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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推开他,坐直脊背,发现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全都是伤,胸口一滞。
“你疼不疼?”
“疼。”
“那怎么办?”
“回家躺着,你给吹吹就好了。如果能”他嘴角抽动两下,没说下去。
“”鹿鸣忍不住想笑。
这一段时间,她总体感觉,他变了很多,变得沉稳了,更像个成熟的男人,但身上还是有过去少年的心性的影子。
脸皮厚,没脸没臊,老爱捉弄她,占她便宜,自己偷着乐。
他把她身上的藤条解开,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前面,他走后面跟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爬下树。
爬到主干分叉的地方,靳枫直接跳下了树,站稳后,朝树上的女人张开双臂。
“跳下来,我接住你。”
“”鹿鸣犹豫了一下,跳了下去。
如果是平时,稳稳地接住她,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可他大概忘了现在浑身是伤,接住她以后,女人跳下来的冲击力,让两个人同时往后倒。
“啊!”鹿鸣吓得闭上眼睛。
男人双臂紧紧环抱住她,两个人像扭在一起的两股绳,迅速从山坡上滚下去。
停下来的时候,鹿鸣睁开眼睛,男人躺在雪地上,她趴在他身上,两个人浑身都是雪。
他凝视着她,眉眼和嘴角都含着笑,脑海里浮现熟悉的一幕。
那年,也是突然下暴雪,他们护林队进山清除挤压林木上的雪,她跟着去了。
清完积雪,他发现女人看着雪景在发呆,很专注的样子。他抓起一个雪团突然砸过来,刚好砸在她脸上,雪球在她眼前炸开成粉末,四处飞散。
“你等着!”她双手在雪地上捧起一大把雪,压成一个雪团,用力砸向他的脸。
他往旁边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又一个雪团朝她飞过来,结果,砸在了她臀上。
女人气炸了,立刻又攒了个雪团,同样砸向他的臀。
又落了空。
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雪球,雨点一般落在她身上各处,她招架不住,更没有还手的可能,最后躲在了树后面。
“哎哟,疼死我了,不跟你玩了。”
她走到一棵树后,坐下来,趁他看不到,抓了个雪球,藏在身后,双手揉着脚,“疼”得直叫唤。
“怎么了?崴到脚了吗?”靳枫跑过去,在她身前蹲下,仔细检查,一边给她揉脚。
“是啊,好疼呢!”她一手拉开他的衣领,把准备好的雪球直接塞进他脖子里,一溜烟跑了。
靳枫这才意识到上了女人的当,起身把雪团掏出来,几步追上女人,从身后抱住,从山坡上,仰身往后倒,一直滚到了山坡底下。
也是现在这样,他躺在雪地上,她趴在他身上。
明明雪是冷的,他身体却烫得跟火一样。她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哭笑不得。
“电视剧里面,这个时候女主应该脱光了,用身体给男主降温。”
“应该是反着来的吧?”她看出来他就是故意在逗她玩,反过来打趣他,“一般都是女主体温太低,男主脱光了给女主暖床。”
他把她推开,真的开始脱衣服,把她吓得直接推倒,用身体压住他,不让他动。
之后,他吻住了她。
眼前,女人趴在他身上,环视四周,小脸表情严肃庄重。
雪花落在她身上,像给她扑了一层粉。女人两边脸蛋红扑扑的,像两个西红柿,他看着就想咬一口。
鹿鸣正沉浸在美丽壮观的雪景中无法自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她想起小时候学过的课文,似乎就是眼前这番景象。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世界都是白色,被雪覆盖的连绵山脉,仿佛银蛇蜿蜒,成为一个闭合的圆形舞台。
他们躺在小山坡上,仿佛正处在舞台的中心,乃至整个世界的中心。
“为什么让我救云杉?”他双臂抱住她的腰,“你是不是觉得你成了我的选择,我会和你一样为难?还是你误会了什么?”
