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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安地加速跳动,她眯起双眼,将目光聚焦在那一处,使劲想要看清楚那暗道口下的到底是什么。
不一会儿,一颗人头出现在暗道口,她惊得胸中一窒,紧接着那颗人头动了动,两只大手从头两边伸出,趴在地上,缓慢朝里面爬行着,那蓬乱的头发间,一双浑浊的黑眸幽幽闪动着诡谲的光泽。
那是人还是鬼?
季雨娓不由自主地朝后挪去,手心却冷不丁按在了一个硬物上,她慌忙转头,用电筒照去,只见身后是一个土坑,里面赫然堆满了森森白骨。
这如同噩梦般的场景如此真实地展露在眼前,季雨娓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就快要到崩溃的临界点。
而此刻,暗道口那人已经完全爬了进来,并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随后,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她走来。
季雨娓紧紧闭上眼,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可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依然是这一幅骇人的场景。
“你是谁?你别过来!”季雨娓将手中的电筒抬起,照向他的双眼,黑暗中,在那一圈煞白的光束映衬下,那人的面目更显狰狞可怖。
他并不回应季雨娓的问话,手里拿着一把铁扳手,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季雨娓,迈着沉重的步子渐渐逼向她。
这时,季雨娓的手机电筒突然一暗,她心里惊呼:惨了!没电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只能听见那人的步伐离自己越来越近。
季雨娓只觉思绪缠绕在一起,大脑已经不能冷静地思考,全身僵硬地不听使唤,看着这漆黑的一切,忽然,她想起了在穆赫的梦里,那个密室,也是这般的黑暗
要镇定,镇定,那样漆黑的密室她都逃了出来,现在这样的情况跟当时差不多,她也一定能逃出去!
想到这儿,她的心才有了稍许平静,她小心地朝一旁挪动,双手在地上四处摸索着,试图找到可以用的武器。
哒哒。
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在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距离停下了。
黑暗中,季雨娓知道那双邪恶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你好,警官大人。”
一个厚重而沙哑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
季雨娓怔了怔,抬高音量试探地道:“你是老肖?”
一个轻微的吸鼻声传来,他冷笑道:“被你知道了,那看来你是走不出去了。”
季雨娓强作镇定地说道:“你本来也没打算让我出去,不是吗?”
“不不,你本来有机会出去的,可惜你那两个跟班太蠢。”他的声音让季雨娓不寒而栗。
“你把我那两个同事怎么了?他们在哪里?”季雨娓呼吸有些急促,攥紧拳头,微微颤抖道。
“看你吓的,放轻松,我会让你留着全尸,不会像他们那样,七零八落的。”他带着一丝幽怨道。
季雨娓撑在身后的手突然一阵刺痛,她忍痛继续摸去,手指的触感感觉出那是一堆碎玻璃渣,她不顾指尖的疼痛,悄无声息地缓慢将玻璃渣攥入手中。
老肖挪动着步伐,走到季雨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老肖,你别再犯错了,外面还有我的同事,他们知道我没上去,一定会下来找我的,你这样做无疑是给你自己加重了罪孽,你现在跟我出去,我会让他们轻判你的。”
“轻判?呵呵……”老肖忽然笑起来,那笑声在洞穴里回荡,像是魔鬼的声音,“你有什么权利轻判?”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能控制的,这是你的心病导致的,你是因为你母亲去世才落下了心理阴影,你留在停尸房工作,一方面为了还债,另一方面是为了守着像母亲那样死去的更多尸体,你看到那些尸体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恰好因为这份工作能满足你对尸体的特殊情怀,你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在工作空档将这些尸体带回家。也是因为9月9号那天恰好是你母亲的忌日,又恰好遇见那具跳楼自杀的尸体跟你母亲的死状差不多,才唤起了你对母亲的怀念,你才将尸体带走,不是吗?”季雨娓有条不紊地将穆赫分析的过程一一道出。
老肖沉默了,半响,声音似乎低沉了几分:“你是说,我心理有病?”
