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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向暖不知道该干嘛,她也跟了上去。
车上,急救人员一刻不停地对苏澜急救。几分钟后,却不自觉摇了摇头。
雪向暖一直是旁观者,这时才开始慌了:“怎,她怎么了?”
“朋友酒精过敏,怎么让她喝成这样?”一名白大褂指责道。
“我,我不知道她不能喝酒”雪向暖看见苏澜那么能喝,还以为是酒仙转生,她摇了摇红彤彤的女孩,身上的疹子红的吓人,“苏澜你醒醒,你千万别有事啊!”
“啤酒都不行,还敢碰白酒,这回要出人命了”另外一名白大褂束手无策。
“你们不是医者么?愣着干嘛,快救人啊!”雪向暖看着他们刚才忙活着,现在怎么都停下手里的工作?
“她身体的酒精浓度太高,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过敏体质,这酒排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白大褂无奈道。
“排酒?能像排汗一样么?”雪向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酒又不是汗,怎么个排法?除非能有内力迫使出来,可那根本不现实”白大褂说道。
雪向暖顾不了那么多了,苏澜不论对向暖,还是对自己,都是那么好,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些恩情哪能报得完
现在不为她做点什么,那就就真的来不及了!
“停车!”雪向暖突然喊道,因为她有些晕车,不能完全集中精力。
但是救护车在路上,其他车都会让道,一般是不会停下来的。
算了,为了苏澜,雪向暖只能凝住局部,形成后面车厢的结界。
结界里,白大褂如雕塑一般,全都呆住了,一动不动。
雪向暖使用灵力,迫使苏澜体内的酒精出来,但是不像他们说的,根本做不到啊!
怎,怎么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澜死去
实在不行了,就铤而走险,把酒精转移到自己身上。她也是喝不得酒的,酒精开始往身体蔓延,全身已经开始泛红!
第823章 他的名字(48)()
身体虽然泛红,好在是她酒量不好,并没有酒精过敏,将苏澜体内所有的酒精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只是沉沉倒了下去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超级被动的感觉,像是被束缚了动荡的灵魂,恍惚而不安。
却抵抗不住沉沉的晕厥,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出来了
小女孩六指怪特殊瞳孔
脑海里,像是有时间的齿轮,在往后倒退。
1997年初春,那年杏花微雨,老牛犁田,炊烟共晨雾一色。
天气异常暖于往年,桃色提早一月开得漫山,遍野飘香。正值人间芳菲,一派春来祥和的气象,人们都在谈论着秋来的丰收。
然而,一个带着十一根手指的女孩出生在3月3日,不详的怪人与这一切“祥和”格格不入。
紧接着,天气回冷,似乎一夜之间回到冬季最严寒的时刻,所有的农作物受冻夭折。于是,人们对姓艾的这一家有种说不清的目光,谈及则色变。
一个小巴掌有着六根手指的怪女孩,大名叫向暖,小名叫暖暖。小暖暖喜欢倚在篱笆底下,仰望着天空,而后默默低头盯着手指,若有所思。
小暖暖的手指和别人的不一样,右手大拇指的第二个指节有一块突出的肉,带着伤疤,仔细一摸,能感觉到一小撮骨头掩藏在皮肉下。两只手的拇指结构明显不同,对另类的那只巴掌,她总小心翼翼藏着。
然而,越是想刻意隐藏的,越是容易被人发现。玩耍中,邻居家的孩子们,眼尖发现了,加上自家父母的教唆,嘴巴大且毒得狠,很快用村子里热传的名号——六指怪来嘲笑戏弄她。
回到家里,小暖暖闷闷不乐,饭也不吃,倒头就睡,蜷缩在被窝底下。
小暖暖在黑暗中,看不见也盯着手指,心里在想,难道我我真的是个多手多脚的怪物?
父亲听到外边人的话语后,掀开了她的被子,笑道:“别信他们,咱不迷信,带着第六指照样长大,而且活得好好的。”
父亲文化高,是个乡村医生,声名远播。
只是多年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改行了,完全脱离了本行
小暖暖从被子出来,她一向视父亲为权威,弱弱问道:“爸爸,那我的第六指也会跟着长大么?”
