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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小娃娃都出来发传单挣钱啦?”
沈仲怡抱着一摞单子傻傻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爷爷,我们这是为救助流浪小猫小狗筹款呢。爷爷,你可以进店看看的哦。”
范淑仪恰逢时宜走了过来,笑脸盈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爷爷得去店里看看,小娃娃,棒哦!”老爷爷笑得和蔼,冲着两个孩子竖起了大拇指,笑呵呵拿着传单走了。
沈仲怡看着老爷爷的背影,心有触动。
“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难?沈仲怡,我就说你可以的。”
沈仲怡看着范淑仪笃定的眼睛,心中的底气似乎也越来越足了。
接下来的工作,开展的愈发如火如荼。沈仲怡就这样打开了自己新世界的大门。
很多人都是这样,迟迟下不了决心跨过那一道其实在局外人看来根本无足挂齿的坎,于是就这样错过了很多认识另一个自己的机会。
天气太热了,大家都愿意窝在家里吹着空调吃西瓜,所以来逛商场的人很少,顶着如火的骄阳发了老半天,手中的传单才发完一半。江雪捧着还剩一半的传单有些疲累,她回头寻望顾夕焰,只见他依旧保持着满满的战斗力分发着手中的传单,即使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一大半,但却丝毫不见他有半分退却疲累之意。
江雪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了满满的力量,刚才沉重的累意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昂扬激奋的斗志。
然而,这仅仅是江雪的眼睛看到的。事实上
在发传单的前一天,顾夕焰找过范淑仪。
“钱?什么意思?”
范淑仪疑惑地看着捏着一把钱递过来的顾夕焰。
“发传单,不就是为了筹钱吗,既然只要有钱就行,那我直接给你吧。”
范淑仪咧嘴,“呵,顾夕焰,就你有钱是吗?我是谁?我可是暴发户的女儿诶,论有钱,谁能比我有钱?在我范淑仪面前谈钱,搞笑!”
顾夕焰扶额,“反正,你就把这算作我的工资吧。”
“你休想在我这儿走后门!没门!即使你是顾夕焰!”
一番丝毫不留情面的挤兑让顾夕焰生生吞下了都滑到了喉咙的一番话。
可恶的范淑仪,这才几天,就忘了当初是谁不辞辛劳给你辅导送你进了常青中学的大门,这么快就抛之脑后。女生,当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最后,顾夕焰还是揣着那一把钱原封不动打道回府了。
在江雪默默崇拜着,错以为顾夕焰怀抱着满腔热血的时候,其实顾夕焰早已经忍不住想要火山爆发撂挑子走人了。
咸湿的汗水顺着皮肤纹路流进了眼角,顾夕焰支起衣角擦了擦,转头看见身后的江雪正满头大汗不停的游走在来往的人群之间,积极推销宣传着。
宽松的衣裳早已经被汗浸透,紧紧贴在了女孩瘦弱的后背,满头海藻般的头发被湿透贴在额角,尽管这样,那抹瘦弱的身躯却似乎一身的劲,积极,奋进。炽热泛白的阳光下,那个小小的身躯似乎散发着光芒。
“给我吧。”顾夕焰径自拿过江雪手中还甚是丰厚的传单,江雪手中原本还是厚厚一堆的单子瞬间所剩无几。
顾夕焰已经走开,发起了手中的单子,江雪望着那被汗浸透的背影,心里是吃了冰凉井水浸泡过的西瓜后,凉丝丝的沁甜。
第三十章()
尽管天气热的让人想要骂娘,但最后孩子们还是坚持发完了所有的传单,老板说到做到的给孩子结了应结的工资,拿到钱的那一刻,范淑仪“专断独裁”地拿着大家伙一天的劳动成果跑到麦当劳买了五支甜筒。
小区里的喷泉池中喷泉孜孜不倦喷发着好看的水花,灵动的池边,一行小人儿晃荡着小短腿排排而坐,每个人都举着一支雪白的甜筒吃得甚是满足,清凉冰甜的冰淇淋让孩子们丝毫顾不上一头湿发紧贴头皮的狼狈模样,吃得欢到甚至腾不出嘴巴去讲话。
吃饱喝足的众人歪歪斜斜你靠着我我倚着你坐在喷泉池边。
“同志们,这是什么?”范淑仪举着手中还新鲜热乎着的工资。
“钱!”