“其实,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每个人都有心结,关键是我们用怎样的情绪和角度去看待,你的情况我很清楚,我会向上级如实反应,相信法官会酌情轻判的。”季雨娓微微向后退去,手里刺痛中感觉到湿湿一片,她知道那是玻璃渣划破了她的掌心,但此刻她却不敢松开半分,只能将其紧紧攥住。
第220章 生死一线()
老肖迈开步伐,愈加逼近她,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那夹杂着消毒水的垃圾臭味。
“你以为你解释的很有道理?”老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惜,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像你们警察想象的那样,你也别跟我扯什么心理问题
!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就像你注定要死在这里。”
季雨娓浑身一颤,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道:“我说了,外面都是警察,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谁说我要逃了?”老肖缓缓弯下腰,凑到她面前,“我三年前打造了这里,就没想过要离开了。你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杰作,你说,这像不像你们上流人士经常逛的博物馆?美术展?呵呵,这里就是尸骨的博物馆!”
季雨娓惊得环视一周,黑暗中,那一点点煞白的影像在洞穴墙壁、角落、土坑露出轮廓,原来这里到处堆满了白骨,可以想象这三年来,老肖偷了多少尸体。
季雨娓继续朝后挪动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淌下。
“我没想到……你的病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但你相信我,再严重的心病我都有办法帮你解决,我有个朋友,他是很出名的心理医生,我可以介绍……”
“哐!”
季雨娓只觉眼前一阵冷风袭来,那铁扳手砸在了自己手旁的石头上,溅起点点火光。
“我,没,病!”那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那消毒水与垃圾的臭味渐渐逼近,季雨娓知道他就在自己眼前。
“只有你们这些不愁吃穿的人,才自以为是的,以为所有人都有病!”老肖突然咆哮道,再次扬起手中的铁扳手,目露凶光地朝季雨娓砸去,“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就在他手中的铁扳手扬到半空,季雨娓敏锐地感觉到那来势汹汹的冷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出手,那掌心的碎玻璃渣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脸上,紧接着下一秒,她迅速翻身滚到一边,只听“哐当”一声,那铁扳手落在了距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
“唔!妈的!你丢的什么?”老肖只觉眼里钻心般的刺痛,似乎有硬物卡在了眼里,他捂着右眼,眼泪不停往外涌。
“我要杀了你!再把你分成一块一块!”老肖咆哮着,伸手抓过掉落在地的铁扳手,单手捂着眼,漫无目标地在地上疯狂敲打着。
季雨娓见势不妙,赶紧起身,朝暗道口的方向跑去。
老肖听见她的脚步声,立刻干咳一声道:“给我拦住她!”
季雨娓头也不回地朝前飞奔着,黑暗中只听见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一阵冷风袭来,后腰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她踉跄着扑倒在地。
黑刀喘着粗气,咬住她的裤脚死死不松口。
她感觉到那尖利的牙齿透过牛仔裤渗入到皮肤,小腿传来阵阵刺痛,且不断加深。
“黑刀,黑刀!快松开,不要咬我……”季雨娓双腿使劲扑腾着,试图挣脱开它的嘴。
只听身后一个打火机的声音,一团火光照亮了黑暗的通道。
老肖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那张狰狞阴森的面孔在摇曳的火光中愈显可怖
“想跑?你以为叫声黑刀,它就会听你的话?它的名字太多了,保安叫它黑山,宠物店老板娘叫它黑刀,你们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其实我什么也不叫,它没有名字,我就那么咳嗽一声,它就知道是我,它只听我的声音使唤,懂吗?”老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火光映衬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阴冷面容,冷冽的鹰眸里满是戾气。
他伸手狠狠掐住季雨娓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揪起凑到眼前,蜡烛靠近她的脸颊,几根发丝在火光中迅速萎缩变得焦黑。
“你觉得你母亲希望你这样做吗?”季雨娓那澄澈乌黑的双眸忽然平静地看着他。