着临阵脱逃。庆王毕竟是朕的弟弟,若是真的有冤屈,朕不能放任不理……”
裴杞堂听得这话,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开口。
皇帝皱起眉头:“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微臣没有,”裴杞堂弯腰,“微臣只是想起这桩案子不容易,有如今这样的结果……乃是大齐幸事,微臣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向皇上求个恩典。”
皇帝挑起眉毛:“什么恩典?”
裴杞堂撩起袍子,郑重地跪下来:“求皇上为微臣与顾大小姐赐婚。”
听得这话,皇帝一脸惊讶。
裴家因这件事差点获罪,裴杞堂却还敢旧事重提。
皇帝一脸失望,恨不得立即伸出手将裴杞堂教训一番:“你还真有出息。”
裴杞堂目光坚定:“微臣早就向家中长辈禀告……长辈也登门求娶,只是顾家一直没有答应,若是皇上赐婚,顾家也不敢违逆,微臣也就能够得偿所愿。”
这个棒槌。
天底下这么多女人,他却死抓着一个不放。
皇帝不知道怎么说裴杞堂才好:“为了一个女子,你倒是没少费心思,现在竟然算计到朕头上。”
裴杞堂抿了抿嘴唇:“微臣只是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妻子,好好地过日子,微臣的性子,懒散惯了,也就只有顾大小姐那般的性情,才能……约束住微臣。”
皇帝哭笑不得,没想到裴杞堂就这点本事,这样也好,免得太多的算计和心思,皇帝拿起手中的奏折丢下去。
裴杞堂下意识地伸手握住。
皇帝道:“若是办不好差事,别说赐婚,你就直接去皇城司大牢,永远别想再出来。”
裴杞堂弯腰领命。
……
徐士元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
辛辛苦苦搭了个戏台,最后看戏的人却不是他们,不但是这样,这次还将他自己输了进去。
是巧合,还是故意算计。
“你在谁手下做事?”
闫长贵抬起头目光从徐士元脸上划过,咬紧牙关低下头道:“是……徐二老爷。”
刑部郎中冷冷地吩咐:“接着审,直到他说实话为止,”说着看顿了顿,“要我说,着明明是件好事,顾家还等着要赔银子,怎么反而推来推去谁也不肯承认呢?”
“毕竟是一大笔银钱,承认下来,还要说清楚这些银子的来历,”另一个郎中道,“我说的是不是啊徐大人?不过也算值得,转眼之间就赚十万两呢。”
不知是谁没有忍住“嗤”地笑了出声。
刑部郎中急忙咳嗽一声:“裴大人还等着要结果呢,赵家、庆王爷的案子都已经审结,这件小案子再没有眉目,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刑部郎中话音刚落,徐士元立即感觉到了几道怨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现在他是众矢之的。
真是可笑,谁又能想得到。
庆王谋反的罪名都被洗脱,而他却陷入这样一桩案子,脱不开身。
“徐大人,今天就到这里,您回去还是好好想一想,这闫长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刑部郎中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您可得想好了,别让我们一次次地陪着却没有个结果。”
徐士元躬身向所有人行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小小的六品官。”
“不,六品的清官。”
“哈哈哈,真是奇了,两袖清风的清官,却能拿得出几十万两银子,哎呦呦到底是清官好做啊。”
徐士元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在太原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一步走不敢走错,才有了今日的名声。
让闫长贵去做事,他也算计好了,即便出了差错,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可是他算漏了一点,他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刑部随随便便一个官员就能折辱他,就算没有证据,也可以一直将案子审下去,直到他或者闫长贵撑不住了为止。
每日被叫来衙门盘问,他什么都做不了,不但做不了,还要忍受所有人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