“”鹿鸣嗓口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想反问他,为什么会选择云杉,但这个问题实在太残忍,她问不出口。她相信,他当时选择的时候,一定也很痛苦。
鹿鸣不得不承认,她害怕被他来选择,所以宁愿主动退出,让选择不存在。
当她知道他选择救云杉,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太多失望,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心里那种凉凉的感觉,她无法否认。
靳枫放开一只手,捏了一下她冻得通红的脸。
“让云杉先离开,是因为她是我妹,我必须要救她。你不一样,”她脖子突然受力,头被他拉下来,两人额头靠在了一起:
“鹿鸣,你不是选择,你是我的一部分。活,我们一起活,死,我们也一起死。”他声音轻柔得像风,低低的,仿佛雪花落在脸上的声音。
鹿鸣心里一热,唇上同样一热。
第36章 haper 30()
鹿鸣的唇;被男人炙热的唇;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他双手钳住她的腰,翻身一滚;把她压在身下。
她瞬间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心脏狂跳不止;呼吸变得急促。
男人的舌,毫不犹豫地打开她微阖的齿关,在她唇齿间狂天狂地,肆无忌惮;猛吸她口中的氧气。
鹿鸣感觉她像一个戴着氧气罩的高危病人,突然被摘掉了氧气罩;呼吸不畅,大脑缺氧。
他抱着她又翻转半圈;她重新趴在了他身上;呼吸通畅了许多。
鹿鸣抓着他双臂的手滑到他头上;想要捧着他的脸,手刚碰到;他嘴角一抽,似是很疼。
她手弹开,不敢在碰他的脸;任他继续吮吸她的唇。
没多久;他又翻转过来;夺回主导权。
天高地远。
白茫茫的世界里;只见两个缠在一起的黑影;翻来覆去,滚动不止。
两个人在雪地上吻了许久,似乎都忘了他们受了伤。
靳枫担心她会冷到,主动停下来,放开了她,站起来,双手撑着膝盖,蹲在她面前。
“上来,我背你。”
“你的背受伤了,脸也受伤了,我现在很重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往后退半步,靠近她,宽大的手掌直接覆在她臀上,把她按在他背上,起身就走。
他脸青鼻肿,身上肯定还有别的地方受伤。昨天她离开以后,他们一定没少折磨他。
鹿鸣趴在他背上,很不安,却又不敢动,怕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你是怎么出来的?”她歪着头,只能看他的侧脸,虽然挂了彩,但并不影响他的英俊。
靳枫简单说了在森林氧吧拍到的违规照片,问她,“你跟秦昭昭说了什么?”
鹿鸣也讲起黄花梨木昆仑座的事情。
靳枫听着就笑了,也只有这个女人,被人困在车厢里,还有心思分辨真假黄梨木家具。
她讲完昨天的事,他脑海里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整个过程理清了。
秦中流和秦昭昭窝里斗,争夺山月谷森林氧吧。
他去昭阳家具城找秦昭昭,追查纵火犯下落,刚好撞在了枪口上,更不巧的是,还带着她们两个。
他去追孙东启之际,秦中流把她们两个随运载家具的货车,带出了家具城。
货车里面有黄花梨木昆仑座,是凑巧,还是秦中流故意为之,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由此暴露一个关键信息,靳栋梁被诬陷的事,很有可能与秦家有关。
靳枫没想到,鹿鸣会利用黄花梨木昆仑座,来逼迫秦昭昭,向秦中流屈服,放弃森林氧吧。
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当年靳栋梁的事处理得很低调,没有出现在主流媒体,知情人不多。
“对了,什么高官贪污,我其实是瞎掰的,那则新闻我根本就没看过,不记得是听谁讲了一点边边角角的信息。”
靳枫没接话,转移了话题,让她唱歌。
他晃了晃脑袋,头有些晕,需要她的歌声来转移注意力。
“唱什么歌?”
“就刚才那首,说你很想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很想你?那是歌词里唱的。”鹿鸣当然不会承认,她每次想他,做的就那么几件事。
唱歌,比如艾密莉亚的这首bigbigworld,曾经红遍全球,现在古老得几乎已经没人再唱。
洗照片,洗完又剪掉,洗她拍的任何一张照片,唯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