“错!这是经费,是我们一天的血汗!同志们,我们总算不负组织对我们的厚望,成功夺取了胜利的旗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傍晚的小区,*下,乘着暮色而归的人们,就着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吃起了家中早已备好的飘香晚餐。
暑假就快过去一个月,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
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姥爷也一大早去了工程队,姥姥今天要去敬老院看望近来身子不大爽利的太姥姥,临走时,姥姥交代江雪,冰箱里有提前准备好的饺子,中午可以煮饺子吃。姥姥甚至不嫌麻烦的跟江雪重复了三遍,如何煮饺子。
“那我走了啊,你一个人没问题的吧?”临走前,姥姥再三确认。
“放心吧姥姥,你给我留了那么多饺子,我就算一个人在家呆一个星期也是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去看望太姥姥吧。代我向太姥姥问好。”
姥姥终于换上鞋子准备出门,“对了,我在你桌上放了些钱,要是不想吃饺子就下楼吃点别的。”
“知道了知道了”。江雪打开门催促着姥姥出了门。
“对了,别买路边摊吃听见没,不干净,免得回头拉肚子。”
“知道了我的姥姥啊,太姥姥还在敬老院等着呢。”江雪靠在门边,朝着姥姥挥了挥手。
“那我走了。”
在江雪热烈的欢送下,姥姥终于三步一回头进了电梯。
家里除了江雪外空无一人,她给露露洗完澡换完木屑后,发现满头都是大汗,额边的碎发被汗打湿都贴在了脑门上。
看来得洗个头了。
安顿好露露,江雪进了卫生间。
就在她满头泡沫拿花洒冲洗到一半的时候,花洒的水停了。她又试了试别的水龙头,同样是滴水不出。
江雪把所有头发都抓到头顶,一手抓着头发,一手试遍了家里的每一个水龙头,结果发现所有的水龙头都出不了水。
停水了。
江雪举着手扶着沾满泡沫的一头头发,丧气不已。
顾夕焰家呢,难道也是这样?
电梯也停了,看来整栋楼都停电了。江雪转头选择走楼梯。
“咚咚咚。”
打开门的顾夕焰一惊,但顾夕焰是那种即使惊讶也只是小小的瞳孔微张一下,很快就恢复常态的人。
“江雪,你怎么来了?”
“我洗头发洗到一半停水了,你们家有水吗?”
“我不知道啊,我去看看。”顾夕焰转身向厨房走去。
江雪走进来,顶着一头泡沫环顾了四周,空无一人。
很快顾夕焰救出来了了,“我家也停水了。”
江雪怅然,“看来是都停水了,那我怎么办?”
“对了,你家怎么也没人?”
“阿姨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奶奶回了乡下看望爷爷。你家也没人吗?”
江雪点头,“都有事出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这一头泡沫怎么办啊。”她无奈的揉了揉头顶满是泡沫的头发。
“跟我来。”
顾夕焰把家里剩下的饮用水都灌到水壶里,“低头。”
江雪乖乖低下头,顾夕焰一手护着江雪的耳朵,一手拿着水壶轻轻淋着她沾满泡沫的脑袋。
小小的卫生间里刚好只够站下小小的两个人,洗手池前,江雪在低着头垂下所有头发。洗手池上边的镜子里,小小的顾夕焰拿着水壶仔细轻柔的为乖乖低着头的江雪冲洗着如瀑的丝发。
江雪发间的的泡沫太多,所剩不多的饮用水根本不足以冲洗干净她头上的泡沫。
“你家有喝的水吧?”
“有”,江雪突然想起来什么,她顶着满头湿发,一脸死灰望向顾夕焰,“我没带钥匙。”
顾夕焰扶额。
“怎么办啊,我回不去了!他们都出去了,要很晚才回来呢,怎么办,我回不去了。”江雪急起来,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我在呢,怕什么。”
江雪止住,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先处理好你的头发吧,跟我下楼。”
顾夕焰找了条干净毛巾把江雪一头散乱的包了起来,两个人“噔噔蹬”一口气下了十三楼。
“果然是停电了,怎么没人告诉我要停水的通知呢?”江雪看着大楼入口处贴着的停水通知,无奈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