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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六仙一路西来,飞纵云光,老远就看到这厢彩光缭绕,心中越发定了几份,看来李玄传讯是实非虚,等到近前一看,六仙都是各自抽了一口凉气,为何?见孔宣一人斗二佛二菩萨,五色神光飞舞纵横,打得那四人接连后退,以一敌四,犹有余裕。
云中子素来沉稳,倒也没说什么,广成子诸仙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酸溜溜的甚不是滋味。即便强横如太乙,自傲如玉鼎,都不由得不服气,诸仙都是有见识之人,孔宣之能,在封神之初就见识过了,如今再看,这厮的神通修为比之千年前竟强了不知几许。
不说各人心思变幻,云中子身为阐教副掌教,不能和诸们师兄弟一样干站着。见如来在场,正要上前说话,忽然见燃灯白眉飘扬,上前一步森然道:“阐教诸仙不在昆仑山纳福。因何故来我这西方地界扰攘,却是何故?”
这是那门子的规矩?云中子被燃灯搞得微微一愕,佛教成立不久,有三佛治世之说,燃灯被封成过去佛,身份尊贵,但是现在主事的却是现在佛释迦如来,若是如来不在也就罢了,可是眼下这情况就有些奇诡了。
一旁的玉鼎见机极快,当时就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燃灯老师自从入了西方,不但这精神矍烁,老当益壮,这威风煞气也多有见涨啊。”
面对玉鼎的挖苦,燃灯那能听不出来,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发热。众所周知,燃灯辈份极尊,与三清等诸多大能共同同听道紫宵宫,可是谁也末曾料想。他死乞白敕的非要拜元始天尊为师,元始虽然狂妄自大,心中虽然欢喜,嘴上却不敢应承,只得含糊收下他来。
所以燃灯在玉虚宫也算一道奇景。他管元始叫老师,而下边的十二金仙却不敢管燃灯叫师兄。因为燃灯辈份在那摆着啊,所以只得也管燃灯叫老师,所以阐门弟子还算搞得明白这其中关系,但是外人却是一头雾水。
“玉鼎师弟,此人实我道门之羞,说是三性家奴也不为过,你却为何还称他为老师?”说话正是特立独行的太乙真人。
“太乙师兄此话何来?小弟不懂啊。”玉鼎故做不解。
“此人先是闻道于紫宵宫,后又入了我们阐教,眼下又转入这夷狄小教,如此颠三倒四之辈,人尽可弃之!也就佛门这藏污纳垢之地可以收容他!可笑的是你看他不知羞耻,居然在我等面前端这前辈高人的架子,我呸!但凡要点脸,还不速速回转你的元觉洞,早晚化做一个缩头乌龟,才是正道!”
这一番痛骂,打着王八连着鳖,不但将燃灯骂得难堪之至,就连如来、观音、文殊等个个脸上色变,燃灯大怒,手中灵鹫灯光华闪动,手点太乙真人道:“太乙!我知你你刻薄成性,修为浅薄,却敢在此放口肆言,信口乱哓,今日即来了,必要教你领了教训才去!”
“燃灯,你当我怕你不成?”说毕太乙嘿嘿冷笑,一道青光冲顶而出,现了顶上庆云,只见一朵斗大青莲盛然而开,清香四散,宝光华盖,瑞气缤纷。燃灯倒是微微一愕:“难怪如此狂妄,原来已修得青莲护顶。”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手中现出一柄长剑,便要下场去战。云中了不动声色,手中佛尘挥动,清声道:“师兄且住,我还有话说。”
云中子长声一喝,看似极为平常,可是一喝之威,拿时让场中之人闻声色变,空中风雷云动,隆隆作响。这一下子不但如来微闭的眼睁了开来了,燃灯更是大张了嘴,而太乙、玉鼎、广成子等人更是惊讶,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师弟,修行一途上竟然远超自已这么多。
而此时孔宣与那四仙的争斗也停下手来,药师佛与弥勒佛对视了一眼,与孔宣争斗了这么久,已方四人联手,居然丝毫不占上风,看来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除了落个以四敌一的名声外,于事无补。
几人中观音最宣智计,在看到昔日阐教同门来到之时,心里暗自心惊,看这今日这事必不能善了,心中已没有斗意,看了一眼文殊,二人俱生了退意,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也没半分意义,此时云中子一声长喝传来,四人即时收手,跳出圈外。
孔宣丝毫不以为意,对于阐教来援本来就是他与李玄商量好的,见到这个结果自没不象西方诸人那么惊讶,见四人退却,孔宣呵呵一笑,负手站立,潇洒孤傲,神威不可一世。
云中子一声立威。见众人很给面子停手。当下踏上一步,先对孔宣拱手道:“孔宣师弟受惊了,却是师兄们来迟了。”
这一声师弟一叫,别说孔宣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古怪,就是如来、燃灯、观音等人脸上也都纷纷变色,这一声师弟里边可是有好多种意义,但无论那一种,都不是西方乐于见到的。
自封神后,阐教二教兄弟阋墙,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比路人还路人。这般死敌,到了云中子这一代,竟是要化解了么?一时间。诸人心中都已激起千重巨浪,各自思绪万千。场中一时间静得掉针可闻。
阐教这边也是颇为震惊,云中子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阐教主动要截教示好破冰么?这是师尊的意思还是云中子擅专?一时间道道怀疑的眼光俱都落在这位新掌教云中子身上。
对此云中子混然无视,脸带春风,嘴角含笑,对着孔宣笑道:“师弟,红莲青叶白莲藉,三教本来是一家!”