父亲摸摸向暖的头,说:“不会,傻孩子,你几个月大的时候,在大医院里动过手术,把它割掉了,那个疤就是证明。”
几岁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叫矛盾,可是,向暖觉得父亲的话不对劲,便不满地问:“不是说带着它也活得好好的,为啥要割掉?”
她突然有一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第六指,为啥就该被割弃?
父亲愣了。
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就要舍去么?那么他忍心挖她黑亮的眼睛么?
停顿了几秒,父亲作出“嘘”的禁声手势,神秘地回答:“带着它的人是特别的,会有特异功能。割了是因为咱得活得低调,表面呢要当一个普通人,和别人一样。喏,别人看不到第六指,但它的根还长在你那,十一指连心。”
第824章 他的名字(49)()
面对父亲的欲言又止,小暖暖当然不能靠着五岁的智商理解,不懂父亲这一大段讲啥重点,只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抓住了“特别”的字眼。
她美美得想着:这是父母亲生下我,上天送的特别礼物,就算被割了,它还存在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有我能摸到那块根骨。
十一指,连着心。
成长的日子,一如既往难熬,不停有孩子以六指怪取笑小暖暖,阵容从邻居扩至村前村后。
于是,她被围攻群殴,小小的身躯蜷缩在篱笆底下,挨一拳又一脚,甚至皮肤被掐得淤青连连。
小暖暖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忍住不吭声,无声流着泪。回到家里,小暖暖只会说自己不小心摔了,问父亲要药酒自己躲到房间擦伤。
每当此刻,父亲明白外边发生的事,但是无可奈何,要想抵挡愚昧村民们的流言蜚语是不可能的,以后的一切得这个孩子学会独自面对。
逆境中成长,异于常人成长,早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仰仗着父亲的赚钱能力,小暖暖的家里算是有钱的,因为在她们村那旮沓,实在是穷乡僻壤。父亲到过县城念高中,专科学医,回乡后被乡亲们引以为傲。
因而,乡亲们对小暖暖的事情做得不算太绝,只是在背后一套说辞,表面上邻里乡间处的融洽,毕竟他们身上的大病小痛也很实在。
进驻第一台黑白电视,小暖暖的家里,成了村子里的电影放映院。每天晚上,不论有病没病的,老老少少占据了艾家的长椅短凳,站的人把院门堵个水泄不通。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毕竟从未见过这种四四方方的铁疙瘩,无不好奇电视是个啥子东西,人咋个就能钻进去,又唱又跳
小暖暖如一只高傲的小鸵鸟,被欺负过她的孩子们簇拥着,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不愉快。除了黑白电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万众焦点。
当然,这只是她自我感觉良好,但她的心里那叫一个爽啊,难得的不受挤兑!
每天晚上,孩子们过来了,对小暖暖都是毕恭毕敬,笑得比院子里的太阳花还灿烂。
六指怪的字眼渐渐消失,每个人的嘴上不道破,完全是因为——谁叫这是她家的电视!
“嘶嘶……”一片电光闪烁,电线短路了。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人流争先恐后涌了出去,小暖暖迫于外力,被挤着紧随着出了门口,突然不知是被人推了一把,还是脚底没站稳,踩了空,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小暖暖微微睁开了眼,呃,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但鼻子脸上团着的一大包白色东西是啥她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准备出门,刚好听到了几个大人的谈话,一个比六指怪更恐怖的噩梦——
“小向暖,多水灵的女娃子,相貌怕是给毁了吧?”
“是啊,听说抱起来满脸是血,石渣子都给陷进去了,忒可怕”
“哎哟,那孩子的脸‘花鸟’咯!”
“”
“花鸟”是当地的特别方言,极含讽刺,是伤疤多,丑陋的意思。
第825章 他的名字(50)()
小暖暖是个敏感的孩子,眼泪不觉间滑落下来,滴在正要举起擦泪的大拇指,那里连着第六指的根骨。她仿佛看到老朋友般,喃喃道:“我们又要回去了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