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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无所顾忌地看着他,心里有一股冲动,想冲上去,想抱他一下。可双脚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动。
她心里难受,突然转身,跑到树底下,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
“喂!我要走啦!再见!”鹿鸣连喊三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声音在峡谷里回荡,响彻天际。
回声是空谷中灵魂的声音,她把灵魂留在了这里。
这样似乎能给她一点安慰。
“回去吧。”她声音有些嘶哑,转身,撞上他的视线。
靳枫凝视着她,没有动。
山风吹来。
桃花树的花瓣,骤雨一样急急地掉落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蓝色披毯,仿佛洒落的牛奶被风吹着晃动,更像是孔雀未张开的屏。
女人明眸黯然,片刻前,荡漾在她身上各处,眼底、脸颊、嘴角乃至黑发间的光彩,瞬间消失了。
靳枫心口抽痛,几步跨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他。
她像个水晶球跌落在他怀里。
他小心翼翼地接住,双臂像羽翼般团团把她包裹住,手中提着包掉落在地,目光掠过女人的唇,锁住她的眼睛。
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不时划过他的胸口。发丝那么柔软,只是轻轻地划过,为何像千金重锤般砸在他心脏处,压得他几乎要窒息?
鹿鸣也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腰。
她喜欢被他抱着,仿佛只要他把她抱在怀里,她就会感染他的性格。
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性格,像风一样自由,不受这个世界的羁绊,那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一面。
两人身体紧贴,视线缠绕成了死结。
她感觉到他胸腔内剧烈跳动的心脏,传来春雷般的巨响。
这是她迷恋的声音和节奏。
靳枫俯身靠向她,直视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异常灼人,鹿鸣心开始乱了。
她差点忘了,他的怀抱还有一种功能,能扰乱她的思绪,不管平时多理智,多冷静,到了他怀里,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她,闪亮得像一只奔跑的野鹿,能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能感觉到最强劲的风掠过心尖带来的震颤。
“恨过我吗?”他声音低沉,暗哑,清凉,像山谷里的风回旋过脸庞的感觉。
“你找过我吗?”她反问他。
“找过。”
“找了多久?”
“很久。”
“”鹿鸣眼泪差点滚落下来,心不受控制地颤抖。
靳枫看着她眼底涌上来又被逼退的液体,心剧烈震颤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张口咬住她的唇。
几乎是同时,她踮起脚,仰头,把唇贴向男人的唇。
第26章 haper 18-20()
男人抿住她的上唇;放开;舔了一下她的下唇。
带着戾气的舌,撬开她微阖的唇;怒兽一般往前狂奔,闯入她嘴里;捞住她的舌,细细地品尝,像在咀嚼酒酿圆子鸡蛋羹里面的糯米圆子。
鹿鸣呼吸很快变得急促。
他吻得越来越用力,仿佛饥饿许久的雪豹;不受控制地品尝美味的猎物。
疼。
鹿鸣皱眉,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一上一下,一手往上滑;勾住她脖子;另一只手落到她的脊背上;把她的身体用力按向他。
他像是一只被困了许久的猛兽,突然被放出牢笼。
长久以来;那个连想到名字都会让他颤抖的女人,变成一股残忍的力量,把他体内所有的兽性都逼了出来。
他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唇舌。
血腥味。
鹿鸣眉皱得更厉害了。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并不排斥。
甚至她迷恋他这种野兽一般直接赤裸地咬吻。
压抑许久的心;被他撕开了一道口子。
鹿鸣感觉心脏像被挤爆的气球;填充在里面几乎让她窒息的闷气;全都释放出来。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随着男人炙热的舌在她口中搅动的力度,指甲越抠越深,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山洪爆发。
一场地震般的战栗来临。
天空,大地,山川,河流,树木,青草,桃花都在颤抖。
包里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回荡在寂静空旷的山谷里。
狂热激烈的吻,最终被这种刺耳的声音掐断。
靳枫放开了她,胸腔剧烈起伏,气息粗喘得厉害,视线落在她唇上,用拇指把她嘴角的血丝抹掉。
他把她的包从地上提起来,从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接电话。”
鹿鸣以为是周笛的电话,接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她妈妈,脊背瞬间发冷,整个人仿佛跌进了冰窟窿里。
不是在山谷里吗?为什么还有信号?
她按下接听键,双手捧着手机,放在左耳边。
“妈妈,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啊。”电话里传来微怒却极力克制,仍不失教养的声音,“妈妈没有急事就不能找女儿吗?”
“能的。”鹿鸣回头看向靳枫。
他走开了一段距离,背对着她,举着她的相机,正在拍照。
“呦呦,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都不接妈妈电话的。朋友圈里也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你有什么动静了。”
“”她竟然忘了更新朋友圈!
“我刚给宇修了打电话,问你们打算怎么过年,他说听你的。”
有那么一刻,鹿鸣有种冲动,想告诉电话里的人,她和钟宇修什么事情也没有。但冲动持续的时间很短,思忖片刻之后,她说出口的还是那句老话:
“我还没想好呢,妈,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好不好?”
“你们要是不想去什么地方玩,又不想回北京,我跟你爸就去温哥华,陪你们过年吧,妈妈实在太想你了。”
“千万不要!”鹿鸣头皮发麻,“妈,你别折腾了。你心脏不好,爸爸不是说你不能坐长途飞机的吗?再说,圣诞节的时候,我回去看你们了呀。”
鹿鸣好言好语,终于把她妈妈说服,挂了电话,心累极了。
人呢?
她环视四周一圈,靳枫正趴在悬崖边缘,相机镜头对准v型山谷对面峭壁裸露的岩石。
雪豹?!
鹿鸣跑过去,在他旁边趴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你拍到雪豹了吗?”
“自己看吧。”他声音里有情绪,很复杂,似是不悦,又像是懊恼,站起来把相机递给她,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鹿鸣接过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
一只雪豹立在山巅,像个王者一般俯视大地,似是在搜寻猎物。
她抬头仰视站立在旁边的男人。
他俯视着山谷,身材高大颀长,表情神秘、霸气、隐忍,真的像极了雪豹这种美丽而濒危的大型猫科动物。
“回去吧。”
他突然转身,伸手拉她起来,什么也没问,只看了她一眼,把她的相机拿过去,装进相机包,让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很安静。
——
回到小森林,靳枫没有下车,看向副驾座上的女人。
“你上去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是不是去支队?我不用一起去吗?”
“不用。我先去一趟火场,再去支队。”
“今天晚上又不回来吗?”鹿鸣听出他好像是这个意思。
他没直接回答,反而问她,“晚上你一个人怕不怕?”
她刚想说怕,他下一句堵住了她的开口的机会。
“怕的话我再让云杉来陪你。”
“不怕。”鹿鸣转身推开车门,提着东西跳下车。
靳枫去了一趟火场。看一看火灾后的现场,能让他冷静。
只是,冷静会让他想起那些平常刻意不去想的事情。
他的两个父亲,一个含恨而终,一个被火烧成了植物人,留给他一副沉重的枷锁。
他该如何卸掉这幅枷锁?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快马加鞭,解决所有的问题。
靳枫理清思绪,平静下来。
他回到支队,夜幕已经降临。
办公室内,胡卿民和应龙正在聊着什么。
“这次山火幸亏有目击者,不然,未成年儿童玩鞭炮引发森林火灾,估计就这么蒙混过去了。一定要严查,哪个王八羔子,竟敢这样胡作非为。”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