这一双关之语,是当初盘古三清掌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兄弟情谊深长。常以此话激励自已,以示兄弟情深,不改初衷之意。可惜造化弄人,等三人成圣,因为各自教念不同,屡起纷争,居然越走越远,终于导致分崩离析,反目成仇。
孔宣紧紧盯着云中子,云中子释放的善意。他何尝感受不到?要说截教与阐教之怨,可以说是比天高比海深,终生是不可化解的了。可是此时孔宣非当日之孔宣,耳边又响起吕阳走前说的话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为常势。不可更改。佛门能得如此昌盛之势,非是一朝一夕得来,俱是接引与准提二圣戮力同心之功,再看玄门气运衰败,若不是阐教内斗何至如此?”
“合则必胜,分则两衰!”孔宣默念吕阳最后送给自已的这句话,心中豁然开朗,阐教即然示好,自已若再是拒之门外,那么二教从此恐怕再无修好之日,那岂不是趁了这佛门的心,如了佛门的意?眼光轻扫,果然上到如来,下到观音,中间那个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燃灯,无不都紧张之至的望着自已。
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深深看了如来一眼,至止孔宣主意一定,上前一步,紧握着云中子的手笑道:“师兄来的正好,你们二教过往对错且先不提,今日且先一致对外,我们兄弟之事,却不须外人置喙。”这话中意思很明白了,他没有大包大揽将二教因果了结,但是也没说拒绝。
就这一点,已经让云中子大喜过望,孔宣的大度表现已大出他的意料,不但态度和蔼,更是直言承认自已的相助的情份,更坦承了阐截二教是兄弟,今日一战无论胜败,就凭此一言,已收获良多!
当下连连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并肩转过身来,望着西方诸人,意气昂扬,身后广成子诸人太乙真人与玉鼎真人也都是面露喜色,笑逐颜开,经过封神一役,诸仙都是参与者,这全程看下来,兄弟相争的悲惨下场就是谁也没胜利,也没倒好,大家都输得一败涂地,平白让外人得利。
此时众仙也都想明白了,二教圣人都是爱面如金,心软嘴硬。元始虽有悔意,却不肯折节弯腰去向通天示好,而通天更是性如烈火,宁折不弯,而今天上一辈的恩怨,居然在这下辈掌教之人手中有了化冰之象,做为这一场面的见证者,回想当日玄门昌盛之景,再看下眼下凄凉,由不得他们感概万千,心潮澎湃。
燃灯远没有如来心胸,咬牙咯吱,伸手将灵鹫灯放到袖子,手中现出一串青光莹莹的珠子。观音面如死灰,望着了一眼身边的文殊,再看了一眼刚刚疗伤完毕的普贤,三大士对视一眼,万种心情,却无一言可说。
如来微微点了点了头,双手合什道:“二位教主和好如初,实乃天下幸事。本座诚心志喜。只是孔宣道龙,无故阻我真经东传,却是于理不合,要给个说法才是。”
见如来开腔了,孔宣笑道:“我们二教和好,与你却有何喜?世尊,你要讨要说法,我却要与你西方算算这千年囚禁的因果。今日之事,若想善了,我有一个条件,做到了我便将真经还你,任由唐僧归东,佛家大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